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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游乐场的地鼠只能一个个地敲,萤丸是一片片地打。 “咦,那个是……”他站在花坛前,抬起手挡住了从别墅折射出的耀眼灯光,仔细地盯着远方云层,做出了类似敬礼的动作,萤丸一边用刀柄将偷袭的浪人戳倒在地,矮身躲开,一边嘀咕,“会飞的……头?” “救命啊啊啊啊——!!” 原本逃走的一个浪人一边大叫着一边跑回来,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他,浪人涕泗滂沱地跑上前就想抱住离他最近的鹤丸国永。鹤丸被吓了一跳,他后跳躲开赶紧道:“有话好好说,怎么了?” “有、有妖怪!”浪人喘了口气,冲口而出。 “哈?”相乐左之助嘲笑,他将斩马刀扛在肩上,不屑一顾,“你不会是被吓傻了吧?我说——你想溜安安静静地滚出去就是了。放心吧,我们不会追……” “真的有妖怪啊!”男人大喊着打断了相乐左之助的嘲讽,他跪坐在地上,抱着头,满脸惊骇,战战兢兢地重复着,“我、我看见了。那个女人……她的嘴巴裂到了耳根。她冲我笑,问我她漂亮吗,我没敢回答就跑回来了。” “我漂亮吗?” “对!就像是这样问——” 男人话音戛然而止,他后知后觉肩头沉重,女人靠在他的后背,乌黑的长发缠绕在他的颈窝上,像是蜘蛛的网。 浪人瞠目结舌,喉咙里像是堵着块石头,发不出半点声音。 绯村剑心愣了下刚要上前,鹤丸国永已经一刀砍下。 “啊啊啊啊——”被砍掉头颅的女人却没有立即死去,她痛苦地在地上匍匐,血流如注,裹着长发的头颅在地上翻滚,过了会儿才停止呻/吟。 相乐左之助:有妖怪有妖怪有妖怪有妖怪…… “左之助,你没事……?”绯村剑心话音未落就见相乐左之助直挺挺地倒下去了。他微怔蹲下身探了探左之助的气息,发现左之助只是被吓晕了,绯村剑心松了口气,抬起头,“你们还要打吗?” 只听得“哗啦啦”一片,浪人们纷纷弃甲曳兵,举手投降。 有人搓了搓手,点头哈腰:“各位武士先生这边请,我们老大,不,武田观柳就在三楼的房间里,我来为你带路。” “不不,我来。” “我我我!” “是老子先的,你给我躲开!” 说着浪人们你推我挤,又要打起来。 “请不要吵架啊,这里可以听听在下的意见吗?”绯村剑心苦笑,他朝最先开口那人欠了欠身,“带路的事就拜托阁下了。” 鹤丸国永看了看千子村正收刀回鞘道:“营救高荷小姐的事情就麻烦你了。我们有点担心主君,先回一步,抱歉。” “我也很担心道场。薰和时殿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绯村剑心点点头,“回见。” “那我们……”剩下的浪人们面面相觑,难以望其项背,有人动了跟上鹤丸等人的心思,迈出脚。 没等他们开口,鹤丸国永便制止:“你们还是联合起来比较好哦,就算是妖怪,面对团结一致的群体,也会有所顾忌。嘛,对付互相猜忌、各自纷飞的人,又另当别论了。跟着我们只会更危险。” 浪人们迟疑时,他们已经往外走去。有一茬没一茬的地说着。 “fufufu,妖刀退治妖怪,意外合适呢。” “那是什么?冷笑话?” “鹤丸,对付妖怪也要用刀背吗?” 第64章 阴界之门 月亮悄然移出飘絮似的云层, 天空清澄得像是一块墨色明镜。 “……我被村民们认为是骗子, 是在灵力消失后。那之后语言的能力也失去了。新政府建立后,世间将妖邪鬼怪作为饭后谈资, 作为巫女的我, 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结衣想证明妖怪是存在的, 是为了我。”所以,才偷走了记录着打开阴界通路方法的那本书。 但是, 那孩子究竟是怎样避开犬鬼的……? 身旁女子娓娓道来。时爻有轻微的夜盲症,虽说如此,偏头去看对方——做出这种与平日无异的举动还是不成问题。 尤其是明月出来后,黑暗中女子略显模糊的轮廓也重新变得清晰明净。 “今天很适合百鬼夜行。”时爻微不可查地沉默后, 她偏转视线看向伸手不见五指的前方。 深处传来了琐碎的声音,乍一听似是夜风呼啸, 敛声屏气,却发现, 那是无数破碎的交谈和鬼的哭嚎交织在一起, 如同密集的蜘蛛网,翘首以待。 “虽然知道曦子是巫女,应该不需要我特意嘱咐。但我就是这样磨磨蹭蹭的人嘛, 还请不要觉得我唠叨——我刚才交给你的御守里放着写着的纸片, 请你一定要戴在身上,还有,遇见妖怪时不要出声。这样他们就发现不了你啦。”她这么说着往前走去。 “我刚才就想问了。阿时其实不是阴阳师吧。”巫女认真地点了下头,一见了然地道。 所谓的“阴阳师”, 是奉行阴阳道的术士,以神道教为尊。然而是佛教的真言。加之,少女用的符咒,和她知道的,贺茂及安倍家使用的符文,看似相同却又不同。 “看出来啦。”时爻偏头笑容亮丽,却又透着些许的不在意,她坦率承认,“对,我不是阴阳师。只是因为也会用阴阳术,加上在普通人眼里,能除妖驱魔的都是阴阳师,就没有否认过。”毕竟,想要解释清楚,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 “你是……方士?还是说道士呢?”神木曦子不确定地道,“我看见你用的符咒,上面的文字既不是古日语,也非汉文。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文字。但是,你常用黄纸来制作符咒吧,据我所知,只有清国的道士会用那样的符纸。” “曦子熟悉的汉文是正书吧?虽然也不是不可以用楷书或者章草来书写符文,但我还是比较习惯用篆文。”时爻说到这里停顿了下,她一一否认,“我既不是方士,也非道士。我并不是什么了不起和厉害的人物,只是,凑巧学了点‘道术’,又凑巧活到现在的一般人而已。” 神木曦子:……你可能对一般人有什么误会。 似是看穿她所想,时爻笑了下,她其实不太喜欢说自己的事情,语气飘忽:“非要说有什么了不起的话,那一定不是我,而是时间。再不起眼的人,如果几十年如一日的重复一件事,也会成为那方面的专家。所以,像我这样,原本没有才能的人,也会得到不可思议的力量。” 潮湿的月光浸润着一砖一瓦,如琉璃般剔透,她站在夜深人静的深巷,仿佛置身于清澈透明的湖面下。风中鬼泣依旧。 巫女愣了下,欲言又止。注视着前方的时爻比了个噤声的动作,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