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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子上,也算是从小就认识了,见面的机会也不少,可你知道吗,他同我说话的次数,连五次都不到——” 说着还一脸夸张的伸出手掌对江樱比了个五。 江樱听得险些要笑出声来。 为什么她觉得这样很好? 因为她偷偷数了数晋起同她说话的次数,发觉是数不清的—— 这是不是很能证明,她对于他来说,是很特别很熟悉的存在? “你竟然还笑的出来……”梁文青看着江樱的眼神,如同是在看待一个已经无药可治的神经病。 “他很好的。”江樱没有太多华丽的辞藻,只这样简单的说道。 不管他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但她知道他很好,就足够了。 “我早就知道你没眼光了……”梁文青嗤之以鼻地说道,“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眼光这么好。” 江樱点头称是,一点儿也没有要反驳的意思。 反正她的男神她自己喜欢就够了,用不着每个人都喜欢。 若每个人都喜欢,那才真的麻烦了。 她喜欢,且奶娘认同,至于其他人怎么看,江樱觉得无关紧要。 “不同你废话了,这东西你拿着吧——”梁文青不由分说地将装着桃花符的小袋子丢给了江樱。 江樱还想再说什么,却忽然想到了不对劲。 梁文青方才说,这桃花符是她特意求来的,且求了两份。 她一个人要两份做什么? 这么说,是特意求来给她的吗? “你可不要自作多情,我才不是特意帮你求的呢!我只不过是用它来补偿春风的礼物罢了!”梁文青提高了声音解释道。 江樱抿嘴笑了,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梁文青撇着嘴一副傲娇的模样,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嗯。”江樱点着头,见梁文青要转身,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得,道:“你先等等——” 梁文青转过头疑惑的皱眉看着她,却见江樱疾步走进了院中。 不多时,便见她又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一只纸皮灯笼。 “天太黑,你拿着这个照着路,小心些走。”江樱将手中的灯笼递向梁文青。 今晚天色阴沉的厉害,而梁家的老宅有些偏僻,住户并不多,隔着大老远都见不着一户人家,夜路实在是不太好走。 梁文青怔愣了好大会儿,才将灯笼接了过来。 “谢谢你……”丢下这句话,梁文青便疾步走了。 江樱目送着梁文青走远,方转身回了院里将大门从里面锁好。 来到堂屋,庄氏便问她,“梁小姐走了?” 江樱点头:“走了。” 庄氏听罢点了下头,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江樱大致猜到她的心思,便道:“奶娘,文青她就是这个嘴硬心软的性子——” 说罢又笑着道:“说来这点儿和奶娘很像呢。” 庄氏苦笑了一下,这才抬头看向江樱,问道:“你是不是也觉着奶娘这样做十分不妥当?” 江樱听得茫然,“奶娘你做什么了?” “就是……”庄氏脸色一涨,吞吞吐吐地道:“就是同梁平……同他日日见面……” 这些日子梁平的坚持,她看在眼里,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做不到一直拒绝了。 感情和理智交织在一起,再加上梁文青厌恶和鄙夷的目光,让庄氏时刻犹如芒刺在背。 江樱听的一愣一愣的。 ☆、133:走火入魔的宋春月 日日见个面怎么了? 每次都是说些再正常不过的话,又未做什么出格之事。 “奶娘,我不觉得你做的哪里不妥当了。”江樱觉得有些不解,一直在劝她要主动追求幸福的奶娘,怎么事情到了自己身上,就变得如此顽固守旧了呢? 而且,梁平没有妻子,连小妾也没有一个,奶娘更是未曾婚嫁,两个人两厢情愿的走到一起,实在是无可厚非啊,根本没有牵扯到任何伦理上的问题。 所以说到底,最让庄氏介怀的,只怕还是梁文青异样的目光。 “可总归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庄氏面带苦恼地说道。 江樱一副无解的表情,“这不是很好解决吗?” “怎么解决?”庄氏皱眉看着她。 “奶娘你嫁给梁镇长,不就名正言顺了吗?”江樱觉得这完全不是事儿啊…… 庄氏听得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要仰面跌倒。 这孩子当真是…… “奶娘?”江樱见庄氏脸色不对,出声喊道。 “奶娘困了,你也洗洗睡吧……”除此之外,庄氏全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至于嫁给梁平…… 这种事情,她真的是想也没敢想。 这孩子却用这么理所当然的口气说出来了…… 瞧着庄氏这副模样,江樱隐隐明白过来了。 她还是多嘴了一回…… 眼见着庄氏回了卧房,江樱烧了水沐浴洗漱过后,换了柔软的棉布中衣,绞干了头发过后,也钻进了被窝当中。 可吹熄了灯之后。躺在牀上想着今天那碗长寿面,便是翻来覆去也无法入睡了。 江樱早便料到自己会失眠,最后干脆披衣下了牀,重新点了灯,在窗前的圈椅中抱膝坐着。 伸手推开一扇窗,冷冷的夜风灌了进来,打在脸上有些湿湿的触感。 江樱定睛一看。才惊喜的发现原来外头不知何时起。竟然落起了纷纷扬扬的雪片。 院中的青石地面上,已经铺上了一层雪白的柔软薄毯。 江樱抬头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夜空,心思逐渐地在飘远。 同一时刻。一江春楼前。 “少爷,雪越下越大了。” 阿禄对着马车里的人说道,“看样子阿樱应当已经回去了,少爷要不要去桃花镇瞧瞧?” 这个时辰晚是晚了些。但既然少爷百忙之中抽身出来了,总不好连人都没见着。就这样回去吧? 今日青舒出府来一江春买点心,才意外得知今日一江春歇业,说是阿樱过生辰。 少爷晚上听说了之后,赶着将手上的几桩急事处理完。便过来了。 谁知道还是晚了。 韩呈机自马车内拨开银灰色缎面夹棉布帘,看了一眼马车外纷扬的鹅毛大雪,道:“不必了。回府吧。” 阿禄听罢微微一愣,遂点头应下。 烧着暖炉的马车中。暖融融的一片,白宵卧在柔软的毛毯上,似乎也因为没能见着江樱,而分外的失落。 韩呈机望着手边的锦盒,似是入了神。 他似乎已经逐渐的认清了自己的心意,并不如自己起初所认为的那么简单—— 只希望,还为时不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