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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四夫人”之手,上上下下的人,对“四夫人”言听计从。 如若不是大夫人避其锋芒,提前显示出“与世无争”的大度,恐怕这名存实亡的“大夫人之位”也早已花落别家。 临渊在院子里给寒玉分析这些世家贵族的“妻妾之争”时,寒玉轻轻吐出一句话。 “果然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果然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临渊被这句话愣了半晌。 回过神来之后,他不免提醒一句,“寒玉,既然已经决定报仇,就不能心慈手软,再顾旧情。” “是。” 寒玉回过头来看他,眼睛里是似笑非笑的神色。 “可是临渊,假作真时真亦假。你怎么知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露出的惆怅,是真是假?” 临渊一愣,“我觉得是真。” 寒玉站起身,看着院子里满天飞舞的落叶,轻轻道,“临渊,你能教我学舞么?” 临渊稍一思忖,笑了。 “我请人教你。” 同年秋季,江府喜得贵子,大宴宾客。 连绵不断的鞭炮声响了整整三日,到了晚上,一朵朵璀璨的烟花从江心居上空升起来,竞相绽放。 宴会的盛况空前,庆幸的是,没有人再把她揪去丢人现眼。 除了定时送米送菜的下人,江府没有人再记得她。 昼夜不停的烟火声一阵一阵的响,扰得人无法入眠。 无眠的夜晚总是难熬,所幸月光如水,倒也美妙。 她干脆昼夜不停的练了三个昼夜武术。 虽然还是不能克服心底的恐惧,但练好了总是好的,可以锻炼身体,可以坚韧意志,最重要的是,可以给自己安全感。 每次练武的时候,虽然身体很累,心里总会很踏实。 再过一年,院子里的花草长得很高,它们仍然在盛夏的某一天同时绽放。 这一年仍然无人造访落雨阁。 临渊陪着她每日练舞读书,日子安静而有规律。 如果不是“夏姬”每三日一次来指点她的舞姿,她几乎以为这世界只剩下两个人。 “夏姬”便是临渊给她请来的舞师,一个姿容秀丽,舞姿卓绝而又沉默少言的女子。 她总是唤临渊“公子”,在他面前毕恭毕敬,从不多说一句话。 寒雨很喜欢她的性格。 二人都是少言的人,就连练舞的时候,也极少交谈。 每当寒雨动作不好了,她的眉头就微微皱起来,盯着她做错动作的地方,默不作声。 寒雨便知道错了,一边看着她的神色,一边变换动作。 如果某个瞬间她紧缩的眉头忽的舒展了,那么这个动作就得到认可了。 舞师“夏姬”是个要求非常严谨的老师,在她眼里,没有“错”的动作,只有“感觉不对”的动作。 她纠正她的时候,往往不是动作做错了,而是“没有那种感觉”。 什么感觉? 这就是需要自己去悟的东西。 同样的一个动作,只要幅度微微相差,表情微微不同,甚至眼神稍微不同,就会有迥然不同的“感觉”。 用夏姬的话来说,“三分看动作,七分看感觉”。 所以有时寒雨会暗自庆幸自己有个沉默寡言的舞师,因为“感觉”这种东西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如果硬要把“感觉”说出来并加以传授,教出来的舞未免按部就班,缺少动人的灵性。 用临渊的话来说,夏姬是个高明的舞师,她教出的学生跳出的每一个动作,展现出的每一份风采,都是学生自己领悟到的东西。(。) 第一百六十七章 他们的孩子 所以有时寒雨会暗自庆幸自己有个沉默寡言的舞师,因为“感觉”这种东西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如果硬要把“感觉”说出来并加以传授,教出来的舞未免按部就班,缺少动人的灵性。 用临渊的话来说,夏姬是个高明的舞师,她教出的学生跳出的每一个动作,展现出的每一份风采,都是学生自己领悟到的东西。 她不是一个“老师”,而是一个“观舞者”, 她只负责在学生把自己最动人的风采显现出来的时候,抱以微笑赞许。 她不会教出两个舞姿一样的学生,她只会让你变成最美丽的自己。 一开始夏姬每日都来,到后来变成三日一次,只给一些图纸,每次一套舞,让寒雨自己去学,然后跳给她看。 夏姬不喜欢说话,寒雨对这个老师恭敬有加,也不敢多问别的,所以她不知道夏姬对她的态度,倒是临渊很满意的告诉她,夏姬说寒雨是她见过悟性最高的舞者。 寒雨闻此,高兴了好几日,练习的时候,更加敢于释放自己,进步愈加迅速。 又一年,院里的花草长得凶猛,已经高人一头,满院的空地,除了蔬菜就是花草,只留出一条蜿蜒的石头小道。 屋前的梧桐愈发茂盛,发达的枝叶几乎将大半个小院笼罩其下。 原本不大的庭院竟然有些幽深起来,站在小院门口,入目皆是不同种类的花朵,一眼看不到头。 竟然有些隐居的感觉。 二人看着这长得杂乱的花草,默契地未曾加以修剪,或许二人都懂得欣赏自然之美。 听送菜的下人说,江府的小少爷江涛竟然是个神童,两岁半的小孩在年夜饭的时候,大吟史诗。 也是,那样的一双父母,生出神童倒也不怪。 “在想什么?” 熟悉的温润男声响起。 寒雨看着院子里那棵已经落叶的梧桐,良久,悠悠开口。 “没有了父亲和家族的神童,会是什么样子?” 临渊笑了笑,“你是在说你自己么?” 寒雨一愣,是啊,能变成什么样子? 自己在很小的时候,没有了父母和家族的庇护,不是也活得很幸福? 如果没有江阔,她或许还会更幸福。 她不是神童,离了父母和家族还能活得好好的,神童自有天佑,还怕什么? 所以,这个神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