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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傲尤为明显。 刘屿迟弯了弯嘴角,看向她。太太坐下从包里掏出来手机,给孟父打电话,果不其然,又是老一套,没时间但是软话说了一大堆。 她不耐烦的挂断。 指甲油涂的鲜红,轻轻捏着眉间。从包里拿出来雪碧,修长的手指一勾,顿时打开,凑在唇边喝了一口。 忽听:“你喝雪碧?” 太太抬眼看见刘屿迟,眼里快速闪过一丝欣赏,随即听见他说的话,神情又冷了:“我乐意喝,管得着吗你?” 刘屿迟站起身走近她,太太别过去视线,没有看他。刘屿迟却离得越来越近,忽然胳膊一伸,从她手里夺过来雪碧。 太太顿时就要发火,却看见他喝了半罐以后,又从公文包里拿出来一罐可乐,倒在雪碧的罐子里,混合在一起。 他仰着脖子尝了一口,温文儒雅的气质,顿时添了一抹随性。 递给太太:“这样才过瘾。” 太太愣了愣,嗤了一声攥在手里没喝,他却顺势坐在身边,靠的非常近。过了会儿,新实习的护士过来,看见休息室里就他们俩,又瞧见太太脚上的高跟鞋,贴心的递过去一双拖鞋:“您先换好,不然待会儿检查时会不方便。” 太太厌恶的看了一眼拖鞋,不穿。 护士好脾气的笑笑,看了眼刘屿迟:“那就麻烦先生劝劝您的太太了。” 随即转身走了。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却没解释。气氛变得更加微妙,刘屿迟忽然蹲下,抬头看着她。太太眼睫颤了颤,却没动作。 他轻轻握住她的脚踝,指尖摩挲,把高跟鞋一点一点脱下。 动作尤为温柔,太太的脚趾甲也涂着指甲油,衬得肤色特别好看。刘屿迟的手轻轻揉着,慢慢往上。 她瑟缩了一下,身子有些发颤。 从此以后,刘屿迟找到了他能够送玫瑰花的人。 警官听着沈万枝的话,眉头越皱越紧,脸上透着惊讶,手里拿着笔。沈万枝双眼直愣愣的,闪着泪光,身子紧绷着,非常激动。 她本就苍老的脸上,更显得暗淡无光,抹了一把脸,声音哽咽:“他就是没良心,我对他那么好,还是要跑到外面偷吃。” 警官看了她一眼,给了一包纸巾,继续问:“为什么说你的孩子死了,你怀了孕,而且还把孟琳养大,只不是是抱错了。” 沈万枝笑了一声,却带着哭腔,和道不尽的恨意:“孟琳是他和那个女人生的,不是我的。” 当年沈万枝大着肚子还在干家务,临近过年,准备把窗帘拆下来清洗,却犹豫着不敢踩凳子。给刘屿迟打电话,应该到了下班时间,却还没回来。 那边没有接。 刘屿迟正跟太太在一起,两个人尤为甜蜜,时不时咬咬耳朵,她唇上涂着的口红都被吻掉了。 半夜才回到家里,沈万枝皱着眉狐疑,从床上坐起来问他:“怎么现在才回来,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刘屿迟打着哈欠犯困,随口扯了个理由,倒头就睡,也不管沈万枝信不信。 过了一个月,太太临盆,这个孩子就是原主。刘屿迟站在医院的楼梯口,没有上前。孟父在产房门前,神情一如既往的严肃,孟骏也站在旁边,当时还没有板凳高。 太太却在产房扯着嗓子喊:“我就说要把孩子打掉,要不是因为这次肚子大了,家里老人不同意,我早跟你离了!” “你王八蛋!你混蛋!” 太太想离婚,家里人却不同意,她一开始还能因为孟父的好脾气凑合过,可遇见刘屿迟之后,越发不能忍受。 刚出了月子,带着卡和钱就跟着刘屿迟跑了。 沈万枝得到消息时,正大着肚子踩上去凳子,伸胳膊去拆窗帘,一不留神,顿时从上面摔下来,再过一个月就出生的孩子没保住。 她也变得终身不孕。 沈万枝娘家人来接她,过去休养了一段日子,可公婆一再过去求她回去,说是就算不要刘屿迟这个儿子,也要她这个儿媳妇。 两个老人痛哭流涕。 说她是出了名的贤惠,脾气也是特别的好,绝不能让别人看这个家的笑话。 审讯室里,沈万枝眼睫颤了颤,攥紧杯子,又大口喝水:“我当时怎么就信了这话呢,真傻。” 因为这句话,沈万枝又回去了,在婆家待了两年,正洗着床单,忽然听见门响,她喊了一声:“谁啊?” 却没人应,也没有再敲门。 她以为是小孩子闹着玩,所以没理会。过了一会儿,门又响起来,特别大,还夹杂着婴儿哭的声音。 沈万枝最见不到孩子难受,顿时心里一跳,没擦干手,就匆匆去开门。看清是谁以后,身子僵硬,脑子嗡的一声。 刘屿迟抱着跟太太生的孩子跪在地上,一惯斯文的人,这会儿低下了头,求着沈万枝原谅,他把孩子给沈万枝看。 沈万枝身子发颤,紧咬着牙齿,抱着手脚软软的孩子,眼睛通红,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声音,尖利又憋屈。 这个孩子就是孟琳,她比原主小一岁。 警官抿紧唇,看着沈万枝,她已经泣不成声,嘴里骂骂咧咧的。警官又递过去一包纸巾:“那为什么会有抱错这回事?” 沈万枝嗤了一声:“这个你得去问那女人的老公。这里面谁的弯弯绕都不少。” 她擦了一把脸,想起刘屿迟已经死了的事儿,深呼吸几下,眉间透着嘲讽:“我命苦,可她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个男人在她身边,死活不肯走,还不都是为了钱。一直看不起我,到最后却被我杀了。” 了解这些以后,警官又去了孟家,正好所有人都在。孟父一看见他,顿时激动,扑过去问遗产的事儿:“现在人已经被抓到了,那遗产……” 警官神情严肃,语气透着冷漠,让大家先坐下,他把录音笔放在茶几上,看着孟父:“沈万枝已经把事情交代了一大半,我现在要想你了解些情况。” 孟父眉头一跳,有些发白的嘴唇,扯了一下,眼睫颤了颤,再抬眼时,情绪尤为平静。他似是已经知道警官要问什么。 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也没什么好说的。” 太太跟着刘屿迟跑了以后,两个人不缺钱不缺爱,过的潇洒肆意,没过多久她就又怀孕了。虽然对身体不好,可她特别高兴,这个孩子她愿意生下来,跟给孟父生孩子不一样。 可有了孩子,即便雇佣人照顾,两个人也还是产生矛盾。比如她因为身子弱,特别累,想在家休息,可刘屿迟就想出去看电影。 他还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然后拿着太太的钱出门,到了深夜才回来。她是娇气惯了的人,可在刘屿迟面前收敛许多,他身上还染着香水味,她顿时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