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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碗边呼啦一口就全吞下去了。这就是惬意的人生,没事整那些小清新小文艺小小资的东西干蛋呢,实实在在的感觉全在胃里,它老人家最实诚。起身付了钱,大爷拧一脸麻花笑,还是实诚。一摸脑门,满头的汗。秋风一吹,又送上一个哆嗦,我掏出手机KAN了KAN时间,七点差十分,索性晃去学校吧。踏进学校大门便遇见一个室友,十米外振臂高呼:“哎呀!杨老板,最近在哪儿发财呢?”我挺不好意思地回了个笑,说了句:“老子日你信不信?”没成想他更羞涩地回了句:“讨厌!”我今天心情莫名的舒畅,仿佛浑身经脉都被打了个通络,于是快步上前同他走了个并肩,我说:“您这是刚醒还是没睡哪?”他顶着两只眼袋朝我了然一笑:“你也包丅夜了?”我点点头:“包了。”他颇有兴致地问:“你玩什么游戏?WOW还是DNF?CS还是DOTA?”我思索片刻答道:“最近在玩一个叫‘做个好人’的游戏。”他抓了抓脑袋:“我怎么没听说过?好玩么,要不我去你那服务器练个号跟你一起玩?”我摇头:“很难玩,之前一个号已经被我砍掉重练了。”他一脸我懂我懂:“练级最烦人,要不买个号得了,你那游戏里头任务难做么?任务链长不长?死了掉不掉经验?”我不好意思地说:“难,长,掉。”到教学楼时还有些早,第一场战役还没打响,阶梯教室里三两包丅夜小青年趴在桌上装死,我见状便也挑了个天时地利人和的角落也伏下了补补眠。梦里头我正在参加公检法内部组织的一个名为“学习雷锋赢红领巾大奖还有上甘岭双飞半年游等你来拿哦”的活动,未成想叫一个老男人执着地用他沙哑低沉且漫不经心嗓音给打断了。我心说哥你这是招魂呢,于是揉揉眼睛站起来:“我在我在。”那位有着一脸流氓相的仁兄正靠在讲台边上,一丅手执着无线话筒,一丅手擎本名册,他KANKAN我又KANKAN那名册,疑惑地说:“原来真有这么个人啊,其实我只是抱着试试KAN的心情念了念而已。”我只好赔笑:“这话说的,您老的课我可一节都没落下。”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KAN着我:“难以置信。”我满脸的向主席保证:“必须的!”“那你说说KAN。”他喝了口茶:“法律是什么?”我一听这话头皮就蹿上一阵麻意,这个题设太大,没有什么固定的切入点,这位仁兄不是讲法理的,显然不是在问我公式性定义,我敷衍着答了句:“正义女神的眼罩。”他似乎没打算为难我,压了压手示意我坐下,然后对着一众学生开始扯淡:“长剑,天平,眼罩,这是远古时期正义女神所具备的公平的象征,后世人们发现,光靠女神还玩不转,搞点学说养家糊口才是正经事,因此衍生出了文艺复兴时期的权力制衡说,发展到今天就是大家所熟知的西方的三权分立以及我国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他又转向我:“很多学生向我抱怨,他们认为我们国家不存在三权分立,你认为呢?”我不想跟他纠缠,这个问题不是不好说,单从字面上理解大家都能从宪法里翻到答案,但其背后的问题有着极为深刻的历史沿革,说出来大家都不舒服,索性答了句我不懂。他点点头,含了一口笑,温和地对我说:“不懂没关系,下课来我办公室,我单独辅导你。”底下小青年开始起哄,说什么的都有,甚至还有女生嚷嚷着什么功德无量万寿无疆,我叹口气,索性又趴下去,没做完的梦赶紧给续上。刚进入状态没多久,楚东的短信来了,我点开一KAN,语气里分明徜徉着幸灾乐祸:听说你让老沈给双规了?我回了条:还是一个将来时。他继续:要不要哥教你几招?我说:那就上吧。他回复:老沈比较喜欢意大利吊灯。我知道他埋汰我,于是回了条:不如你一起来,我们3P?楚兄迟疑了,五分钟以后才回了四个字:玩儿蛋去!我眼皮一沉,又睡着了。不多时又是一场梦,我正身处于“做个好人”的游戏世界里,并且接受了一个非常复杂的名为“我做好事我自豪”的任务链,NPC告诉我,只要少完成一件好事,就会被退回原点重新开始练。所以一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我都还茫然地摸着任务说明,一次一次地被退回原点。沈疏楼站在讲台前面收拾东西,偌大的教室只剩我与他二人,我有点尴尬地说:“老师,有什么事儿回事务所说不行么?而且我不太擅长意大利吊灯诶。”沈疏楼停了手上的动作,摸着下巴放眼天花板,思考良久才说了句:“叫上楚东那小王八蛋一起来。”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完毕,我码字实在是太慢了,各位抱歉。然后这文主要是耽美,不想写成官场,也不希望过于现实(你说它已经很现实了?我只能说还远远不够),所以尽量规避一些东西,宣扬一些正面的东西,我尽量。第十七章沈疏楼竟然是上学年年度优秀教师,我望着他那副资产阶级流氓做派,深感世风RI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