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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横插一脚,搅黄好事不说,连最引以为傲的东海第一美之名都要保不住,委实可恨。 “沙姑娘,姑娘琴艺冠绝东海,而祁某不过一介海商,所谓懂琴无非人云亦云,万称不上知音人,姑娘美意,祁某愧不敢受,还望姑娘见谅。”祁望挽着霍锦骁又朝沙慕青开口。 沙慕青早已要将银牙咬碎,他二人比肩而站实在扎眼,越看越压心。 “祁爷言重了,是我强人所难,请祁爷恕罪。”她勉强开口。 祁望只道:“不敢。” 沙慕青已转向沙剑飞,沙剑飞还在看霍锦骁。她恼得用力一扯沙剑飞的衣袖,沙剑飞正值失神,手里镶满宝石的弯刀没握稳,当啷落地,他这才尴尬万分地回神。 “爹。”沙慕青自觉颜面扫地,连眼眶也气红,低声嗔了句,转头就走。 沙剑飞弯腰拾起剑,他可没沙慕青的涵养,怒“哼”一声拂袖跟着离开。 “沙爷慢走。”祁爷在后头道。 “祁兄,你这棋走得……让兄弟我说什么才好?”顾二跟着叹了声,惋惜道,“你怕是把这沙家得罪了。” “得罪沙家没什么,最重要是三爷不要怪我拂了他的心意才好。”祁望道。 “这是好事,三爷怎会怪你?你不要多心。”顾二笑起。 两人正说着,堂里忽然传来鼓乐声,顾二便转口:“要开戏了,不知三爷到了没有,我先行一步,你们也快回席吧。” 语罢,他迈步要离,不知想到什么又朝霍锦骁道:“景姑娘可是我们东海头一个女枭,人品样貌皆是上乘。祁兄藏得太紧了,可是怕外头那些人见到要抢?祁兄,可护好了。” “多谢顾二哥关心,不过景骁与燕蛟一样,谁也藏不了抢不走,更无需祁爷保护。”霍锦骁含笑而回。 “豪气,果然巾帼不让眉须。”顾二长笑数声,转身进了内堂。 霍锦骁瞧着池畔的人都已离去,长吐口气。换回女装和当男人时所遇对待果然不同了,扮男人时,别人的目光都在她占下金蟒岛之事上,换回女装后,所有目光都放在她的容貌之上。这大概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差别,此为时下大势,她难以改变,不过总有一日,必会叫人刮目相看。 “祁爷……”曲梦枝一直在看祁望,待人离之后方开口。 霍锦骁闻言回神,飞快把手收回,瞧了瞧四周,道:“祁爷与曲夫人若有话要说,我去旁边等你们。” 顺便替他们放风。 “不必。”祁望回答得毫无犹豫,“我与夫人无话可说,先走一步,夫人慢行。” 这声音听来无情,曲梦枝眼眸半垂,轻轻点头,莹白的脸似蒙上晨雾。 霍锦骁知她当真了,刚想解释,便听祁望沉声道:“走了。” 他已往内堂走去,霍锦骁来不及说话,只得快步跟上。 ———— 流音池到流音榭的卵石小道曲折蜿蜒,祁望脚步飞快,霍锦骁跟着,和他说话他也不理,她走哪一边,他就把头转到另一边。她左右转了两圈,发现他就是不看她,心里不痛快了,一个箭步上前,挡到他身前。 祁望只能煞停脚步。 “你们个个都怎么了?看到我跟见鬼似的?正眼都不给个?”霍锦骁气道。 这声音清脆悦耳,不是从前捏着嗓的少年音。 “我就算没有沙慕青那么漂亮,好歹也算五官端正吧,怎么大良不敢看我,连祁爷也不敢了?”霍锦骁就纳了闷,她在云谷的人缘出名的好,人称云谷一枝花,怎么到这里就不通了? “咳。”林良在后头又是重重一咳,忙用手捂住嘴。 小满瞪他一眼,想笑而不敢笑。 “我什么时候不敢看你了?”祁望低头直视她。 心里暗骂一句,还真不敢。 从前他就觉得她眼睛迷人,如今更是……像海里漩涡,进去了就出不来。 “哦,那我知道了,祁爷怪我搅了你的亲事?在生我的气?”霍锦骁恍然大悟,“祁爷要是后悔还来得及,我替你向沙姑娘解释。东海第一美,就这么放过确实可惜。” “你胡说八道什么?让开!”祁望低喝,又将目光转开。 霍锦骁能明显察觉他在气恼,只是这气来得莫名,毫无理由,她闷闷地退到旁边,不再吱声。祁望又往前走去,霍锦骁闷闷跟着。 走到流音榭的门外,祁望却忽止步,转头看她。她正满不在乎地朝里头望着,根本没将里面的豺狼虎豹放在心上。他有些后悔让她换回女装,果是个不省心的货。 “怎么停了?”霍锦骁问道。 “刚才是你自己认下的。”他没头没脑来了一句话。 “我认下什么?”她莫名非常。 “平南祁望的未婚妻。”祁望冷道。 霍锦骁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拉住手。 温热厚实的掌,像困住蝴蝶的蛛网。 “闭上嘴,跟紧我,不要乱跑。”祁望牵着她踏进流音榭。 霍锦骁刚想抽回手,却忽发现从自己与他踏进流音榭的那一刻起,他们就被潮涌般的目光包围,无路可退。 戏台上咿呀唱着戏,伶人粉墨登场,唱腔洪亮悠长,却都不如台下的戏精彩。 百年东海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女海枭与平南祁望同时登场,共行这段并不平坦的路。他亲手将她带入东海,满腹筹谋,以天海为局,下一盘惊心动魄的棋,只是再多算计,也未能算出变数。 日后沧海遽变,独此夜相扶化胸口一瞬悸动,踏过刀刃箭矢,生死绝杀,唯剩回忆。 霍锦骁跟着他,坦然迎向众目。 行过数步,她忽转头看向听宵楼。 听宵楼中卷帘未放,座上无人,海神三爷今夜不出。 作者有话要说: 黑了………………T.T ☆、疏离 酒戏宴饮至深夜方散, 马车从明王殿鱼贯而回, 三爷今晚未至,这场宴饮失色不少, 不过因为霍锦骁的关系,整场的关注都在她身上。祁望想起适才洗尘宴上的情况,便觉头疼。他们被围个水泄不通, 前来敬酒的人一波接一波, 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心里都打着各自的盘算,而今晚还只是洗尘宴, 后日方为大宴,到时候来的人会更多。别的不说,他只要想想她这张脸可能招来的祸患就觉麻烦。 也不知她家父母长辈怎么想的,能放心让她独闯东海, 简直是个祸害,而他……他是把这祸害放入东海的人,并且还安在自己身边。 霍锦骁喝了不少酒, 脸蛋红扑扑,较之初见时更为明艳, 她醺然趴在车窗上,醉倒是没醉, 只是兴致颇高。手臂压在脑袋下,手掌垂到眼前,她呆呆盯着。刚才祈望就牵着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