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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非笑道:“什么事这么急,连吃晚饭的时间都没有?”香山只是笑笑,并不正面回答。沈斌也算识趣,上次在萧一鸣家,他已经看出香山是不想再跟他一块儿了,这时候忽然没来由的觉得不甘心。但不好再说什么,萧一鸣那天的态度摆明了是站在香山这边的,他不能硬来。点到为止,他跟香山告了别,自己开车走了。香山回到酒店门口,纸袋里的食物还温热,他舒一口气,打算进餐,身后就响起喇叭声。是顾汐,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似乎等了一段时间,脸色不太好,只说了“上车”两个字。香山拎紧了纸袋,跟他一块坐在宽敞的车厢里。顾汐吩咐司机:“公司。”香山一听到这话,就知道今天没法回去了。公司离郊区更远,顾汐这时候让自己跟过去,显然任务不轻,最后一班公交9点30分,怎么看都是赶不及的。香山不由后悔自己中午只扒了几口冷饭,现在胃里直痉挛,一抽一抽地痛。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纸袋,又望了望车内气派的布置以及身边面无表情的男人,还是忍住了。万一把别人的车弄脏,虽然顾汐应该不至于让他赔偿或者打扫,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先忍一忍。顾汐从他上车之后就没再看过去,笔记本电脑平稳地放在双膝上,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香山把手肘撑在车窗位置,脸上开始冒汗,因为疼痛所以没法坐直,整个重心都在靠着车窗的半边身子上。这样的动作才维持片刻,香山就觉得已经有半辈子那么漫长,直到司机回过头来提醒他:“先生,我要摇上车窗,劳驾您把手移开。”顾汐反射性地往他这边望一眼,眼神中似乎略带鄙夷。可能觉得香山坐了几年牢,连见识都变短浅了,上了车居然手足无措。说起来也算新鲜,顾汐这几年都没接触过他这样的人。他盯着香山拎纸袋的手又看两眼,才慢慢转过头去。香山即刻垂下手,车窗迅速摇上,冷气从四面八方钻出来,但是一点都不解暑。他发现纸袋底部渐渐渗出点油渍,想起刚才顾汐看他的眼神,只得勉强坐正了,用手掌托住纸袋。折腾半天,总算到公司了。香山跟在顾汐后面走,不知道绕了多少路,才走到研究室。其实今天这个活儿换了谁都可以给香山交代,何平可以,公司的其他高层也行,反正轮不到顾汐亲自指点。香山本以为他把任务布置了就会离开,谁知道他非但没走,反而力行监督一般,找个地方坐下了。“你先走吧,我大概知道了,其实就是换个材料,显示企业的高端。我会先小范围修改设计图,预计明天下午就可以给你。”顾汐没动:“我还有别的事。”香山已经饿得快没力气,只好也坐下,没搭他的话。纸袋摸上去已经凉透了,这也难怪,在车里吹了那么久的冷气,不会再合胃口。香山来不及多想,低头静静吃东西。顾汐只是看着他,难得没发表意见。把东西全部解决之后,香山的胃才渐渐好转,没那么难受。但是速食产品始终不像家里的饭菜,他需要倒一杯温水调剂一下。倒完水回来之后发现顾汐已经离开,但是笔记本还在,估计只是去了办公室之类的地方休息。香山开始着手修改图纸,按照顾汐的要求,机器很快就要上市,所以一刻不能耽误,必须要尽快完成,投入市场。他虽然已经不年轻了,但是身体底子好,偶尔熬夜干通宵也扛得住。香山一口气喝完了刚倒的水,即刻工作,再抬头时,已经是午夜。15、临时起意...香山醒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昨晚图快完工的时候,他再也熬不住,本打算趴在桌上小睡片刻,这一觉居然睡到第二天早上。他扭了扭脖子,略微僵硬,半边胳膊也被自己枕得麻痹。再抬头看了看,香山一惊,顾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就坐在自己对面。他显然也没睡好,眼睛还发着红,里面布了血丝。香山刚想把图递给他,顾汐嗤笑一声:“你的口水,先擦干净,别把图弄脏了。”香山想起自己趴着睡了一夜,又听顾汐这么说,当然尴尬。仔细检查一遍设计图,相当整洁,香山下意识用手抹了抹嘴角,是有些湿润。顾汐接过设计图,大致看了一遍,没有发表意见,只是说:“我在附近酒店开了房间,你先过去洗漱,这几天都要呆在公司。”说完顿了顿,看香山一眼又继续:“一批全新的进口产品正在等待评估,如果顺利,你再跟我去趟德国,检验成品。”香山以为做完设计图就可以离开,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事发突然,他立刻问:“这几天都不能回去吗?我家里离不了人。”他想到天天还在宿舍里孤孤单单地呆着,早上没喂它饭,都不知道饿成什么模样了。顾汐态度坚决:“当然不行。产品需要高度保密。你回去很难查阅资料,更不像在这里可以随时实验,记录数据。”“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想先回去一趟,把家里安顿好,下午就过来。”顾汐皱了皱眉:“难道你不是一个人住的,家里还有谁?”香山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看了看表,从这里坐车赶回去也快8点了,到宿舍收拾收拾,再把天天托给萧哥照顾,下午3点前应该能准时回来。顾汐最后放下图纸,看着他说:“我在公司办公室等你,另外,你把材料准备齐全了,我让人给你去办新护照。”香山回到宿舍,虽然一大早,但是天又热又燥,才歇下来已经是一身汗。天天也被这天气折磨得七荤八素,趴在地上直不起脑袋,又因为香山昨天一夜未归,它提不起精神,不知道主人怎么了。香山一开门,就看它一副蔫了的模样,揉揉它的脑袋耳朵,天天立刻翻滚几下,抱住香山的腿磨蹭。香山握住它两只前爪,让它站立,仔细摸了摸它背上渐长的毛发:“嗯,已经不痒了吧?”说着又轻轻给它抓挠,天天舒服得眯起眼。“我要出去几天,很快就回来,你到别人家要乖,不准淘气,知道吗?”天天蓦地睁开眼,在香山摸它脑袋的时候,又顺势低下头,表示它很乖,会听话的。香山心里也舍不得,这一走至少半个月看不到他的小狗,没法给它煲骨头汤,听它咕噜咕噜的喝水声。他仔细考虑过,天天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