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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找了当地的120救护车司机,塞了个大红包,让他帮忙弄辆救护车并且带个护士到火车站接我们。第21章救赎7用了一个多礼拜抗心律失常的药,石头的情况稳定了许多,喉咙里的管子也顺利地拔了。他很听话,除了还抓着我的手之外,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无欲无求的自闭状态。我和他说想带他去一个有海的地方,他也不答理我。临行前,担心在车站会发生意外,还是给他用了镇静剂。但不敢用多,怕睡久了他就醒不过来了。等他睡了,救护车把我们送到火车站,和铁路上事先已经联系过,他们帮忙我们一起把他抬上车。石头没法子在火车上坐六七个小时,车箱里人多对他来说更是危险。为了能让他躺下,我只能舍弃高铁,买了快车的软卧票,还一口气包了一个小车箱。阿姨本来想着自己儿子还在这儿,不跟着去的。我求她跟我们去一阵子,等石头能接受新找的阿姨了,再送她回来。阿姨也是十分可怜他的,也就和我们一起上了去威海的火车。他在火车开动之后三个小时就醒了,估计是让一口痰憋醒的。又是拍背,又是把手指伸进他嘴里去拽他那残留的短小舌根,逼着他把痰吐了出来。也不是什么脓痰,就是粘粘糊糊的一摊黏液。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是这样的黏液痰,若每次都是稠厚的脓痰,怕都憋死好几回了。咳完痰,他就一身虚汗地萎缩在窄小的铺位上,眼皮子没有完全合上,能看见他的眼球不安地颤动着。他还是抓着我的手,手指细细地抖动,竟有些抓不住了。我反握住他的手,“我说过,要带你去一个有海的地方,记得吗?我们现在就在去那里的火车上。”他还是不理我,却合上了眼皮。隔着眼皮,还能看到眼球微微地颤着,但显然被压制住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他除了好几次咳痰有点儿费劲之外,倒也没发生什么意外。只不过,他的脸色是煞白煞白的,身上虚汗发得厉害,到了后来,脖子总忍不住一伸一伸,伸着脖子就张嘴,却也不发出声音来。“阿兰啊,要不你把他抱起来试试?我看着,他好像是想吐。一会儿别给呛着了。”还是阿姨照顾他的时间长,对他的反应更有经验一些。“想吐?还有人晕火车的吗?”“这可说不好。身体不好的时候本来就更容易晕车。这都颠了十多个小时了。我刚想给他喂点儿水,他愣是一点儿都没咽下去。”于是,我哄着他,让我换一只手给他抓,然后慢慢托抱起他的上半身,自己坐上他那张铺位,让他的身子靠在我的胸口。知道他可能是恶心难受,我就用被他抓着的那条手臂拢着他的身子,另一只自由的手则给他顺捋喉结的部位。还好,他的身子只是软软地瘫靠在我身上,并没有任何因为紧张害怕而导致的僵硬。阿姨还是定时给他清理着身子。但裹布自从上车之后就只换过一次,然后就一直是干的。“阿兰呐,一会得让医生给他多输点儿水呐,这是要脱水了啊。”“好,阿姨,我记着呢。估计是汗出多了,没事的。一会儿救护车就在外边儿守着呢,医院那儿我都托人安排好了。”“还是你们年轻人有办法啊!这小子,要是没遇上你,估计早就没了。”阿姨重新给他整理好裹布,穿好裤子。因为要出门,他今天穿的是一套我给他买的运动服,深灰色的,袖子和裤管都短了一截,看着有点可笑。我第一次给男人买衣服,弄不太清楚尺码,只知道他瘦,结果竟然买小了。原来他也只是太瘦了而已,骨架还是挺大的,手腿也长。“阿姨,你可别瞎说,他都听着呢。”我压着嗓子对阿姨说。阿姨“嘿嘿”干笑,她这不就是故意要说给他听的么。他要是知道我的心思,自私一点儿的,那就赖着我。若是他真的善良的话,那不就等于逼着他去死么?他现在是精神不太正常的,所以还能没有负担地死死抓着我。我有些怕他好起来了之后,会为了避开我而不择手段。如果他是个自私的人,反倒好了。可是,从他因为担心我而在我掌心写下第一个字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最后一定会因为怕拖累我拼命逃离我的。所以,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现在,只想以一个jiejie,或者仅仅是一个救助者的身份陪在他身边。第22章救赎8入秋的时候,距离我两相识也有两年的时间了。或许是不能适应海边潮湿的空气,他大病了一场,整日只能躺在医院里吸氧打针。我恨不得捶死自己。来什么劳什子的海边。自从来了这儿,他身上的关节就没消肿过,肺湿也更重了,心脏也愈发孱弱。这里的医生也说,不能再让他对麻醉药品依赖下去了。否则,撑不过两年。我想着,如果不给他麻药,他或许两天都撑不住。他的精神状态比刚来的时候好了许多,至少不再死抓着我了。新找的阿姨他也不排斥了。医生护士碰他的时候,他也没那么僵硬了。只是不肯再表达自己。就算是难受得很,也是熬着。常常我和阿姨发现的时候,他都已经熬不住抽过去了。终于,我也熬不住病倒了。昏昏沉沉在医院躺了两天。虽然住在同一个医院,甚至同一个楼层,我也没有强迫自己起来去看看他。生活或许就需要一些刺激。对于一个自我封闭的人来说,一成不变或许能让他稳定,却绝对无法让他进步。反而给他一些挫折,才能迫使他做出改变。当我睡到第三天,终于觉得身体不再像散了架一样难受的时候。我闭着眼,想着一会儿梳洗一下,先把这两天落下的稿子整理整理,然后让阿姨回去休息,我来陪着石头就好。可是,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呆了。石头,坐在他平时根本就坐不住的普通折叠轮椅上,上身斜斜地匐在我的病床上,右边的胳膊可怜惜惜地压在身子下面,左边的胳膊放在面前的床面上,四指抓握着我身上的被子。他似乎睡着了,呼吸轻浅。额头上却渗着汗,唇色本来就淡,这会儿更是泛着些淡青。“天呐……”我几乎弹坐起来,扫视了下房间里,果然看见阿姨缩在一个角落正在打瞌睡。“赫阿姨?赫阿姨?”阿姨没被我叫醒,反倒是石头“嗯”了一声,吃力地抬起头来。他睁着那双灰白无光的眼睛,侧着头倾听。医生说他的白内障更加严重了,右眼已经一点光都看不见了,左眼也只能感觉到强烈的光线。我想给他做白内障的手术,可是眼科的医生说,他的精神状态不适合手术。而且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