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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也不必太担心,左右还能把您饿死,那些个小人您就别在意,皇帝陛下心底是有您的。” “呵呵呵,安先生太不了解大清的这位天子了,他与他的父亲恰好相反,先帝对董鄂妃情深意重生死相许,可咱们这位天子,温情英明背后,女人对她来说不过就是女人,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女人只要履行好自己的职责就够了,不过是笼子里的金丝雀。” 听到这里我有点理解惠妃为何与康熙不是一路人,而与容若倾心相知,这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惠妃是个真性情的女人,情深,带着稍许世故,懂得把自己的聪明用来明哲保身。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娘娘的要求似乎在这皇宫里太不合时宜,唉,情深不寿,纳兰公子如此,安莎还是劝娘娘顺其自然吧。” “我无所谓,她们要做什么,我等着她们,再说,这会子德妃宜妃还没有猖狂到要收拾我的地步,贵妃和敏妃,已经让她们应付不暇,我能在这宫里活到现在,自然有我的处世之道,今日请先生来,一则,是托先生给纳兰家带句话,就说我很好,不必为我担心;二则,是为了卫贵人的儿子,八阿哥。” 哟,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卫氏还托我带锦囊给她儿子,我赶忙掏出来,递给惠妃,说:“行了,惠娘娘,后宫这汪水我这个外国人已经趟得够深了,也不差这一脚,可您要请我帮忙,也要看这些龙子龙孙的秉性,说实话,前两日在上书房,我倒见过八阿哥一面,怎么说好,就一句,孩子太要强了,不好,特别是皇帝的儿子,一个千古一帝的儿子,怎么能跟老子要强呢,娘娘,您自己坚贞如雪,可您教起孩子来真的,恕我直言,慈母多败儿,您教孩子的这一套,皇帝陛下不一定喜欢。” 惠妃有点震惊我这一番前卫话语,一时说不出话来,我赶忙打圆场,解释:“娘娘,说实话安莎是同情您的,也由衷敬佩您的忠贞,可您托付的第一件事,我答应了,这第二件,说句渗人的话,八皇子殿下冰雪聪明,为人处事自有高妙之道,似乎不需要安莎画蛇添足。” 我打了个哈欠,转头问宫女雪娟,天色晚了,借宿一宿,不知可否? 这延禧宫领班姑姑自是善解人意,劝解:“主子心思太重,我就时常劝你,这八阿哥的事还是交给卫小主去烦恼吧,他再出色得势,将来娘娘不也倚靠不了,还不如让外面的母家多帮帮大阿哥。” “你看他那莽撞的样子,能讨得他父亲欢心吗?他再出力,也不是太子。” ☆、第五十章 南堂北堂 第五十章 南堂北堂 这太露骨的话我连忙装作听不懂,跟着宫女到偏殿安寝,唉,康熙后半辈子的九龙夺嫡,就要开始了吗?那些小的还没长大,这两个大的就先掐了起来,加上前朝的赫舍里家和纳兰家,明珠和索额图,这两虎相争,到底谁能渔翁得利? 我猛然想到一个人,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先去探探此人的口风吧。 没想到我的目的没达到,我和他都被拉到了一场更惊心动魄的鸿门宴上。 李光地虽然是博学鸿儒科出身,却实在听不太懂欧洲语,对洋人的礼仪也颇为蔑视,就算这样,他还是勉强陪我到了南堂, 未出宣武门到前门西大街141号,始建于明万历33年,神父利玛窦于该处建起第一座经堂,但规模很小,后由德国耶稣会士汤若望神父,于1650年建造了北京城内的第一座大教堂。 这座巴洛克式大教堂,圣堂长八丈,宽四丈四尺,奉无染原罪圣母为主保,同时还在西侧建神父住宅、天文台、藏书楼和仪器馆,四米高的铁十字架矗立在教堂的顶端。 宣武门天主堂共有三进院落,大门为中式建筑占据了教堂的第一进院落,其后的东跨院为教堂的主体建筑,西跨院为起居住房。教堂主体建筑为砖结构,面向南方,正面的建筑立面为典型的巴洛克风格,三个宏威的砖雕拱门并列,将整个建筑立面装点得豪华而庄严,整个建筑里面磨砖对缝,精美的砖雕随处可见。教堂建筑的室内空间运用了穹顶设计,两侧配以五彩的玫瑰花窗,整体气氛庄严肃穆。 此前我和费因没有住这里,因为这西跨院地方实在是不大,都被占满了,我们只好在离此不远的银帽胡同找了个小院子,后来康熙又命我入宫行走,费因跟南怀仁打得火热,自然在这里找到了立足之地。现在反而是我,成了这处洋人聚居地的多余。 自从惠妃跟我摊牌后,我就决心一定要搬出宫住,另外一个原因是祭司大人法力减弱,对萨满教的镇魂铃无法免疫,所以呆在宫里实在太危险,上次在苍震门,我好不容易弄了点黑狗血破了那宫门上镇魂铃的法咒,萨克都因恼怒得差点要杀人。 我好说歹说才把他安抚好了,又带他去见了图雅诺敏,还好,这位与首领长得有七分相似的宫妃暂时让祭司愤怒的情绪得到了疏解,诺敏格格与策妄阿拉布坦的关系又让我和萨克都因都看到了希望,所以,附在黄金沙漏里的元灵暂时被安抚住了。 现在我就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长期住在后宫可不是什么好事,今日南怀仁借费因的名义请我来赴什么圣餐会,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这些耶稣会的教士,跑到东方大清帝国来干什么,我比谁都要清楚,什么上帝的福音,他们要真的如此圣洁怜悯,普渡众生,欧洲的中世纪就不会如此黑暗。 这些宗教人士与东土帝国上的外来宗教人士相比,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对权力的野心昭然若揭。 顺治和康熙不是不知道,而是爱新觉罗.福临的一生实在太苦逼,朝野内外没有一个知心人,阴差阳错,一个外来的无关痛痒的传教士汤若望,成了年轻皇帝倾吐心事的对象。而康熙,则是太自傲,根本对这些洋夷不屑一顾。 皇帝陛下不知道这些翻云覆雨的天主教传教士在欧洲大陆的所作所为,我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但我却没有兴趣去管他们的闲事。 他们想干什么,搞了个什么圣餐会,我当然晓得,费因已经被他们拉拢,而我,因为我的来历不明,身份不明,学识不明,而且是个女人,所以估计他们有些手足无措。 “这些红毛绿眼的洋和尚想做什么,请你吃饭,鸿门宴吧,恐怕没什么好事。” 李光地相当关心我,看来这家伙,还真对我动了点真心,不过这博学老儒的酸腐气却扑面而来。 “李大人,安莎也是绿眼洋夷,你这是把我自动归化成你们自己人吗?” 我整理了着装,心里有点怨恼这时代,什么破年代,染发剂也没有,隐形眼镜也没有,要不我现在走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