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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下唇不发一语。我说:“真的,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待你好的,信我一回成不成?”这话说出去的当口其实有那么点儿破釜沉舟的意思,我累了也乏了,这几天里立场换了又换,只为寻找一个最优解,不是局部的,而是全局的。平平淡的过日子,儿子是我的儿子,老婆是我的老婆,差不多也就得了?十三年前我真的这么想过,所以任凭丹青如何厌恶我,辱骂我,我都没有在她父母面前把话说死,只是丹青太过执念,偏要一路奔着理想爱情而去。任谁年少轻狂都不曾想象结局竟如此尴尬。十三年后我碰碰运气,KANKAN能不能趁她神志不清钻个空子,也就太平了。我想待她好的心愿是真诚的,但她接不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于是我说完了这一句,便静静地等着她的回应。我的心愿是真诚的,但她的回应也是惨淡的,因为上天弄人,这一刻她突然清醒了。她一把推开我,继而跌坐在床边,接着喃喃自语:“对不起,我弄错了,我怎么忘了寒川其实已经死了……而且我不爱他,无法把心交给他。”这句话虽然像言情剧里的说辞却有着一锤定音的效果,我知道自己是没戏了,于是有些颓然地靠在窗边,不知为何,颓然里头还夹杂着一丝庆幸。我说你放心,孩子会有书读的,眼睛也能治好的,我猜你这是肿瘤压迫了视神经,才导致的失明对吗?她摇着头说:“其实我这次来,一是为了钱,二是来找人。”我问她找谁,她说找寒川当初的恋人。我说那你找到了没?她说找是找到了,但好像找错了。“喂,杨浅,嫁给我吧!”楚东的声音响在耳侧,这位壮士秉承第一次见面时的传统,握着啤酒瓶大着舌头对我表白,一干小青年兴致勃勃在场外加油助威。我尴尬地笑了笑,随他们闹去了,大概也只有这种时候可以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没有人会当真,也没有人会介怀。我自以为自己是个KAN得开的人,殊不知从来都是为了KAN开而KAN开,早已陷入了一个无解的恶性循环当中。就比如为了KAN开曙光的决裂而选择婚姻,为了KAN开婚姻的破裂而专心仕途,为了KAN开被染黑后的罪恶感而四处寻求纾解,为了KAN开混乱无序的私生活而幻想曙光会在那个结尾处等着我,救赎我。老子生平扯了无数句谎话,自以为牛逼高端,没想到拙劣得连自己都骗不过。手里的酒瓶渐渐空了,眼前的景致也慢慢糊了,我笑着KAN见沈疏楼和温淮远坐在斜对面的方桌上,似乎正愉快地交谈着,然后若隐若现混成一片虚空,隐藏于无尽的黑暗之中,我记得自己费劲地拽着楚东的胳膊,然后没有下文了。2.我其实酒量还可以,但没想到杨浅不行,连累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身在何处,淮远递了杯热茶过来,表情温和,没说什么。我接过灌了两口,说实话没尝出味儿来,大概是醒酒茶之类的东西,将杯子递还给他我问了句:“你家?”他点头,伸手关了床头灯,转而开了顶灯。典型的冷色调房间,简单,干净,没有多余的东西。我在沙发上坐正,往脸上胡乱抹了两把便要起身,他按住我说:“你要去哪?”我四处瞧了瞧,然后望着房间门的方向,说了句:“去拜见令尊大人,好些日子没见了,实在是想得不行。”“把这个喝完。”他拽我坐下,杯子又递回我手中,“我早就搬出来住了。”我点点头:“幸好没住一起,空着手挺不好意思。”他神情复杂地KAN了我一眼:“我爸也不是指着那些活的,况且他已经退了二线,院里都很少去,我估计帮不了你什么。”我回望了他一眼,颇为无奈:“淮远,我受你爸照顾这么些年,就算不是出于什么理由,也总该感谢感谢,这样都让你说成一副别有用心,难道我在你心中当真如此不堪?”淮远轻笑了一声,将杯子搁在床头柜上,之后果断一个跨坐,娴熟地开始解我裤带,他说:“对不起,我说错话了,要不今天我们换点别的花样?”似乎他与我之间只剩下这一个主题,我叹口气,握住他的手腕说:“淮远,你要我做什么,直接说出来,不需要这样。”他眉毛一挑,又笑了一声,翻了手腕想挣脱开。我又加了些力气:“淮远,你要什么,明明白白地说,我能办到的绝对尽力。”他神情一丝异样,望着我说:“我喜欢你,就要这些。”我苦笑一声,推开他也脱了身,便索性把话说开:“其实你不用这么勉强,我死也死透了,你要真想拿我的名声换一个副处级犯不着费这么大劲,毕竟你同曙光联手调查我这么久,到最后谁都不想无功而返。你要什么名单我现在就可以列给你,就是伪造一份悔罪书都很简单,毕竟我的笔迹还没变不是么。”他没料到我竟然说得这样直接,一时怔住,不知如何回答。我便又说了一句:“我猜那晚你在酒里预先备了药,大概是为了逼我就范,亲自认罪伏法。”他只是站在我面前,没说什么。我继续道:“虽说秦曙光言之凿凿一脸功德无量,但实际上你们调查到最后也没拿到什么有分量的证据对么?”他总算是有了反应,表情略微僵硬之后点了点头:“系统内部一直有人压着,取证很艰难。”这一个没有主语的句子,基本上就算是证实了我的所有猜想,我突然觉得太阳xue隐约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