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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行,那不然你拿去当了!” “哪里有自己买了首饰又拿去当的道理?”江樱强忍着笑意说道。 “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江樱解释道:“金玉楼里的东西也不全是那么贵的,太贵的我就是想买只怕也买不起,只是给你挑了一支钗而已。没花什么银子!” “真的?”宋春月半信半疑的看着江樱。 江樱点头。又催促着宋春月打开来瞧瞧。 宋春月这才犹犹豫豫的将锦盒打开了来看。 锦盒一经打开,宋春月便觉得眼睛被闪了一下。 垫着白色绒布的锦盒内,静躺着一支赤金钗。钗头雕着镂空的扇形,正中镶嵌着一颗指甲大小的红宝石,两侧是同样的红宝石镶嵌,只是为了对称。较中间那颗要小上许多,通体看来简单却又不失精致大气。 两小一大的三颗晶莹通透的红宝石。在灯光的映照下,折射着耀眼的光芒。 宋春月看得呆了一呆。 庞娘子一眼扫过去,便断定了这支钗少不得要百十两银子。 这小姑娘,出手倒是阔绰的惊人。 至少在桃花镇上这些年。给不知道多少位姑娘梳过头,大大小小的添妆礼都见的多了,长辈添的不必去说。单说新娘子的小姐妹们拿来添妆的,就没见过这么贵重的。 “用来压头的那只钗素了些。不如待会梳好了头,就簪上这支好了。”庞娘子看着梳妆台上那套旧头面,笑着说道。 宋春月闻听,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登时便红了眼睛。 今日出嫁要戴的头面,的确是有些寒酸了,但已经是家里能拿出来最好的东西了。她为此心里膈应了好一阵儿,怕这样嫁过去会让周家的人看不起自己。 但家里的银钱都用来准备嫁妆了,根本没有闲钱再去置办新的头面。 这件事情她曾在江樱面前提过一次。 宋春月不认为江樱送红宝石金钗会是无心之举…… 江樱素来知道她不爱佩戴金饰,二人平常也经常互赠些珠花之类,江樱每回都能送到她心坎儿里去,是最了解她的喜恶的—— 唯独这一次,送了这么招眼艳丽的钗饰…… 宋春月垂着头将在眼眶中打转儿的眼泪给生生逼了回去,再抬头之时,已是满面的笑意,道:“樱樱,谢谢你。” 江樱眯了眼笑,摇头道:“不用谢我,等我出嫁的时候,你别忘了给我添妆就是了。” 庞娘子在一旁听得没忍住噗嗤一声儿笑了出来。 哪里有这样的? 一个还没出阁的小姑娘,怎么能这样随口将出嫁挂在嘴边儿—— “成日没羞没臊的!”宋春月也白了江樱一眼,眼底却是一片感动的笑意,而后又说道:“那我从今个儿便开始攒银子得了,待到你出嫁,总能攒到不少的,届时好备一份厚礼与你添妆——” 江樱哈哈笑了一阵儿,娇憨的点着头。 梳妆换衣一通忙活下来,不知不觉间,外头的天色已经放亮。 这时,外面传来了梁文青欢快的声音,人未至话先到——“春月,樱樱!” 还在堂屋里睡觉的宋春风,顿时就被惊醒了过来,惺忪迷茫的脸上一派惊恐之色,从椅上跳了下来,速度奇快地闪回了自己的房间。 梁文青走进来的时候,眼前就只剩下了犹在晃动的大椅。 可她今日却也不是来找宋春风的。 梁文青满脸笑的来至内间,正见江樱陪着宋春月坐在梳妆台前。 “方才见你家的门关着,我就知道你肯定在这儿。”梁文青对江樱说道,转而看向一声火红嫁衣的宋春月。 “春月……你今个儿可真好看,跟换了个人似得!”梁文青一面走近一面惊叹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我说平日里不好看了?”宋春月佯怒的瞥了梁文青一眼。 对梁文青,她起初是十分不喜欢的。但因为江樱的缘故,二人的接触也逐渐的多了起来,而随着接触,宋春月便发觉看似刁蛮的梁文青,实则是个值得相交的人——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今日格外好看!”梁文青连忙补救道,笑嘻嘻地走近了。将手中巴掌大的原盒塞了过去。“算是我说错话了,这镯子全当给你赔礼了,成吗?” 宋春月忍笑着接过。打开来看,是一只成色不错的翡翠玉镯,色泽通透鲜亮。 “来,我给你带上瞧瞧。”梁文青将镯子取出。不由宋春月拒绝,便套上了宋春月的左腕上。罢了咧嘴一笑,点头道:“好看!江樱你瞧瞧好看不好看?” 梁文青对江樱的称呼,始终都是连名带姓的。 一开始是因为敌视江樱的缘故,再后来便是习惯了。没法儿改口。 江樱也早已习以为常,探头过来看了看,遂也点头称赞了句好看。“大小也刚好——” 宋春月大概是因为自幼干重活的缘故,人虽是瘦。但骨骼却较大,一般小姑娘的镯子她多是戴不上去的,由此可见,梁文青这份礼物,也是花了心思进去的。 看着面前一左一右对着自己笑的江樱和梁文青,宋春月又是一阵鼻酸眼热。 一想到自己今日就要出嫁,心中更是一阵翻涌不息,眼睛一红,伸出左右手各拥住了二人,将下巴搁在了江樱的肩窝上,声音沙哑地道:“谢谢你们……” “不用谢,反正迟早都要还的。”江樱嬉笑着说道。 梁文青更是一脸正经地道:“你也不用谢我,若真的要谢的话,就在春风面前帮我说说好话就成了。” 宋春月哭笑不得。 她仅有的两个闺蜜,怎么一个要比一个不靠谱?交友不慎啊! 可心底却是明白,二人之所以没说什么煽情的话,还是怕她掉眼泪。想让她开开心心的嫁出去—— “好了好了,接亲的人该来了,快蒙上盖头坐好!”李氏从外面进来,急忙地催促道。 话音刚落,果然有接亲的锣鼓声和唢呐吹奏的喜乐声隐隐传入了耳中。 “快快快……”庄氏一走进来便催促个不停,那一脸紧张忐忑又激动期待的表情,甚至让江樱产生了要出嫁的人不是春月,而是奶娘…… 几人合力将房间收拾了一番,又给宋春月将红盖头蒙好,做好这一切之后,接亲的喜婆便登门了。 互道完了吉利话,喜婆便笑着道:“新娘子的兄长可在吗?喜轿现就在外头等着呢——” 之前早就了解过了,这家的姑娘有个哥哥,而肃州有着姊妹出嫁,要被家中兄长背着上花轿的习俗。 故喜婆才问起了宋春风。 李氏恍然过来,这才想起自己忙活了大半天,竟是忘了这茬儿,当即疾步去了宋春风的房间,将躺在牀上又睡了过去的宋春风给揪了起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