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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可是齐阳觉得若水比阮儒还要懂他,简直就是他的良师益友。齐阳抬头看月亮,问道:“今天是十五?”若水道:“是,月儿还是圆的。”齐阳抓起一坛酒,起身道:“走,我们去后山,给师兄送酒去。”若水跟着齐阳一路越过山岭,说的是后山其实并不是,要翻过好几座山岭,齐阳的狐裘在月下有几分华贵,若水眼看他把酒放在石门前,问道:“你把酒放在这里他知道吗?”齐阳摇头,“我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反正以前放在这里的酒没人动过。”“那你还送过来。”“送的话,他也许有的喝,不送岂不是什么也没有,这里是禁地,不准昆仑弟子乱入,也没人敢给他送吃的,我不送谁送?”齐阳不理会若水的话,嘀咕道:“我就这一个师兄了,对他好点,他心里也会舒坦些。”若水闻言微微笑着,温柔的站在齐阳身后,齐阳问道:“你不是想看我没胡子的样子吗?你看,三年其实也不是那么难等。”若水应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等这三年。”而后他又笑话道,“好像有胡须更英气。”“没得看了,再留那么长,再等十年吧。”齐阳得意的笑道,“十年后,你再来昆仑看我。”若水只是笑,却没答应齐阳。不能承诺的事,不可轻易许诺,十年太长,人世匆匆,不曾承诺便不会有失落。明月千山,寒光照雪。齐阳抚摸着石门,脸上平静似水,他心里想着,掌门师兄总有一天会走出这扇门,逃过这一场情劫。=====☆、情深不负怒马横江,雪尽峰回,张狂的鞭声鞭策过栈道,停在昆仑山脉壮阔的雪峰前,西域粗犷的彪汉们畅谈着中原的辽阔和丰收,穿着一身兽毛皮衣的拓跋宏长鞭直指昆仑玉珠峰。只听一声嘹亮的叫喊,烈马已去了好远。齐阳还在与若水一同看观水注,屋外昆仑弟子急报,西域小月国轮王拓跋宏求见掌门,人已到山下。齐阳素来处内不处外,听闻一个西域藩王到此,不免手忙脚乱,一时间如同无头苍蝇,不知如何应对,好在若水在此,经过思虑,若水劝说齐阳要他别慌张,先会一会这个轮王再说。再说那小月国轮王拓跋宏,自小以武,精通剑、鞭、暗器、毒等武林绝学,近年来玄冥教威慑中原武林,惹得这个轮王心痒难当,十分想要会不会那一代宗师慕容棠。不过玄冥教既然威震中原武林,一定有缘由,拓跋宏再张狂也知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于是抛砖引玉,他就寻到了昆仑剑派。江湖传言,三年前玄冥教进逼天极峰,大魔头靳九琴死于少林、武当、天极峰的围攻下,令教主靳秋意勃然大怒,誓不杀轲戎不罢休。多亏了昆仑掌门壁流花临危出手,挫败靳秋意,才使得轲戎保命,北剑盟保得一时安稳。如今,轮王求拜昆仑,就是冲着那件事而来,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个武林绝世高手的武艺究竟有多厉害。====小月国一行人由昆仑弟子引路上主殿,拓跋宏气势磅礴,十分威严,白露打探他几眼心里便有了想法,把他们送到主殿,白露退下,后院里若水侯着,白露把他们一行人的情况告诉若水,也让若水心中有数。齐阳与拓跋宏聊了一会就从拓跋宏的话里听出来他一心拜见壁掌门,齐阳也不拐弯抹角,坦白壁流花闭关,无法接见客人,拓跋宏非善类,哪里是齐阳的三言两语可以打退,他非但不让,言语里还怪罪齐阳不好客,可让齐阳伤了脑筋。正在拓跋宏压制齐阳时,若水出来解救了齐阳。“这位是?”拓跋宏看若水并非昆仑弟子,便问向齐阳。齐阳客气的回道,“他是我们掌门的知己好友,来昆仑做客。”拓跋宏打量了若水几眼,心中也明了若水的武功不可低估,于是拓跋宏主动打招呼,“原来如此,在下小月国轮王拓跋宏。”“若水拜见轮王。”若水轻笑着看他,“方才小人听到轮王想见壁掌门?”“是。”拓跋宏依旧气焰嚣张,丝毫不退让。若水提议道:“壁兄闭关三年,昆仑弟子都未曾入过剑冢,轮王若是真要见他,不如去剑冢外拜见,如何?”轮王闻言有些犹豫,别人在闭关,这样造访未免有些不妥,缺了礼数。齐阳轻笑着看若水,只差说若水你真聪明,若水却是按兵不动,脸上不动声色。轮王虽然犹豫,但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想说不,有损颜面,于是他笑道:“请先生和齐兄带路。”于是,若水齐阳带着这群小月国皇族来到了昆仑剑冢,皑皑白雪终年覆盖的雪峰,这里荒无人烟,一座石碑,一顶石门,显出偏僻与孤寂。拓跋宏走到石门前,客气的弯下腰,“小月国轮王拓跋宏,拜见壁掌门,本王早闻壁掌门你武功盖世,今日特来请教,还请壁掌门赏脸,与本王见一面。”齐阳紧张的对若水道,“掌门要是不出来,得多尴尬啊。”若水脸上扬起笑,心中早已有了定数。就在此时,地上一震,雪峰为之颤动,那久未开启的石门正缓缓开启,齐阳脸上是大喜之色。只见石门里,身穿昆仑剑袍的壁流花往外走来,他精神尚好,体态如常,竟和三年前没有分别,齐阳一步冲上去,喊道:“掌门师兄,你终于出关了。”壁流花应了声,而后说道:“你那坛酒掺了多少水,无味。”齐阳摸摸头,笑道:“掌门你喝了呀,那酒是好酒,我还给你留了好多,酒窖里都藏着,随你喝。”壁流花负手叹息一声,脸上却是扬起了畅快的笑,抽出宝扇敲敲肩膀。轮王上前一步,笑道:“多谢壁掌门赏脸,不知能否进一步说话。”“轮王远道而来是客,哪有让客人久等的道理,壁某出关唐突,昆仑有众多事物,轮王也需要修整,不如这样,今晚壁某好好的为轮王接风洗尘,到时候再与轮王你切磋武艺,畅谈一番,如何?”拓跋宏哪里料的到壁流花此人比齐阳厉害这么多,言语间已是没有讨论的余地,拓跋宏只得笑道:“那是再好不过,壁掌门,请。”两个客气来客气去,看的齐阳脑门大了,若水从容的跟在他们左右,齐阳问若水,“你怎么知道掌门会现身,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若水边走边道:“轮王拜见,非同小可。你有几斤几两,你师兄心里会没数?他怎么也不会让你任人宰割。”齐阳做贼心虚的扯若水的袖子,“这么说来……师兄是怕我吃亏喽?”“可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