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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琢磨觉得挺好玩,有了一个想法。“什么?”“大变活人。”景安闭上眼睛,眉心微蹙,努力想着以前那种烟雾的状态,最后却不得不重新睁开眼睛。他看着自己的手,有些疑惑不解,其实在最初几日变成实体时,他还有过rou体虚化的情况,因为怕无法凝成实体他也不敢轻易尝试。但是,现在变不回去了又是什么情况?就是那种仿佛他真是人类的踏实感。可比寻常人好太多的弹跳性和体质让他有些害怕,就像谢木佑一直强调的天道……他这样未免也太占便宜,天道能容得下吗?“我好像变不回去了。”景安神色难看。谢木佑却不怎么担心抓住他的手腕,苍白的食指和无名指并拢抵在景安的手腕上:“放松。”景安就感觉一股温热的气流,从他的手腕进到了血液之中,在他身体转了一周天后直接送进了他的丹田。谢木佑收了手,睁开眼睛:“没事。”“没事?”景安初以为他在安慰自己,但是看见谢木佑凤眸中淡淡的喜悦,脱口而出道:“你很高兴。”“嗯。”怎么会不高兴,景安现在的灵力比他早上把脉时还要有活力,一是因为正主是清醒的,二也要得益于这里得天独厚的的坏境吧。不单单是风水,更是坏境,这里风水好他是知道的,但当九市有比这里风水更好的地方,可却没有这样天然无雕饰的坏境。那些所谓的好风水是人工打造的,早已失去了浑圆一体的平衡。“我是什么?”谢木佑被景安问得一愣:“什么?”“或者说,我是谁?”景安不傻,从初遇开始的一点一滴他都记在心里,没有追问并不代表他忘记了。尤其是在雀氏一族谢七的失控,那句“我们以前认识吗?”已经不再是疑问,而是陈述。但是这样的认识,却让景安心头一震,谢七看他的时候,是在看他,还是在通过他看某一个人?他是心魔,这一点他一直记得。但景安也能确定,自己绝对不是谢七的心魔。谢七在找尹十三,其实他也想找。谢七找尹十三是想知道他是怎么被提炼出来的,而他想找到尹十三是想知道,他曾经的宿主是谁。这个宿主和谢七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如果宿主死了还好,如果没死……“景安!”谢七厉声道,把他从沉思中唤醒。谢木佑从掌心中掷出三枚铜钱,用掌心捂住景安的耳朵,用灵力将自己的声音送了出去:“魑魅魍魉,惑乱人心,害人害己,自食苦果。”竹林里不远处的一个男子,捂着胸口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重重地吐了一口血。“二弟?”“二弟!”男子摇摇头,冲着他们摆手。一男一女连忙扶起他打算离开,却不料一转身,面前的竹子倒下了三根阻却了他们的去路。没有堵住出路,却是给他们一个警告。“我刚刚……”景安扶着脑袋,回想起来自己刚刚的想法,只觉得骇人。“有人用了催心笛。”谢木佑不担心歹人使的伎俩,这东西第一次容易中招,第二次就没那么容易了。但景安的状况却更让他担心一点,催心笛,更像是催化剂,就是如果刚刚景安很开心,那催心笛则可能让他开心得笑出声。但是笛声响起一瞬间景安的四周黑气顿生,浑身的戾气挡也挡不住。“你之前在想什么?”“我在……”景安猛地一咬舌尖,差点把刚刚的想法说了出来。“嗯?”景安咬紧牙关摇了摇头,这件事他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回去想想晚宴穿什么?快到点了。”景安若无其事地起身,催促着谢七。天知道,当初骆沉逸跟他们说需要穿得正式一点的时候,他是一个反对的,这会儿为了转移话题。真是变得跟那只大肥鸟一样了。衣服这个问题,景安不想想,但是谢木佑却是早已想好了。就像雀氏一族的时候,他总能找出和景安相配的衣服。“这套。”“这不是跟以前的一样吗?”看着全黑的衣服,景安觉得这个离骆沉逸的要求着实有点远。谢木佑却不给他思考的时间,让他赶紧换上。展开衣服,景安才发现这是一个长袍。那个长袍不是外套,是上衣。窄袖立领,喉结下方到腰际有一条纯黑盘扣,从胯部开始开了岔口,露出里面的窄脚长裤。谢木佑适时的给他递了一双纯黑短靴。房内没有镜子,景安换上后,只能低头看看自己,目之所及全是黑,心想这能好看吗?“看起来像不像刺客?”谢木佑却是挺满意,闻言摇了摇头:“不像,穿成这样去行刺马上就会被发现的。”景安想,这一身黑,又不是夜猫子去哪能发现他。但是很快他就收回了这句话。撩猫逗鸟消磨了半个下午,等到夕阳西下时,道童来叫他们了:“二位先生可以跟我去大殿了。”出门走了几步,景安就停住了脚步。“我能不能回去换一套?”还不等谢木佑说不能,道童就为难道:“先生,时间来不及了,迟到我是要被师兄师姐们骂的。”景安:“……”“走吧。”景安原本还觉得谢七的衣服很华丽,一身纯白的中山装,上面绣着银色的纹路。可是现在跟自己一比,简直就是太低调了!景安看着自己的袖子,他刚刚怎么就没看出来这布料上面有手脚呢?在昏暗的房间里看不出这身衣服有多华丽,但是出了房间,被已经微薄的光轻轻一照,轻薄的布料上就反射出华丽的色泽和纹路。和谢七身上扎实的纹路不同,他身上的隐绣看不出来什么颜色,因为每一个角度看都在金线银丝和透明之间变换,甚至能看到别的颜色,但是全部都一闪而过,在一个瞬间完成。故而,景安的整个人都看起来波光粼粼,花纹似乎在流动,但定睛看去却恢复了平淡无奇,只有那一闪而过的光表明刚刚的并非错觉。这绝对是一套挑不出任何毛病的礼服,但对于景安来说……实在是太过高调了。“这谁设计的?”景安深刻怀疑那个设计师和大肥鸟有没有什么关系。这看起来像是那只鸟喜欢的类型,不对,如果是那只爱炫耀的白孔雀的话,一定恨不得把所有颜色都穿在身上。谢木佑但笑不语,心里默默加了一句,你啊。只不过当初这套衣服设计的初衷不是给他自己,而是给谢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