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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裸裸的眼光。你在我心里美丽而纯洁无暇,我不能让他们用那样的眼光侮辱你。” “我站在舞池旁傻傻的唤你,我以为你不会理会我,不想你竟然对着我笑了……那个笑容我此生都难以忘怀。” “然后你竟然真的不再解开身上的白纱,那时我幸福得眩晕了,我不敢相信你竟然为了我的话而不再将那支舞跳下去……于是我痴心妄想了,我以为我可以从此将你留在身边,一辈子看你的笑容。” “可是我又傻了,你这样动人的女子,为你失魂落魄的男子又何止我一人?怪只怪我……没有办法留你在身边。” “不要说了……”寒玉哽咽地劝阻道。 “不,我还要说的,”沈瑞静静地看着她,“这些话如今不说,便一生都不能说了。” 她只得沉默。 “你可能和别人一样,以为我只是看中了你的美貌和风情,可是……其实并不是这样。” “你可知道,江岩轩的那一次,并不是我第一次看见你。我……曾在天成画馆得到过一副你的画,也一并……看到了你的画像,从那时开始,我便爱上了你……” “郑姑娘,我是不是很傻?在你见过我之前,就已经深深爱上了你,不可自拔。” “中秋那一晚的相见,是我央求念念得来的。我在无意之间发现我最仰慕的姑娘竟然住在meimei的府上,于是我央了她好几日,让她允我见你一面……可我不曾想会以如此惊艳的方式见到你。” 他仰在囚车上,两眼无神的看着落雪的天空,陷入回忆。 而她紧紧的攥着已经发冷的手炉,哭得泣不成声。 他如何知道,他们的相遇,他对她的感情,一步一步都是她精心为他设计的陷阱? 他或许一生都不会知道,那么就不要让他知道吧。 “郑姑娘,”他嘴边浮起一个笑容,继续说道,“还记得那次在江岩轩的大院里,你扫到我的衣袍么?” 她也想起往事,说道:“记得,我记得。” 他嘴角的弧度渐渐变得苦涩,“那天,江阔骂我有什么好笑的,其实确实没有什么好笑的,只是,我看着你也开心,忍不住想逗你多笑一会。” “你知道么?我很少看到你笑,你的眼眸很悲伤,尽管时时礼貌地向着别人笑,可我知道你没有笑,你的灵魂没有笑。” “就像我,执着的以放荡不羁的形象晃荡于杭州的各个风月场所,灵魂却更加固执的寻找着自己心里的那份完美。” “我寻找到了。可老天告诉我,我无权去拥有。大概是对我放荡不羁的一种惩罚吧。” 他自嘲的笑笑,终于停止了冗长的表述。 “郑姑娘,今后我不在了,你一定要记得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特别好看。” “恩。”她泣不成声的回答。 雪更大了,纷纷洒洒地落在她的发上。 前途渺茫,一片惆怅。 他狠下心避开她贴过来的暖炉,说道:“快点回去吧,某人的脸色已经黑得发亮了。” 寒玉一扭头,看到江阔果然在马车边烦躁的走来走去,看到她看过来,愤怒的目光里夹杂了几丝委屈。 她回过眼,点点头,站起来。 他看着她的面孔渐渐远去,心痛不已,却见她动手将自己身上裹的裘衣脱下来。 里面是单薄的白色单衣。 他心下一顿,又是感动,又是心疼,急急说道:“你别傻,把衣服穿上,会感冒的。” 她并不理会,将裘衣脱下来,矮着身子穿过囚车将裘衣裹在他身上。 这下沈瑞停止了挣扎,雪白的裘衣在他身上弄脏了,决计不可再还给她了,他索性安稳坐着,感受那又轻又暖的裘衣传来她的体温。 他笑了,“五花马,千金裘……郑姑娘,这裘衣是上好的狐腋下毛做的,恐怕倾尽千金也再换不来一件,连我也不曾穿过……他……很疼你。” 寒玉下意识地转头一看,看到一袭红衣的某人已经气冲冲向这边走过来。 她连忙转身,说道:“你走吧,沈公子!” “郑姑娘,”他忽然唤住她。 “什么?”她转过头来看他。 他忍了忍,又忍了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郑姑娘,你曾经有一点点,想过要嫁给我吗?” 她鼻子一酸,眼泪掉下来。 她是个心软的姑娘。 她回转过身,蹲下,轻轻的将他的头抱在怀里。 她张了张嘴,努力措辞,哽咽不已:“我……曾经……想过会嫁给你。” 是“会嫁给你”,而不是“想嫁给你”…… 沈瑞听出来了,可此时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的头被她拥在怀抱里。 那么暖,那么温柔。 他在许多温柔乡里醉生梦死过,可这个安慰性的拥抱却让他莫名的心动不已。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在这一瞬,他愿意沉醉在这一刻不再醒来,即使代价是……就此死去。 他愿意在她的怀里死去。 可是美好总是短暂的。 他听得耳边有沉重而哽咽的声音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 他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已经放开他,站起来。 人还没站稳,就被大力拉进一个怀抱里。 寒玉一抬头,看到江阔正满脸愤怒加恐吓的怒视着沈瑞。(。) 第二百一十九章 践行2 人还没站稳,就被大力拉进一个怀抱里。 寒玉一抬头,看到江阔正满脸愤怒加恐吓的怒视着沈瑞。 而沈瑞则一反刚刚深情的模样,一脸洋洋得意的模样回视他,好像在说,“我就是占便宜了啊,那又怎么样,来打我啊,来打我啊!” 寒玉扯了扯他的衣服,他转脸来看她,双眼通红。 她又惹到他了。 他不再说话,又瞪了沈瑞一眼,将身上的狐裘脱下来,几把裹在寒玉身上,将她打横抱起来,大步大步的向马车走去。 马车里燃了好几个火炉,乍一上来暖得人想哭。 他将她放在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