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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型,我一边吩咐费因给康熙放血,一边转头对明珠说:“大人,可以请您和诸位大人回避一下吗?小人施行的医术恐怕您和诸位大人在这里,小人不好施治。” 李德全见康熙的血流了出来,已经吓得要上前阻止,被明珠拦住,太医院院判及时禀报说放血是放掉毒气,明珠才没有杀了我们。 只是年轻官员说:“大人,疑人不用,皇上此时已是西去,不如,就让这两个洋人放手一博,料他们也不敢妄为。” 明珠还是不肯离开,只命人在康熙榻前挂上一张布帘,监听着里面的动静。 血已经输上了,费因的血和康熙不相融,那只好用我的万能O型血了。 另外,就是人工呼吸和心脏起博,检查康熙的气管,幸好没有肺水肿,可以进行人工呼吸。 我教费因做了一次,可这家伙竟然说什么也不肯为一个男人嘴对嘴吹气,好吧! 你不做,如果他死了,我们会死得更惨,我心里咒骂着,不管面前躺的是谁,权当他只是一个病人吧! 急诊室我也不是没呆过,什么也不管了。我一口一口对着休克的康熙的嘴吹气的同时,我的手暂时动不了,只好命费因充当人工心脏起博器了。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我心里祈祷着:上帝,你一定要救救他,不能让我陪葬呀! 帘外焦躁不安的康熙近臣们,已经快要等得不耐烦了。 终于———明珠那冰冷的声音直接刺进我的耳朵里:“够了,光地,你去办该办的事吧! 他在叫那年轻的官员去做什么? 我突然醒悟,是杀人,杀掉今夜所有的当班的宫女、太监。那我们的命运呢? 果然,侍卫们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心里在大声呼喊:上帝,请你拯救你的子民吧! ☆、第十六章 死里逃生 第十六章 死里逃生 我和费因被直接拖了出去,帐外,寒风几乎刺瞎了我的眼睛,看不见了,也好,耳边,是费因对上帝最后的祷告声。 温度,是现在我唯一能感觉到的,冰冷,很快,又变成了温暖。 我睁开眼睛时,我们已经又被拖回了帐内。 “皇上有脉象了,大人,皇上吉人天象,活过来了,大人,天佑我大清啊!” 太医院医正涕泪并流地哭倒在康熙榻前,我和费因,都同时念道,“感谢上帝!” 明珠和年轻的宰相李光地,则无法置信地望着我和费因,又回头看看重新开始呼吸的康熙皇帝,半天说不出话来。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草原的冬天来得比南方早,相当于西历中的十月,大雪已经降临。 冷风拍打着御帐的毡帘,从西伯利亚吹来的刺骨寒风,让帐内的人格外清醒。 “秋大人,皇上真的活过来了?”还是李光地先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靠近龙榻,低声轻唤,“皇上,您能听到微臣说话吗?皇上……” “陛下还在深度昏迷,听不到大人说话。”我向李光地解释道。 “皇上的病情如何,不需尔等洋夷cao心,来人,先把这两个夷人监守起来,再行处置。” 明珠太过小心,对自己人尚存三分敌意,何况对外国蛮夷,尖利阴沉的眼神直刺过来,在如此目光下,仿佛一切秘密都不存在了。 不过,李光地的一句话倒提醒了他:“大人,目前情势下,还是不要将刚才的一切透露出去为上,这两个洋人一旦走出这顶御帐,保不准消息不泄露出去,况且,皇上此次脱险,这两个洋人还是起了一定作用的,不如……” 年轻的内阁大臣在明珠的耳边一阵细语。 费因一直在小声祈祷,念了几百遍圣训,额头上还是冷汗直冒,听到李光地前面的话,我的心已经放下了,轻声安慰费因道:“没事了,我们还死不了,我们死了,谁来救他们的皇帝?” 这一夜几经生死,费因的神经已经快崩溃了,我倒感觉越来越坚强,现在,我倒有点明白,为什么古代人很容易短命了? 因为死亡,在这个年代,是不遵循任何法律的,它救像夏日的暴雨,来无影,去无踪,毫无征兆,也不需要任何理由,战争、瘟疫、徭役、刑罚、暗杀、官场倾轧、宫廷争斗…… 中国,从古到今,上至帝王,下至百姓,延续生命,生儿育女是头等大事,也许就是因为在科学还不发达的时代,人的生命太脆弱的缘故。 就是因为经历这么多次生死,我想,我才更加怀念人类文明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至少,不是每个人,都会经历如此残酷的死亡考验。 为了回去,我的头脑必须冷静,只有活着,才能找到回去的路。 明珠听完李光地的低语,便直接掀毡出去了,御帐里,只有已经泣不成声的太监总管,面无血色的太医院医正,和两个跪着不敢动弹的洋教士。 “你们两个听着——”李光地正色道,“如今皇上的病,除了随驾的两名太医、李总管、我和明珠大人知道外,其余无任何人知晓,既然你们两个进了这个大帐,要出去恐怕也难,依明相的意思是要将你们——” 他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费因还没明白,他又继续说,“不过,如今皇上的病,太医也束手无策,所以,索性让你们放手一治,皇上洪福齐天,定会渡过此劫,到时,我可以求皇上赦免你们的死罪,放你们回国,你们,可听明白了?” 费因的汉语,本来就是只懂最简单的皮毛,李光地的话是半白话,他就更加摸不着头脑,我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来了,生怕节外生枝,立即答道:“大人的话,我们都听明白了,我们会尽全力治好皇上的病,只希望大人能饶我们不死。” “恩!对了,你说你叫什么?”李光地的声音柔和了不少,追问道,“你站起来回话吧,我想听听,你对皇上病症的见解,也好对症下药。” “是,回大人,安莎.莱斯,我的名字” “哦,你来过大清? “没有。” “那——为何你如此熟悉我大清的礼节?”康熙此时由秋元晋照看着,李光地放心了很多,便坐在右手边一紫檀木背椅上,稍适休息,不经意,却尖锐地问。 “大人,我曾经向耶稣会曾经来华的教士,学习过贵国的礼仪。”我的心一紧,没想到李光地如此细心。 “哦,不过,你的言行举止倒像我大清的臣民,不像一个来自外国的陌生人。” “那么,大人认为安莎如此言行有失妥当吗?如果没有,安莎想说说皇上的病情。”我想,还是赶快岔开话题比较好。 费因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根本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见我和清庭官员眼看要争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