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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在半夜将人召集过来。长平看到洛王等人神情慌张跑来,眉头紧锁,见到长平过来也没觉得诧异。 太子不在,洛王领着人跪在陛下床前,皇后在侧,众阁老重臣其后。其余皇子、嫔妃、宫人跪于外间。 “连夜召你们来,是有一事相告。朕卧病床榻多日,深感时日无多,有些事必须要先交待了……” “陛下!” 底下众人低声喊着。 陛下抬手止住,又重重咳起,道:“太师,念吧。” 太师抖开手中圣旨,念道:“从来帝王之治天下,未尝不以敬天法祖为首。朕在位三十又三载,实赖天地宗社之默佑,非朕凉德之所至也。朕年迈之人,今虽已寿终,朕亦愉悦至。观诸皇子德行,敏王皇六子长桦,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怎么会是敏王?众人怎么也想不到陛下会在最后一刻选择了敏王,殿内一时鸦雀无声,就算方才的低低抽泣声也停了下来。 那太子呢,洛王呢? 众人尚来不及想,洛王猛然抬头,本就难看的脸庞顿时铁青灰暗,“父皇!” 喊声凄厉令人悚然,然而陛下直接扫落床头药碗,喘着大气怒道:“你给朕闭嘴。洛王皇三子不良于行,德行有亏,欺上瞒下,剔除皇籍,将为庶人,终生不得入京!” 洛王的脸瞬间惨白,满眼不可置信,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 陛下又抚着胸口急急喘气,似乎用尽了全部力气,倒在床上,颤颤巍巍伸手指着长平所在的方向。 皇后脸色一变,忙将他手拦住,却见长平失神落魄地走来。 “小九……”声音轻到不可闻,长平俯下身子凑近,才听到他断断续续讲着,“小九跟朕走,跟朕一起离开!朕要带着你去赔罪……去……” 他的手紧紧握住了长平,挣扎着把人拉近,皇后不动声色地覆盖上去,道:“陛下放心,臣妾会照顾好的。” 长平从喉间发出呜咽,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腕,“我已赔过罪!” 失去着力的手重重落下,不再动弹。张院首跪着上去探息,语气沉沉,“陛下,驾崩。” 殿内静谧过后霎时哭声震动,洛王缓缓站起身,一脚踢开地上碎片,狠声道:“父皇重病糊涂,竟是胡言乱语,错传他人。如今太子不在,自是以本王之言为主,这圣旨……” “放肆!”太师紧握圣旨,厉声喝骂,“圣旨乃陛下亲手所写,玉玺加盖,众阁老皆在,何来胡言一说。倒是你这庶人还不速速离宫。” 洛王面容扭曲,“看来诸位是都要造反了,来人!” 侍卫闻声而动,提刀将殿内的人团团围住,悲痛的哭声一下就变成惊叫。 “你……你早有反意?” “太师说什么呢,也糊涂了不成。”洛王歪歪头,衣袖下的手攥紧成拳。宫里多禁卫,他的人不能支持太久,只能期盼魏清廉能早点带人马过来。 他走来案桌前,铺开一道空白圣旨,迤迤然坐下,道:“本王坚信诸位皆知父皇心中旨意,谁先写出,谁就能走。” 被围住的大臣们面面相觑,犹豫不前,太师冷笑一声,“名不正言不顺,遮得住我们的眼,遮得住天下人之眼?” “是吗?” 洛王挥手,侍卫领命一刀砍杀身边之人,还来不及听到一声喊叫,就见人倒地死去。众人顿时骇然,吓得两股战战,不知所措。 洛王道:“本王数十下,没人来就杀一人。” “一、二……” 人群中略有松动,似乎是想过去,皆被太师按捺住,洛王咧了咧嘴,冷声道:“太师不想活,也别断了他人之路啊,八……” “九,没人吗,那就……” “我来写。” 太师瞪眼过去,却见是一直未出声的长平。她从陛下床头前慢慢站起,再次开口:“我来写。” “好,本王就喜欢识趣的。”洛王一摆手,两个侍卫按住太师,另一人强行把圣旨夺过。 “这是谋逆!就算此时登位,日后史书你依旧是大逆不道的……唔……” “太吵了。”洛王冷冷看他。 长平不紧不慢落座案桌前,仿佛没听到太师凄厉的骂声,自顾自的提笔照着那一份圣旨誊抄。 被侍卫压住的太师忽然用力挣脱开来,洛王脸色又难看一分,一些臣子他可以干脆利落的下令杀掉,可是太师是三朝元老,如果不到最后一刻,他不想动要太师的命。 太师理着弄乱的衣襟,继续开口道:“竖子果真好手段,满腹诡计,你本就意欲谋反,陛下留你一命已是仁慈,没成想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闭嘴!给本王拔了他的舌!” 洛王脸色涨红,一面催促长平,一面瞥向殿外,魏清廉这个废物怎么还不来! “看什么,动手!” 长平惊得手一抖,眼看着几个侍卫又擒住太师,举刀相向。长平紧握笔,就要喊出声时,只听得一声呼啸破空穿来,紧接着是侍卫痛苦嚎叫。 “正热闹呢?” 殿门口缓缓走来一高大人影,俊眉星目,气势凌冽不凡,视线所到之处无不令人战栗。从沙场历练回来的敏王愈加凛冽冷酷,众人见他提着刀一步一步踩进,留下一派水痕,沾染鲜血的衣摆湿拉拉滴着雨水,混着鲜血在地上形成浅红水洼。 明明是极为压抑的气势,但此时此刻众人心中却是莫名松了一口气,就像黑暗中有光明照进。 方才还气势凌人的洛王一下子慌了神,面色仓皇,“怎么是你,你竟敢私自回京!” “父皇命我回的。”敏王看他,抖动手上钢刀,刀尖滴落一滴不知是谁的血来。 至于是不是陛下下令让人提前回京,谁又在乎呢。 “不……不可能!” 两人相对站立,高下立现。洛王再怎么强撑,也比不过敏王从沙场带下的威严强势。 他带来的士兵各个森面骇然,在战场活下来的人,哪个能好对付。几乎是在一瞬间,洛王的人马就被控制住了。 “皇兄是在等他吗?” 敏王转向殿门口,苏绪言用剑抵着魏清廉走进,眼神在殿内转了一圈停在长平身上,确认她毫发无损后,偷偷朝她笑了笑。 事已至此,一切好像都成了定局,侍卫主动放下刀剑,洛王目眦尽裂的被人压下去。 众人都朝着敏王围去,苏绪言则是大力将长平摁进自己胸膛,重重舒了口气,“还好你没事。” “自然。”长平眨眨眼,悄悄将手心里的细汗擦去。 “陛下,这人,这人同反贼是一伙的!”眼尖的太师一下子看见长平,指着人向敏王告状。 苏绪言揽着人,挑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