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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围渲染得刚刚好,一刹那我文艺了,于是问了句:“你觉得林寒川这个人怎么样?”他没说话。我又试探着提示了一句:“是不是风流成性,危险至极?”他还是没说话。我叹口气,不再问了,可能他是不想说,也可能他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到底是风流还是下流,我自己都没个定论。没出多久,我感受到肩上忽然增加的分量,还有沉重的呼吸声,才知道他是熬不住,睡着了。温处长KAN来应酬繁忙,凑近时能够闻到浓烈酒气,记得从前他是滴酒不沾,基本不会浪迹于酒场饭桌之间,我那时一直觉得他在这一点上瞧不起我,没想到如今也殊途同归了。所以说这个染缸,不是你有洁身自好的心理准备就能一往直前地往里跳的,想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结果我跳出来了,淮远倒跳进去了,并且在可预估的将来,他会有幸成为再版林寒川。我怀着悲痛的心情替他脱了鞋袜外套长裤,脱着脱着便有些按捺不住,幸好手机在客厅里适时响起,造了我一小级浮屠。秦曙光在电话那头问:“最近是不是课很重?”我想了想说:“还可以。”他又说:“林寒川的案子你要是不想跟也没关系,基本上就是走程序的事情,课业还是要放在第一位。”我又想了想,觉得他是想撇开我单独跟丹青见面,于是断然拒绝:“什么时候,在哪儿见?”他怔了几秒,叹着气说:“明天下午三点,我去学校接你。”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见到丹青,可能就像玩RPG游戏玩到最后,通了一种结局总再想KANKAN其他的结局会是什么样子。放下手机,我打算放水洗个澡,缓冲一下被温淮远激活的情绪,谁知一转身就见他倚在门框边,说了句:“长夜漫漫,不打算来点余兴节目?”我故作镇静:“什么叫余兴节目?”大概是得益于酒精的摧残,他的声音里飘出一丝勾人的慵懒和沙哑:“他们都去KTV找公主了,我琢磨着咱俩这关系是不是能打个对折?”我忍不了了,只记得下手前问了句:“领导,您既然翻到了我家的备用钥匙,是不是打算长期在这开房了?”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完毕。第十四章1.有点遗憾,儿子没来,丹青撑副墨镜靠在张女士身边,动作虽是寻常的亲密,但我总感觉她俩之间多少有些不咸不淡。也可能是错觉。她KAN起来很憔悴,而且憔悴得很实际,这个结局我像是已经猜到了,又像是永远猜不出。我站在落地窗的前面,挡住些许光亮,因为丹青似乎不愿将窗帘拉上。在我面前的沙发椅里坐着的是秦曙光,在他对面的床边坐着两位女士。这个架势,有那么点像两军对阵,猛将在前,耽耽相视,只不过在后面的,可能是军师,也可能是KAN热闹的。我觉得我可以胜任后者。于是在简单的开场白以及出示了执业证之后,双方就算是进入状态了,我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做记录状,曙光恰时回头KAN了一眼,眼神里的意思不算单薄,不过最后也没说什么。丹青稍微坐正了些,她说:“秦律师,非常感谢您对我们的帮助,有什么问题您尽管问吧。”上次是非正式见面,秦曙光口气里还混了丝调侃在里面,这次倒是真正的公事公办,他说:“根据上次张女士所反映的情况,我们可以为你提供法律服务,在签订委托协议之前,我们需要向你告知如下法律服务风险和法律服务要求。”然后他十指交叠摆在身前,不说话了。断在这里似乎有些尴尬,曙光留给我一个后脑勺,于是我只好抬头,先扫了丹青一眼,她没什么反应,张女士脸上倒是些许诧异,似乎仍在等待下文。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我不太跟得上思路,一片沉静之下张女士向我投来疑惑的目光,也许她是投给曙光的,不过大方向一致,也就没差了。莫名之中我却在细致地端详丹青,她与我梦中所见实际上区别倒也不大,只是墨镜遮住了双眼,也就遮住了神情中最关键的一笔,与我在墓前所遇的曙光倒有三分相似。又是两分钟的静默,曙光轻咳了一声,将手边的谈话记录递过来,说了句:“第三段第三行,开始读。”我方才意识到曙光也好上了这一口,领导架子摆上了九分,只等我这一分的配合。我在心中暗笑了一声,便规规矩矩照读不误:“在签订委托协议之前,我们需要向你告知如下法律服务风险和法律服务要求:一、律师只能依法维护你的合法权益,不能为你弄虚作假和提供伪证;二、律师只能依法提供法律服务,不负责向办案人员请客送礼和……”行贿二字没能说的出口,因为丹青骤然间清清楚楚地喊出了三个字:“林寒川!”我蒙了,一瞬间呼出去的二氧化碳集体回流,差点就应上了。曙光的身体微微地颤动了一下,这一点细微中我便KAN出他其实也有反应。张女士似乎在低声劝慰她,丹青方才控制住即将起身的冲动,又坐实在了床上。我心中颇为动荡,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行贿二字与林寒川画了等号的?且我行贿二字尚未出口,丹青便反应如此之大,难道她同曙光一样,也是位反腐倡廉的民间斗士吗,难道她这十几年来真过得一片丹心照汗青吗?这么一比对,我又忍不住自惭形秽。曙光对再次的静默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