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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和萧桓这里遥遥举杯,林熠礼貌地回了他。“近日传闻里的三铜令,太子可有什么看法?”有人说道。太子亲切又含糊地答道:“传闻千奇百怪,总不能都当真。”三铜令,便是三道铜符,传言颇受一些人追捧的原因,便是这铜符据传要拿来控制三军。虎符管住北大营昭武军,雀符把定远军另一半军权收回来,蛟符号令江州大营鬼军,无令不得发兵。“反正现在无战事,三铜令可集中军心,有何不可?”说话的是御史台张潜,太子虽不愿表态太明显,仍是能看出他并不反对张潜话里的意思。太子的态度通常取决于永光帝,永光帝想收权,他就看好三铜令。永光帝若是不喜这些是非,他就绝不会提这些建议。又有人来问林熠和萧桓,喝了酒就是说得出口,也不看是跟谁谈论什么话题。萧桓完全不表态,笑道:“既说是传闻,又谈论的如此认真,岂不矛盾?”他在桌下的手轻轻握住林熠的手,来搭话的人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离开,萧桓转头看着林熠,瞥见他眼底一丝杀机,不知是冲着哪一位而去。第51章月夜太子萧嬴终于开口,似是与众人相谈,实则有几分是说给永光帝和萧桓听:“我燕国三军向来齐心为朝中效力,这三铜律令并非冲着三军,而是对北夷的威慑,昭武军和定远军对他们来说会合而为一,更与鬼军不再有南北疆之分。”永光帝笑笑:“太|祖昔年立国之初,三军分立的局面就已定下,那时四方不稳,以动治动反而有奇效,如今不同,北夷的确更怕三符合一后的大燕。”林熠仰头饮了一杯,一言不发,永光帝今生与前世都一样,他低声对萧桓道:“三道铜符如何能让三军合一,不过是合到手心罢了,北疆在大家眼里原来是永远倒不了的。”萧桓扣下他的酒盏,不让林熠再喝:“他要看的是你的态度。”林熠垂着眼睛:“他想看日后的烈钧侯会不会是个听话的人。”从前的他足够听话,那是因为大势所逼,只能顺势而为。寿宴一散,永光帝便召林熠,御书房内,林熠单手挟着一只盒子进来奉在案上。“这是何物?”永光帝并无醉意,他从来都清醒得很。林熠恭谨一礼,笑容有些孩子气:“各地的小玩意儿。”漆雕木盒抽出盒盖,里面的东西更加孩子气,几块石头,几块布,几块木头。永光帝一眼扫过去,目光却停住了,神色渐渐严肃起来,而后摇摇头:“你这孩子,去了不少地方?”林熠便在案旁坐下,拨了拨盒子里的石块:“那倒不是,有的是朋友捎来的。”他拿出一块赭红石头轻轻放在案上:“陛下,北大营五百里外,柔然众部领地的一处天险内,翡裕河横穿峡谷,那儿非常美,至今人迹罕至。”永光帝闭了闭眼:“至今”林熠想了想:“嗯,说不准今日如何了,可北大营三年内打不到那里,三年,足够这座铁矿为柔然十三部造出无数兵刃了。”“你怎么知道那里有矿?”永光帝没去碰那块铁矿石,也没打量林熠,似是陷入沉思。林熠比划了几下:“矿在山阴面,我跟朋友打赌,从阳面峭壁上到峰顶,他就答应我一件事,如今还欠着没让他兑现。”林熠随便胡诌几句,萧桓陪他去翡裕河的时候,两人才相熟些,萧桓什么也没问,林熠从峭壁上捡了矿石下来,萧桓就静静等着他,也只有他会这么做。永光帝又看向那盒子:“还有什么?”林熠拿出一块浸了桐油的木头:“我有个做生意的朋友,从徽州收茶叶往北边去,出发前替我往南边绕了一圈,陛下,我的朋友说,大洋辽阔,海边有多远,燕国的疆土就有多广,沿海一共十二座大港,两年内就能全部开港了。”“如何?”永光帝问,那木头泛着温润的色泽。“南海三湾十二港,九座大港都是为了出远海捕鱼而建,三座将由鬼军调派战舰作军中驻港点,南海之南有喇人,更远的地方还来过商船,但若是商船变成了战船呢?”林熠问道,“南海不是北疆,但比北疆还辽阔。”“北疆有昭武军。”永光帝看看林熠。林熠低下头:“来日我定会像世代烈钧侯一样,牢守北疆,昭武军可以独当一面,但不应作独狼。”“你不同意三铜律令?”永光帝看看盒中那些小玩意儿,还有一些,林熠不必说,他猜到是什么。“这至今仍是传言,没有上折子,朝中也未提过,说不上同意不同意的。”林熠道。“早些休息吧,有些事,到底还是得再想想。”永光帝靠在宽大椅背上。林熠没再多说,起身打算收起矿石,永光帝却微微一抬手,示意他把东西留下,神情看不分明,林熠便一礼告退了。出了殿内,不知不觉要入夏的金陵城一片安静,皇宫蜿蜒的长廊看不到头,林熠想出去一趟,摸摸腰间剑柄,又想到萧桓大概在等他,便还是先回了挽月殿。萧桓在灯火下看文书,林熠趴在书案上把文书扒拉开,朝萧桓眨眨眼:“困了没?”“你都不困,我有什么困的。”萧桓捏捏他指尖,放下文书提笔批了几笔。林熠默了默,自己这两天没怎么睡着,萧桓原来都知道。他夜里两人睡下,林熠听着外面没什么动静,去瞥了一眼,侧殿灯火都熄了,便打算出门。才准备翻身跃上琉璃瓦屋脊,侧殿的殿门发出一声不急不缓的轻响。“这么晚了,要去哪儿玩?”林熠脚下一顿,遥望无边月色下的皇宫,最终回过头,蹲踞在檐上偏着头看下面。萧桓迈下回廊,抬头看着林熠:“养伤是不是太无聊了?别乱跑,过来吧。”林熠在檐瓦上站起身,身形被勾勒出修长的影,片刻后跃下去,轻轻在萧桓身旁站定:“我出去办点事。”萧桓看了看他腰间冶光剑:“能不能不去?”林熠后退一步:“很快就回来,你等不等我?”萧桓抬眼,桃花眼里有些清冷:“要去杀张潜?”“你怎么知道?”林熠静静止住,而后握住剑柄。“你今天看着他,有点不高兴。”萧桓说,“你很少这样。”“他必须死。”林熠沉默片刻后说。张潜上一世递了三铜律令的折子,闸门一开,就再也关不上,要行新律就得有听话的人在军中坐镇,昭武军迅速换血,定远军处境更艰难,北疆的口子越开越大。萧桓上前几步:“事情或许不是你想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