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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边刚安排妥当,那边却又来了两名丫鬟来征询午宴上的一些细节。与宫中几位娘娘带来的御厨们该如何调剂菜色上面的问题。 谢氏脑仁子正突突地疼着,闻言摆了摆手,只一句:“一切按着往年的来吧。” “是。” 丫鬟缓缓退了出去,并未在谢氏一派平静的脸上察觉到任何不对。 将情绪隐藏的极好的谢氏抬眼望向堂外,只见日头已经升高至正中天的位置。 这都午时了…… 前面被派去寻看江樱的心腹丫鬟却还迟迟未归。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晋觅同冬珠动了手一事被搅了心神的缘故,谢氏竟觉心中的不安之感越发强烈起来。 …… 而此时的江樱,已经睡醒了一觉又醒来…… 转头看了看假山后,那抹黑影还在,只是位置似乎稍稍地变动了一些。 还耗着呢? 在大太阳底下眯着眼睛的江樱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一阵气叹罢,换了个侧躺的姿势,重新又闭上了眼睛。 …… 午宴备好之后,谢氏在一行丫鬟的拥簇之下去往了前厅。 厅前左右有序的摆放着一盆盆品种各不相同的牡丹,花枝被修剪的规规矩矩,盛开的花朵却一朵压过一朵,在初春里肆意争艳。 谢氏脸上是温和的笑意,眼神却不曾落在两侧争红斗艳的花枝上。 “不是听说冬珠公主也过来了吗?怎没瞧见人?” 谢氏到场后与众人一番寒暄过后,刚在主座上坐了下来,便有一名妇人笑着询问道。 缺席的不光是冬珠,还有往年年年都要来凑热闹,出风头瞎显摆的晋觅,以及按理来说也该一同前来的应王子。 可这些年轻的郎君们不与她们同席,来是没来,便也无人得知了。 相对而言,在座有不少妇人和年轻的小娘子们都在等着冬珠过来,好一睹异国公主的风采。 谢氏似早料到有人会问及冬珠,泰然自若地应答道:“冬珠公主临时有事回府里去了,匆匆忙忙的,花也没能赏上几眼,方才我还念叨着回去的时候让丫鬟们折几朵带回府里去呢。” 众人闻言露出恍然的神色,虽有些遗憾,却也没有再深问下去。 这顿午宴吃的如往年一般气氛和谐,谢氏屡屡发笑,十分舒心的模样。 可只有她身旁站着的丫鬟知道,她家夫人此刻的心境怕是如坐针毡尚且不足以形容的了…… 西院那边的情况还不知道如何。 进了园子里就不见了人影的江姑娘到现在也还没找到。 这牡丹花会年年都办,却无一回像今日这般尽出乱子。 宴罢,众人多逐渐地告辞了。 有些还不愿意走的,想在园子里再四处地逛一逛,也不好硬撵——好在来人多是娇贵的主儿,走逛了一上午,都疲乏的不行了,还愿意继续游园的也没几个。 终于得以抽身的谢氏当即招来了先前派去找人的丫鬟。 “还没找到?” “回夫人……四处都找过了,但都没人见过江姑娘她们……”丫鬟一头的汗,却也顾不得去擦,见四周宾客都已离去,才敢露出些许狼狈之态。 谢氏眉心紧锁着。 守在前院的丫鬟也说未见过江樱庄氏梁文青三人离开牡丹园,口气十分确定。 这么长时间不见人。 肯定是出事了…… 纵然不想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再去逃避问题。 谢氏只觉得手心里沁出了一层汗来,凉腻腻的一片。 不自觉的口气便跟着冷了下来,看向丫鬟问道:“西院也找过了吗?” 丫鬟一愣过后,轻轻摇头。 西院都是男客们去的地方…… 跟在一旁伺候着的也都是小厮。 江姑娘不管怎么说,同性格豪爽的过了头的冬珠公主到底也是不同的,岂会不知避嫌? “男客们可都走了?”谢氏问道。 “男客们多未留下用宴,只几位公子们还没走,跟大公子他们一起……” 男客们多多少少察觉到了西院气氛里的不对劲,在八卦上头,男人与女人始终是不同的,又因来人多是地位身份不凡之人,极懂得避嫌,于是多数都早早地离去了,不愿掺和进晋家的事非当中。 至于几位还没走的年轻人,势必是在现场目睹了全程的,事情还未得到解决,自然也不好脱身。 “让人去西院找——”谢氏凝声吩咐道。 江樱自己固然是没有理由往西院跑的,但却不代表人一定就不在西院…… 谢氏吩咐完一干丫鬟,心下始终安定不下来,权衡了一番过后,竟跟着亲自前往。 这么长的时间里,谁也无法确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 此时,冬珠与晋觅之间的拳脚相向已经被迫终止,然而二人却仍是一副怒气冲天的模样,恨不得拿眼刀子将对方活活捅死。 “无耻小人!恶心透顶!” 冬珠唾骂道。 ************************* 谢谢热恋妹纸的每日平安符打赏,么么么么哒! 月票感谢:灵性的猫、xxiou0012张,谢谢支持正版订阅的宝贝们,谢谢!L ☆、3:处置 “冬珠——” 抓着她一只手臂阻止她上前的冬烈脸色沉沉,语气里含着警告的意味。 只是,看向对面被几位年轻的郎君们围着的晋觅,眼神也并不友善。 他平日便算不得是个友善的人,接人待物上总是一副淡的不能再淡的态度,让人察觉不到一丝人情味儿,然而此时周身的气势真的冷下来的时候,竟令晋觅生出一丝怯怕的心态来。 可也只是一瞬,他便将这怯怕掩饰了去。 他怕什么! 这牡丹园可是他晋家的地方! 甚至就连这整个京城都是他的! 不过就是一个弹丸之地的应王子罢了,且据说还是西陵王收养的义子……就这么一个东西,哪里值得他害怕! 思及此,晋觅冷笑了一声,眼神轻蔑却带着质问的语气道,“应王子没有管教好令妹,致我无故负伤,不知要给我一个怎样的说法?” 说罢拿手背轻轻压了压右边脸上的一块青紫,道:“这几位都瞧见了,可是冬珠公主动手在先打伤的我——” “……分明是你先出言不逊侮辱于我!”冬珠气的脸色涨红,自认平生从未见过如此品行低下的贵族郎君,若不是冬烈的手还牢牢地禁锢着她的肩,她此刻定要冲过去将晋觅揍得爹娘不识。 最后悔的莫过于今日忘了将那条蛇骨鞭带出来,若不然一鞭子下去抽断他一条胳膊绝不是问题! “公主不顾体面带人闯入专供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