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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完了!打来了,快逃吧!”这是京都底层百姓的想法。 而京都所有世家大族却无比沉着镇定,并未表现出太多慌乱,这样的反应,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已经得到了什么风声。 这一天,浅也被阳一叫到了书房。 “已经躺了快一个月了,老大还是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他会醒的。”浅也道,又看看阳一,“你几天没睡了?” “哪里睡得着。”阳一苦笑,“二皇子打过来了,所有人都在蠢蠢欲动,一不小心,我们就会成为那群人的饵食,我还想活,自然就得妨着他们。” “为什么?越是这种时候,难道不是越同仇敌忾?为什么你还得妨着别人?”“这位二皇子造反,打的是‘清君侧’的名义,清的就是褚安邦、铁怀英跟老大。如今朝廷已经明显分成了两派,一派,是褚安邦他们,想尽一切办法镇压二皇子,可惜墙倒众人推,他们要镇压,也得有武将愿意卖命。杭老将军为首的几个将军,要么称病不朝,要么故意打败仗,这段时间,朝廷竟陷入了无将可用的窘境,真真让人笑掉大牙。” 阳一眯眼,“另一派么,是沙南王代表的那些世家们。他们的态度,用一句话概括,就是看你怎么死。顺便,还监视起了二皇子指名要诛的三个人。但凡谁动了逃跑的念头,立马拦下,誓要给二皇子一个替天行道的机会。” “……”浅也不说话了。短短一个月,事态竟演变至此,连逃也逃不掉了? “然后,在这样的情况下,褚安邦出手了。” 浅也问:“他做了什么?” 阳一递给她一张请柬:“他邀请你去府中一会。” “谁?我?” “对,你。不是老大,也不是我。就是你。”阳一问,“这事,你怎么看?” 褚安邦明明和苏轮有恩怨,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邀请自己…… 想到前几天的毒蜘蛛,还有那堆手札,手札上提到的事,她当即道:“那我就去会会他。” “倘若是陷阱呢?”阳一有些不安,“二皇子兵临城下,皇城里人人自危,这种时候,他不想方设法退兵,反而来找你,你不觉得,这事有古怪么?” “正因为他的做法太奇怪了,我才必须去见他。”阳一还想说话,浅也打断道,“你可记得拿给我看的那些手札?” “怎么,你发现了什么线索?” “算是吧。”浅也反问,“阳一,你觉得……苏轮,是个怎样的人?” “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浅也笑了笑,“说的也对。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了。” “所以——” “所以,我猜,这就是褚安邦邀请我的原因。” 阳一不懂:“什么意思?” “手札上提到了苏星辉当年很多事情,包括最后他的政治选择。我不太了解这些,所以也看不出古怪。摒去这些,手札里出现的另一个人,却让我觉得太不一样了。” “另一个人?谁?”“苏轮。” 阳一一愣。 “小时候不爱读书,还捉弄夫子。性格孤僻、乖戾,终日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与父亲的关系一降再降,并且很不喜父亲收下女人,惹母亲难过——手札里描述的这位苏公子,与我认识的这个,完全不一样。” “这……也许……”阳一想说“也许人都是会变的”,可看看浅也的神情,再想想褚安邦近期一连串的动作,他不敢确定了。 阳一问:“你在怀疑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在怀疑什么。”浅也低头,看向褚安邦的请柬,好久好久,才轻轻道,“我只知道,从他那里,我会得到想要的答案。” 翌日。 浅也披上斗篷,在寒风凛冽里,坐上了去褚安邦府邸的马车。 一路上都是萧条沉重之景,偶有行人,也是步履匆匆,十家店铺有一半是关门的,打眼望去,再不复昔日天子脚下的热闹。 终于,马车到达目的地。 浅也下车,解开斗篷,抬头,打量起眼前巍峨气派的宅子。 记得苏轮曾评价,这里是“淮水之畔,建筑之巅,街市之腹,黄金地段。除皇宫之外,全京都唯一一座让所有王侯世家都疯狂肖想的宅子。”如今看来,果然不假。不说别的,她转身,望着对面富丽堂皇的皇宫,光是这皇宫对面的位置,就已经独一无二。难以想象,褚安邦当初究竟做了什么,能让皇帝把原本属于苏家的宅子赏赐给他? “是夏姑娘么?”背后响起了人声。 浅也回头,看到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对自己笑道:“快请进,我家大人已恭候您多时。” 一行人畅通无阻,来到会客厅。 老远的地方,浅也就看到了厅内的那个男人。天气很冷,他穿着酒红色的大裘站在那里,负手身后,头微微仰起,似在欣赏墙上的挂画。 听到脚步,他耳朵动了动,随即转身,第一时间看向浅也,笑着招呼道:“夏姑娘,闻名不如见面,鄙人——褚安邦。” 浅也一怔,有些意外地看向眼前的男人。没想到,传说里,那导致苏家被抄,被多少人咒骂的佞臣褚安邦,竟是如此的……年轻。 他有二十岁么?浅也心里猜测。褚安邦任她打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见她打量完了,他开口:“姑娘很失望?因为我不是糟老头子,而是与你的苏轮差不多年纪的公子哥儿?” 他主动提起苏轮,倒免了她挖空心思开场了,“你很熟悉他。” “当然。”褚安邦冷笑,眼里的厌恶显而易见,“这个世上,恐怕没人比我更讨厌他了。” 他故意问:“他最近怎么样?听说命悬一线?醒了么?还是已经死了?” 浅也微笑:“让你扫兴,还活着,等着听你一败涂地的消息呢。” 褚安邦撇撇嘴:“苏轮讨厌,找的一个女人也是讨厌,难怪你俩会看上眼了。”又说,“不过,夏姑娘这次可说错了。如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比你还希望他快点醒。” “所以你派人给我们送毒蜘蛛?难不成想以毒攻毒?”浅也讥讽,“好别致的做法。” “姑娘误会我了。我若不给你送毒蜘蛛,引起你的注意,你今天会到我府上?我的目标,从来就是你。”褚安邦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提议道,“时间还早,既然来了,我便带你逛逛这宅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