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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呆了?除了木着一张脸和瞪眼睛,可还会有旁的反应了?” 江樱登时目瞪口呆! 这…… 这是记起来了吗?! 可是……“你……你不是没吃这药吗?” 江樱指着小几上的锦盒,一脸惊惑地问道。 冬烈见她一双眼睛惊得要掉出来似得,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那……?”江樱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透过这双眼睛,她几乎已经能够肯定下来,冬烈已经恢复记忆了! 果然,就听冬烈口气带笑地说道:“不用吃药,我已经自己记起来了。” 自己记起来了! 江樱不受控制地倏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表情既惊且喜。 可张口却是问道:“……那你愿不愿意记起来?” 冬烈一愣。 愿不愿意记起来? 这问的是什么话? “记都已经记起来了,愿意还是不愿意,又有什么分别吗?”冬烈温声问道,心底却藏了抹好奇。 “你若‘不愿意’记起来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江樱脸上的惊喜已经逐渐褪去,转而换成了一种难得的平静,看着冬烈说道:“我可以当作你从未记起来过,奶娘那边,我自会想办法说服。” 冬烈听罢神色一凝。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在得知了自己恢复了记忆之后,最先的反应竟然会是……担心这结果并不是他想要的。怕他为难。 冬烈看着她。口气复杂,“你这丫头……真是变了太多。” 江樱看着他,坚持道:“其实这几年以来。我同奶娘最担心的并非是哥哥能不能回来,身处何处,而是你是否平安,眼下不管怎么说。至少确定了哥哥是平安的,如此便可安心了。而至于你日后的决定。我们不会干涉。” “这话是什么意思?”冬烈挑眉问道:“现如今,我的回来竟是多余的了?” “我可没这么说……”江樱的声音低了低,摇头并反问道:“你这两日也并不曾过来找过我,其实。你心底已经做出了决定不是吗?” 冬烈闻言沉默了片刻。 他这两日之所以没有过来,的确是在考虑着一些事情。 但现如今,他已经考虑好了。 的确。也已经做出了决定。 沉默良久之后,望着面前这个不管是整体气质还是处事方式。都与他印象中那位沉默寡言,处处极为依赖身边之人,脆弱却惹人怜爱的meimei全然不同的小姑娘,冬烈心中一时五味繁杂,说不上是心疼多一些,还是熨帖更多一些。 “傻丫头……” 继而满面感慨地喟叹道:“真是长大了。” 江樱见他感慨了起来,却有些急了,问道:“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这充满催促性的一句话令冬烈一愣。 再定睛一瞧,说这句话的时候她面上却是半分突兀感也无! 为什么有一种他在极力将情形拉回到正常的兄妹相逢该有的模样,而她却完全不愿理会,两个人根本就不在同一条线上的感觉? 冬烈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还是先将正事给她说清楚吧,不然定是没有办法再谈其他的。 说不准,她下一刻就要拿起扫帚赶人也是极有可能的…… “你先坐下来,听我慢慢说……”冬烈朝着江樱招了招手,无奈笑道。 江樱看他一眼,听话地坐了下去。 冬烈便只得暂时将对家人的久别之情抛到一边,同江樱细致地说明了他现如今所抱有的一部分想法。 冬烈的意思很明确。 江家,他是一定要回的,这一点是毫无疑问,且十分坚定的。 但眼下他的身份是西陵的应王子,身上尚且有许多担子没有办法立即卸去,他必然要回来,但需要一个过程。 西陵国需要,他自己也需要。 但要细说的话,这两日他虽然是在思考,却全是在想着如何解决这些后续所会发生的事情,而关于要不要重新做回真正的那个自己,他从未有过动摇。 西陵之于他有恩,但同他要不要放弃找回原来的自己,却从来不在同一条选择线上。 这几年来,他也一直没有停止过寻找真相。 对义父西陵王,他也早有明言在先,应王子这个位置,在遇到合适的人选之前,他只是暂时‘保管’着,以稳固西陵皇室子嗣单薄所引发的负面影响罢了。 江樱听完他一番阐述之后,确定了他是理智且甘愿的,且已经为日后做好了十分明确的打算,终于再无任何顾虑,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忍不住红了眼眶。 曾经她是有些害怕见到江浪的。 纵然脑海里对这个‘哥哥’有着很深的印象,奶娘也总会于无意间提起,她潜意识里也时常牵挂担心……但更多的却是,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位从未真正谋面过的哥哥。 她没有做meimei的实践经验,也学不来原来的江樱的模样。所以一直很担心江浪会察觉她的不对劲。 可眼下的一切,却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面对这个之前根本没有任何交集的陌生男子,她竟然一丁点儿排斥感也没有,更没有想象中的、那份突兀且令人尴尬的陌生与无措。 这一点,她在酒楼里不受控制的抱着江浪痛哭流涕的时候已经觉察到了,但眼下面对着恢复了记忆的江浪,真正意义上的哥哥。却才真切地感受到这种不可言说的微妙情感。 江樱忍不住抹起了眼泪。拿余光瞄了江浪一眼,却并未看到预料之中的安慰之色,反而是…… “哈哈哈哈……”江浪微微仰起脸。朗声笑了起来。 江樱面容一窘。 这是什么情况? 她在这儿哭,做哥哥的却笑起来了! “我真当你这丫头是半点儿也不在乎我回不回来呢——方才不还有模有样的质问我是怎么打算的吗,怎么这会子倒是哭起来了?”江浪的口气里怎么听怎么透着一股子得意,末了又转而唉声叹气着说道:“好在我心志坚定。若真换做左右摇摆不定之人,说不准就被你方才那三言两语被推出去了。这么不可取的为人处事的方法。究竟是谁教给你的?” 江樱被他搅的半分哭意再无,听他此言,虽然不赞同,却也无言以对。 于是只专心擦着眼泪。并不接话。 “好了好了,别哭了,以后有我在。多的是大把的时间教你怎么做人做事!”江浪伸手拍了拍江樱的肩,江樱抬头看他一眼。并不知道他是打从哪里得来的自信。 且不说失忆了这么久,单说没失忆之前,她这哥哥,就不是个多么靠谱儿的人。 远的不说,就说眼下这项自以为是,便能看得出是丝毫未减当年。 “走,吃饭去,奶娘那边儿该准备好了——”江浪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