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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园已经不行了--”“什么意思?”“唉--不瞒您说。桔园的桔树都死了,连着成熟的桔子一个儿不剩的全坏了。”“为什么会这样?是有人作祟吗?那秋贡怎么办?”“老夫就是为了此事而来--不知王老爷可有剩余的桔子,能否卖给我?价钱好说!”放下茶杯,“这个嘛,有是有--不过,没有多少啊!离进贡的数目差得远了。”“王老爷还有多少?”“看看就知道了。”啪啪,“把剩下的桔子抬上来!”“是。”看着两筐桔子,简直是九牛一毛。“我只有这些,不知道能不能帮到梁老爷?”“爹--”有总比没有好。“多谢王老爷的慷慨解囊,这些银两够吗?”“梁老爷,只是两筐桔子而已。就别来这一套了,我们认识多久了。你还不知道我的脾气吗?”“那就恭谨不如从命了!王老爷,这个恩情我记下了。若是日后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就是!”“哈哈--梁老爷爽快!就这么说定了,我记着。”“那我就带走了!”走在回府的路上,下人们抬着筐子摇摇晃晃。“爹,这些怎么能够进贡的?”“能找的人都找遍了,现在只有这些。硬着头皮试试吧--”“可是,官府的人是不会要的!”“其实这些桔子只到皇宫,是绰绰有余的。只不过层层剥削,再多的桔子到皇上手里也没几个了。”“爹,您的意思是--”“这种事不要说出来,心里知道就好。现在的世道,银子的用途就是如此。”“吃药了。”“不是说好不找大夫了吗?怎么还浪费钱?”坐到床边,“没有,只是在药铺随便抓了点药。我都放凉了,喝吧。”“你啊--”“喝吧。”一口气喝光,良药很苦口。“老头子,你今天怎么不去上工啊?”“没事儿。”“以前你不都是老早就出门了吗?”“这不忙过了嘛。”“咳咳--”“你别说话了!躺下吧!”“咳咳--咳咳--”“你睡吧,什么都别管了。”“咳咳--老头子,我想喝水。咳咳--”“好,你等着!”端了桌上的碗倒水,“慢点儿喝!”“咳咳--”慢慢喝进嘴里,咽在喉咙里。“咳咳!”“又咳血了!”丢开碎碗,拍打着后背。“你是哪里难受?”“咳咳--老头子,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咳咳--”“胡说八道!”“老头子--咳咳,我对不起你!嫁给你三十多年,都没生下一儿半女的--咳咳!”“别说话了!”“让我说吧。咳咳--我这辈子后悔的事情,咳咳!咳咳--”“老婆子,老婆子!”跪在墓前哭着。没有墓碑和花圈,只有厚厚一沓黄纸钱,在一点一点地燃烧。火星飞舞在坟墓的四周。“小棋,这些桔子你亲自放到仓库去,别再有差错了。”“我知道。抬走吧。”“是。”“老爷,这些桔子是哪儿来的?”“是在王老头那里要来的,好歹愿意给。只要有这些,应该可以度过这次。”“那就好--”“老爷!不好了!外面有人非要进来,要找您!”“什么人?”“是桔园的工人。他手里拿着刀,我们不敢靠近,他现在已经闯进来了!”“什么!”“老爷,怎么办啊?”“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看见刀就害怕了!”“梁老贼!”“你来干什么!”“你们别过来!”手里的刀指向围在四周的守卫。“别过来!”“你究竟想干什么!”“梁老贼!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人!”“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辛辛苦苦在桔园干了几十年,从来都没抱怨过。每个月的月钱少的可怜不说,害得老婆子不治身亡!这都是你的错,梁老贼!”“我什么时候害死人了?你血口喷人!最好自己出去,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老爷--咱们从里屋走吧!”“我不走。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儿出什么花样!”“老爷--”“少说废话!梁老贼,我要让你偿命!”“你说我害死人。你知不知道你们这些饭桶害得我整个梁府都要面临砍头的重罪!”“这--怎么可能!你休想骗我!我要杀了你!”“老爷夫人,快走!”胡乱看着周围的人,追上前。“不准走!你去死吧!”甩向前方的菜刀,深深插进左胸。砰!看着倒在地上的梁老爷,都傻了眼。“啊--老爷!老爷!”“抓住他!别让他跑了!”“站住!”大刀刺穿工人的腹部,闭着眼睛倒下。“发生什么事!”“少爷!老爷--老爷--”“老爷--”跑进厅堂,是睁大眼的父亲。“爹!爹!这是怎么回事?”“小棋--”“来人呐!大夫,快去叫大夫来!”“棋—小棋--”“爹!”作者有话要说: 相依为命的妻子过世,愤怒难当的工人把错全都怪在梁老爷的头上。其实梁老爷哪里有错了?不如说开除了那些工人是为他们好,如果真有满门抄斩的一天,不会连累到他们。不过自私的工人心里只有妻子过世的难过和恨,只想着活命,哪知道别人想的什么。就这么发展,事情闹大了。☆、惜惜相伴梁父失血过多,如工人的心愿,已经过世。偌大的梁府里里外外焕然一白,大门外的两个灯笼下是来参加丧礼的人。大敞的门里,是一副上好的檀香棺木。梁母扶着棺木泣不成声,注意不到每个吊唁的客人。跪在一旁的梁棋呆木地看着一切,仿佛还没接受现实。“梁公子,节哀顺变啊!”“王老爷--”“唉--真是没想到,真是个丧心病狂的粗人!竟然敢杀梁老爷,太没良心了!”“多谢王老爷关心。”“梁公子,别太伤心了。还有梁老夫人,你要多劝劝她才行!身体本来就不好,别再累垮了!”“您说的是--”“家里没了主心骨,该怎么办哪?唉--”叹气离开,“世事难料啊!”清泪两行,深深低下头。沐阳--送葬的队伍走得很慢,吹着悲哀的唢呐。经过一片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