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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薄地训斥随行者。“艾克,你居然也来了!”这是大律师杰克的妻子苏珊,出了名的目中无人。汤米李跟罗定一起,从与段修博并肩而行慢慢发展到落后一步,简直愤愤不平:“他们居然忽略我!”汤米李的父亲经商,虽然资本雄厚,可在这些上流阶层的人看来,恐怕也不到让他们小心对待的程度。加上李家兄弟好几个,汤米李不拔尖也不落后,最中不溜儿没存在感,后来更是去拍电影了。大多数事业有成的成年人们,便完全将他当做了不必用心交际的小孩子。罗定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因为连他也对段修博的好人缘和知名度感到奇怪。在看清楚形式之前罗定管紧了自己的嘴巴,段修博今天出息宴会的目的却就是为了让他不必沉默。“这是我的好兄弟。”面对每一个询问罗定来历的人,他都很坦荡地揽住罗定的肩膀这样回答着。老先生们都十分意外,态度虽然变得不如斯特尼斯夫妇转变的那么明显,可较比之前也多少重视了些。爱答不理的态度在情愿谈话之后便被打破,擅长交际的罗定自然有他的办法让这这些人对他印象深刻。老夏瑞举着一盏酒凑过来揽着段修博朝角落走,似乎有什么话想对他私下说,罗定识趣地在对方开口请他避让之前主动提出:“段哥,我和汤米李去院子里透透气。”段修博抓住他的胳膊,深深凝视了他好一会儿,又看看老夏瑞,这才说:“注意安全,一会儿我来找你,别随便跟人上楼。”“上楼?”段修博离开后,罗定抬头四下环顾了一眼,大概是欧美人的喜好吧,这屋子大堂被修得很高。从第二层开始,房间便是按照屋子的形状环绕整栋房子修建的,房门外是铺着地毯的长廊,一览无余。“什么意思?”汤米李在段修博离开之后总算看上去放松了一些,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切,拉着他就朝后院走去:“忘记这个聚会的名字了?”“什么?”罗定回忆着,猛然惊觉,“超模?”女佣为走到门口的客人们拉开了大门。后院的泳池波光粼粼,光线骤暗,灯与水波交相辉映,岸边一眼望去,香氛浓郁。全都是个头高挑身材妖娆的美人,精心修饰过自己的每一根秀发,瘦而健美,大多数人的皮肤白的反光,也有小部分小麦色或是纯粹黑色的。精致立体的五官和适宜的妆容让她们在夜色下,一举一动看上去都像一幅画。罗定对外国人的辨识不是那么精确,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发现自己认出的几个都是走过国际顶尖大秀的超模。“……”罗定转头盯着汤米李,“她们是……?”“愿意当成红颜知己也好,总之都是食人花。不要离我太远。”汤米李低声叮嘱了他这几句不清不白的,随后脸上的笑容在看到几个迎面走来的人后一下子变得不真切了。“哥哥。”一个头比他还要高大些的男人缓步走近。这人的五官比起汤米李要稍微西化一些,大概将那四分之一的血统承袭的更加地道,长的很英俊:“小汤米,大家都很想念你。这是……?”“我叫罗定。”罗定看出汤米李不太想和对方说话,便主动出声自我介绍。没有职业、没有来历、没有更详细的个人资料数据,来自于平等阶级的自我介绍。对方眉头微微一挑,打量的眼神在罗定身上流连一遭,定格在罗定的面孔上。“哦……”他笑了起来,将手上的酒杯凑近嘴边,视线同时暧昧不明起来,“你好。”这人阴阳怪气的态度反倒让罗定一时拿捏不准该如何对付了,汤米李恰在此时搜寻到了自己的目标,近乎仓皇地拉着罗定与兄长道别。一边疾步走着,他拉着罗定的手腕一边愤声介绍:“他是丹特李,最讨人厌的家伙。”听名字就知道这位和汤米李是兄弟了,但两人之前的气氛,却比之在大厅里虚与委蛇的陌生人都还要差劲儿些。另一边。老夏瑞发自内心地夸奖了一句:“你的小兄弟真是风趣,是我见过的最有魅力的年轻人。”这把年纪的他与年轻人的话题越老越少,代沟可不在中国独有,老年人的话题、笑点,年轻人大多不感兴趣,可刚才跟罗定寥寥几句的交谈,老夏瑞却将全年都不出现几次的开怀大笑毫不吝啬地全都展现出来了。段修博与有荣焉:“他什么地方都好,坏在机会不够。”“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名下还有几个大品牌的出席名额。手表、时尚品牌,如果可以的话我会邀请他的。”老夏瑞话锋一转,“你多久没和你父亲联系了?”“没多久”事实上已经将近半年了,“怎么了?”老夏瑞立刻听出了他在撒谎,叹口气道:“他上周在希腊办了婚礼,大家都出席了,我劝过他不要再那么荒唐,可是他不听。”想了想,老夏瑞觉得段修博大概听不懂,又加上一句前情提要,“你的新后母以前是个脱衣舞娘。”段修博面皮微微一抽,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做出如何反应了。实际上那么多年下来他已经习惯了,包括和自己母亲第一次短暂的只维持了几年的婚姻,段父从不是一个长情的人。他大概把自己所有的责任心都放在事业上了,对妻子、对孩子都缺乏最基本的关注。这是第几个了?十六个还是十五个?段修博真的数不清了。商界女强人、妓女、白领、寡妇、导游甚至自己家的女佣,段父的桃花开得太旺太多。除了一些受过高等教育能明辨事态的人之外,大多数乱七八糟的女人在和他恋爱时就将段修博当做了假想敌。似乎很笃定段父爱她们如生命,时候会将一切财产交给她们或者她们的血脉似的。从一开始会被这种每隔一段周期换一个对手的针对吓到,再到后来完全无视这些来历不明的女人,段修博整个童年都在考虑该如何逃脱自己的家庭。然后他申请住校,直到满十六岁开始另寻门路独立,这期间,段父都没来得及从女人的胸部分出一点点目光落在儿子身上。直到他真的离开了,那个老男人才可见变得慌张。从前几个月也未必有一次的交谈,现在变成了时隔几周就会主动拨来的电话。只可惜段修博已经不想再跟他出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