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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想怎样?”风吹动两个人的衣袂,猎猎作响。穆承泽长剑出鞘,手提着剑向穆承浚缓步走来:“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接下来,我就与你算一算账。”穆承浚一看不妙,慌忙道:“朕与你无怨无仇,你何出此言!你……你明明说过不想抓朕的!”穆承泽冷笑:“我是没想抓你。若非你支使暗卫,表哥怎会受伤,你……该死!”穆承浚原也会一点功夫,可是这些年工于心计,早荒废得差不多了,情理之下指着远处道:“六皇弟,你看那是谁来了??”宁王是聋的不假,可会看唇语,这一招拙劣,宁王未必不会上钩,穆承浚想创造逃跑的机会。谁知宁王并未回头,剑锋如霜,笔直地插进穆承浚腹部之时,他还有些不敢相信。“你、你竟敢对朕……”朕才是真命天子,绝不会这么容易就被……穆承浚从未想过,这一世的自己也会有死的一天!穆承泽握剑的手用力一拧,穆承浚哇地叫了出来,吐出了大口鲜血,疼得面孔极度曲扭,热泪盈眶,他有生以来还未受过如此痛楚,就算上一世被李诚所杀,也是一瞬间的事。穆承泽无视他凄惨的形容,漠然道:“谁来都没用。告诉我,上一世表哥因何战死?”穆承浚极痛之下,喘息着道:“是朕……朕扣了援军与粮草,是朕!”穆承泽瞳孔缩了缩,将剑抽出,穆承浚刚要缓口气,穆承泽又是一剑刺了进去,刺得极深极慢,仿佛这样才能稍微消磨一些他的怒意,因伤得并非要害,穆承浚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只不过平添痛苦罢了。“你杀了表哥!”穆承泽被他的话刺激得有些神智不清了,一瞬间的杀意与愤怒将他淹没,他此刻只想将穆承浚千刀万剐。穆承浚无法忍受地大叫:“是朕,朕杀了他,可是那又如何,他不是还活着,与朕一样重生了?”穆承泽不说话,一剑又一剑,发疯一般地刺向他,看他血如雨下。穆承浚终于受不了了,他呜呜呜地哭泣着,脸庞因失血过多变得惨白,反正挨了这么多剑也活不了了,极度痛楚中他只想早一点得解脱,大楚亡不亡,皇帝谁来当,他究竟是不是真龙天子都顾不得了。“别刺了,别刺!我错了,真的错了还不行吗,六皇弟,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呃!”“你很痛?”穆承泽忽而一笑,在穆承浚看来,却如蛇蝎一般恶毒。穆承泽又是一剑狠狠扎进去,穆承浚的血溅了几滴到他的眼角,只将他堪称艳丽的一张脸衬得愈发妖娆。“你害死我表哥,我只嫌,还远远不够!”作者有话要说:这次是真杀!不像太子有玄机!肥肥的一更!第95章赐死云晞率人赶到时,四皇子早已在痛楚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宁王满身是血,目光呆滞地站着,手中还拎着一把血刃。云晞眼皮猛跳了一下,扑上去连声道:“阿泽,怎么了,可是受了伤?”穆承泽仿佛神游天外,被云晞攥住胳膊使劲晃了晃之后,盯着他的脸死死看了一会儿,突然将他抱住。“怎么了?”云晞想,该不会是四皇子又耍什么花招吧?之前在地道里穆承浚狂性大发,差点把五皇子妃烧死,云晞觉得为了皇位,四皇子简直无所不用其极,都有些疯魔了。穆承泽摇了摇头,也不吭声。云晞一向对他有求必应,反正这一场宫变至此也翻不出花样了,便任由他抱着,倒是跟在后边,被穆子越临时打发过来收拾残局的大理寺卿邱忆、刑部尚书储亮,多多少少有些尴尬。邱忆轻咳一声,云晞如梦初醒般与阿泽分开了,邱忆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道:“宁王殿下,打扰了,四皇子这是……”已有仵作前去验看,四皇子死透了,这,虽说是罪魁,可也不能审都未审就直接要了命。穆承泽冷声道:“四皇子欲杀本王,本王已将其就地正法。”“原来如此。”邱忆从善如流地道,“四皇子所犯乃是重罪,宁王殿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想来皇上不会怪罪。”这只狐狸选择将天子剑备下时,就知道自己往后该替谁说话了。储亮比邱忆还离谱,胳膊肘直接拐向了宁王:“四皇子犯上作乱,人人得而诛之!宁王殿下没事就好。”难道被人杀,还要站着不回手?便是大楚律,此等情形也是不入罪的,四皇子胆敢篡位,死在宁王剑下,而不是受尽刑罚再死,真是便宜他了。至于四皇子被砍得满身剑伤,之前围观过琅琊败将萧天佑的两位大人都见怪不怪了,反倒觉得,这还真是宁王殿下的风格。与此同时,寿康宫的佛堂内,太后一丝不苟端坐着,念着佛经。她的身侧坐着敬王府嫡小姐穆咏心,穆咏心九岁了,还是孩子心性,时常坐不住想悄悄溜出去玩,太后总是笑着道,不行,再等一等。咏心不知究竟在等什么,她是个十分孝顺的孩子,三言两语就打消了念头,继续陪太后一起坐着。宣德殿的宫宴已过去了两日,晚些时候,一位年轻的内侍来访,太后见了此人,念了声佛号,道:“你来了,哀家也便放心了。寄存在哀家这里的东西,终于可以拿回去了。”内侍跪下道:“殿下多谢太后娘娘相助!”太后道:“哀家与他各取所需,不必如此。”回头笑问咏心:“方才想去何处玩?”穆咏心挂念父母,撒娇道:“皇祖母,咏心想家了。”太后笑着拧了拧她玫瑰红的脸颊:“真是辛苦你了。这便跟着小欢回去吧,下一次再来陪哀家念佛。”穆咏心欢喜地道:“多谢皇祖母!”穆子越被救回后就一直缠绵病榻,四皇子身亡的消息传来,穆子越仰天长叹了一声,穆承浚若不死在宁王剑下,他也会亲手收拾。只是四皇子瞧着和和气气,以前被三皇子太子多看两眼就吓得病倒,怎会对他下如此狠手,丝毫不顾念父子之情……穆子越想不明白,也不愿再去想这个孽障了。他唤来了重新回到他身边当差的内侍总管李乘风,经过穆承浚还有暗卫的背叛,他终是觉得,还是这相伴多年的老家伙更让他心安。穆子越咳嗽着道:“李乘风,传旨。”李乘风跪下,听他断断续续说完,尽数记在了圣旨上,又亲自去太华阁,请出玉玺用印,经穆子越看过无误后,就派人去各处宣旨了。延禧宫,成妃与四皇子妃仍在焦急不安地等待。贵妇们都在主殿里坐了,最初发觉四皇zigong变时的惊慌失措已经过去,除了个别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