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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万灭之殇文案:过了一把老师瘾的陈安果断改行,这一次他改当农民跑到非洲种地去了,与各方势力斗智斗勇,开垦良田万顷,秋收的不仅是粮食,还是一颗颗真心。重生之陈安的关键字:重生之陈安,万灭之殇,重生,宠溺第一卷序【军火商的首要原则:不要被自己所买卖的货物杀死】带着些许咸涩的凉风从蔚蓝的海面上拂来,吹起了男人散落在额头上的些许碎发。陈长安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白色的烟雾很快就被海风吹得烟消云散,没有了一点点的踪迹。夹着雪茄的手指随意捋了捋额前的碎发,男人坐在阳台上平静地注视着这海天一色的美景,灿烂的阳光洒落在蔚蓝的海面上如同捏碎了的金子,细细碎碎,金光闪烁。真美。在一段时间里这样的场景曾经是陈长安想象中退休后他会拥有的生活,只是在那个场景里,他应该是满头白发苍苍,而不是在自己才四十岁不到的时候就过上这种生活。以及,没有手上和脚上的细长锁链。由远及近,一架水上飞机正从蓝天的远方渐渐显现,陈长安知道那架水上飞机上坐着的人是谁。一个在十年前被他收养的男子;一个在十年里让他倾囊相授和信任的接班人;一个在十年后用背叛的名义把他关在了这座小岛上的男人;一个和他十年前去世的弟弟陈长乐长相相似的男人。长乐……每一次,每一次想到陈长乐,他的心脏都抑制不住的疼痛。他答应过已经去世的父母,会好好的,好好的照顾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的弟弟陈长乐。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弟弟过上更好的生活。可最后,长乐却用身体挡在了他的面前,替他挡掉了一颗他刚刚卖出去的子弹。很可笑是吗?每一次想到这个,陈长安都忍不住想要大笑。更可笑的是,他所珍惜的、疼爱的弟弟在临死前告诉他:【哥哥,我爱你,对不起,我爱你……】明明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他才对;明明陈长乐的酗酒、吸毒都是为了压抑内心渗出滋生的对亲生哥哥无法抑制的扭曲的爱;明明自称疼爱弟弟,可是却连弟弟心里在想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说的没有错,陈长安,你就是一个没有心的魔鬼,所有的柔和仁慈不过是自我安慰的虚伪面具,你从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你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恶魔。当初叱咤风云的军火大鳄,如今被囚禁在孤岛上,被自己最信任的接班人像女人一样玩弄对待。落得这样一个一败涂地颜面无存的下场,是他的罪有应得。陈长安把抽剩下的半支雪茄随手丢到了地上,他从摇椅上站了起来,手脚上的细长锁链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他趴在了阳台上,那架水上飞机已经稳稳停靠在了岸边,一个年轻俊朗的男人从飞机上走了下来,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时陈长安忍不住地想,十年前他是不是眼睛瞎了才会觉得这混蛋小子和长乐长得像。尽管还隔着很远,陈长安却能从那人望向他这边的动作里看到那混蛋小子眼里的火热。多么熟悉的眼神,这眼神他以前也在长乐身上看到过,只不过他那羞涩的弟弟却总是低着头不敢看他。不像这个混蛋小子,这十年里藏得高深莫测,直到把他彻底打倒了,脱-光了他身上的衣服以后才露出这种恨不得把他生吞了的眼神。除了在他手脚上栓链子生怕他跑了,除了总是一整夜地缠在他身上,这混蛋小子对他很好。可是这种好能持续到什么时候?现在这混蛋小子疯了一样地迷恋他,等腻味了,等他年老色衰了,他陈长安就是一条没人要的被玩烂了的老狗。陈长安趴在阳台上抬起了手朝从海边大步走过来的男人笑着挥了挥手,他满意地从那混蛋小子脸上看到了惊喜又热切的表情。如果没记错,这是他被囚禁以来第一次对着混蛋小子笑。高兴吧,尽情的去高兴吧混蛋小子。陈长安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他弯下腰从椅子底下摸出了一把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xue。“长乐,哥哥来陪你了。”在扣动扳机的那一刻,陈长安清晰地听到了那混蛋小子嘶声力竭的喊声。……“叔!叔你别死啊!”这么呱噪是怎么回事?他明明开枪把自己给崩了。“叔!别想不开啊,你快醒醒啊!”烦!死!了!陈长安睁开眼睛就朝面前哭个不停的人一巴掌挥了下去:“吵什么吵,闭嘴!”第一卷第一章-糟糕透顶的重生第一次崩了自己没死,如果再来第二次,那就是一件愚蠢至极的事情。至少对陈长安来讲,他不会再用枪对着自己的太阳xue来一发子弹。如果死不了那就好好活着,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对他而言比死了下地狱也好不了多少。穿着白大褂站在医院厕所的镜子面前,陈长安双手紧紧抓着盥洗台用力闭了闭眼睛,他从没想过这种不知道是重生还是穿越,还是什么神神鬼鬼的事情会发生在他身上。可为什么偏偏要让他重生在这种人身上?陈长安忍着杀人的冲动慢慢睁开了眼睛,聚精会神地凝视着镜子里同样聚精会神看着他的人:一百六十斤的胖子,活像一个会用后蹄子走路的猪八戒!在两颗大门牙的带领下,上牙就像是要随时去战场冲锋陷阵一样飞奔出来;如果现在把这副压在他鼻梁上的近视眼镜给丢掉了,五米以外他绝对是人畜不分;“cao。”陈长安不是一个喜欢说脏话的人,可现在也只有这个字可以形容他糟糕透顶的心情,他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忍不住苦笑了起来。这算是老天爷给他惩罚吗?“叔,陈叔你没事吧?”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匆匆忙忙地从外边儿跑了进来,干净白-皙的脸上还隐隐有着五个手指印。陈长安朝旁边的青年看了一眼,那双澄净乌黑充满关心的眼睛蓦地让他想起了他的弟弟,就像一张白纸,一湾清泉,干净得让他不敢去接近。“陈叔,医生让你在病床上躺着,你就不要乱动了。”看起来有几分书呆子气的青年搀扶着陈长安慢慢回到了病房。陈长安在病床上靠了下来,他扫了眼有些简陋的病房,没有电视,没有冰箱,三个人挤在一个小房间里,他差一点都忘记了普通医院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