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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个手环。 外观没什么特别的,黑色,胶质的,不怎么好看。这是什么? 见她不答话,姜蓉又叹气,“只可惜凌总是周先生下头的人,不过你也别顾虑太多,如果中意,能放下以前的事,我倒觉得更好。” 越说越离谱了,苏叶只好拍拍她的手,微笑说:“姜姨放心吧,我都会放在心上的。” 姜蓉一直呆到下午,苏叶打了点滴再次沉睡,她才离开。 她睡得很不安稳,总感觉缺了点什么。她记得她醒来过,周浦深在她身边,可怎么再次醒来,一点他出现过的痕迹都没有?她恍惚记得他的声音透着紧张,是梦? 手腕的刺痛感惊醒了苏叶,护士切瑞正在给她拔针,见她苏醒,微微笑说:“哈尼,又见面了。” 苏叶全身都乏,只有脑袋还在转,她记得她在中尼友好医院,而切瑞分明是白人医院的护士。 “我转院到你们这来了?” 切瑞摇摇头,“这可不是医院。” 她把她扶起来半躺着。苏叶这才注意到,她身处一个陌生环境里,不知是哪里,却也知道绝不是病房。 身上盖的被子是烟灰色的,质感细腻,床很宽敞,她边上看着还能睡下好几个她。房间很宽敞,整体现代感极强,灰白黑的色调,墙体做成了立体砌石的样子,空间看起来冷硬极了。 房间右侧,是一整面的机器人模型,大的小的,摆在分格讲究的展示柜上,木制柜体中和了金属质地的刚硬,添了些柔软。 左侧,一整面玻璃墙体,一直延伸到房顶上,下面有茶几有沙发。这房间的主人一定很会享受,苏叶现在望过去,能看见一整片蔚蓝的海,而她也可以想象,夜里躺在沙发上,仰望夜空的画面。 “这是哪里?” 苏叶心里头也有隐隐的猜测,凌数在这时候出现,证实了苏叶的猜想。 “苏小姐,”他转头去问切瑞,“情况还好吗?” “很正常,多休息很快就好了。” “出去吧。” 切瑞出了门,苏叶也不多说话,她没有多少力气,开门见山问,“我在哪里?” “这是先生在拉各斯的住处。” 果真是的。所以他确实出现过了,不是她的梦境,“那他现在......”不对,她起来的时候,姜姨在,而且说了到时候她出了院就搬去她家里休养几天,“我怎么到这来了,我家里人会担心。” “苏小姐放心,我已经跟姜院长说过了,我接您就行。” “她答应了?” “答应了。” 这……苏叶想起姜姨那天说的话,她八成是把他代入到她的追求者的角色里去了。 这天大的乌龙要如何解释? 凌数说:“先生那天是连夜过来的,撂了许多事,都是刚起头的事,不好丢,现在还在处理。” 苏叶点点头,除了点头,她好像也不能做什么。 凌数走后苏叶尝试着起了身,腿有些麻,她用手敲着腿侧的xue位,手也没什么力气,但也缓解了些,撑着床沿,苏叶缓缓站立,走了两步,腿脚没力气,又摔回了床上。 周浦深进来的时候,苏叶就狼狈的趴在床边,她手臂也撑不起自己来,只好打着滚要回到原先躺的位置去。 他三两步就走过来,一把捞起软糯糯的身子,打横抱了起来。 苏叶勾着他的脖子,看到他突起的喉结,往上是冷硬的下巴。 察觉到她在看他,他低头,她的视线又躲开了。他把她轻放好,给她拽过被子盖好,站在边上居高临下看她。 “为什么给我打电话?”他问。 语气冷淡,一如当时他问她——有事?所以他的紧张真的是她在做梦。 苏叶的手机里,静静地躺着一条通话记录,她记得,意识到危险的那一刻她不假思索地拨通了他的电话。她也清晰地记得,他冷淡的回复。 “按错。”她说。 “按错十几个数字,恰巧错到我的号码上来了。”周浦深淡淡道。 她的借口找得确实不怎么高明,她从不保存通讯录,每个电话都是一个个数字拨,如果全能按错,真是神奇。 “是很神奇。”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若不承认他也不能怎么样。 周浦深哂笑一声,“苏叶,你承认依赖我,有那么难?” 她又沉默了,有时候她的被动真是令人抓狂,周浦深本就不是有耐心的人,俯下身问:“你要什么,告诉我。” 他究竟要怎么做她才肯正视自己? 苏叶抬起头,说:“我要一段平凡的感情,平等,信任,坦诚。缺一不可。” 周浦深盯着她的眼睛,她也回视他,在他高压的气场里毫不示弱。 他问:“我没有?” 苏叶:“你一项都没有。” 周浦深:“那你呢?” 苏叶:“若对方给,我也给。” 周浦深捏她的下巴,“你这是双向标准,不公平。” 她要求他先给,她才考虑要不要给,霸道至极。 苏叶沉默半晌,“这是我最高傲的地方,也是我最卑微的地方,只有这样,我才不会跌入尘土里。” 他们俩属性上的本质差异,注定从一开始就不平等,他的性格,人声经历让他天然高高在上,即使在感情上也是如此;她的坦诚,与他而言可有可无,即便她什么都不说他还是能知道他所想知道的一起,她则不能。 若草率开始,他或许可以给她一段甜蜜的爱恋,却极有可能到不了爱情就要曲终人散场。 只有他先给,她才不至于为了维持这段爱恋,把自己变成一个低到尘土里的可怜鬼。 看似高傲,实际上没有什么比这更自卑——没有资本,所以极力去维护和争取。 周浦深放开了她的下巴,拇指在她脸颊上摸索,“苏叶,且走且看。” 他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提步离开。 在苏叶的要求下,第二天凌数差人把她送到姜蓉那里去了,周浦深始终没见到人,苏叶想,大概是被她乱七八糟的要求搞得不耐烦了。 是啊,多少人争着抢着求他去爱,她还设门槛,不自量力。 摩洛哥公主,香港名媛,大概她们更适合他。 她在下多大的赌,只有她自己知道。 姜蓉对凌数的热情把他给吓到了,只好说自己在安哥拉还有工作需要立刻离开,否则真在姜蓉那里吃上饭,回去先生还不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