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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的吓人啊!”自己还以为遇鬼了呢。霍文才也认出来了,这人是当初给自己指路的年轻人。对方抱歉一笑:“真是对不起。”“没事,没事。”霍文才摆手道。“原来你是巡警。”对方看着霍文才一声的警服和腰间的佩剑和□□便知晓他现在的差事。“今天刚当的差,那天我就想问你名字,今天再遇见你真是有缘了。谢谢你啊,你叫什么?”霍文才问道。“张绝。”对方含笑回道。“我叫霍文才,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霍文才道。“戏院里听戏,正要回去。”“大晚上的,我送你回去吧。”霍文才道。“不用了,我家就在这条街,离这不远。”张绝谢绝了霍文才的好意。“那我就不送了,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到红屋找我。”霍文才道。“好。”张绝转身离开去了。霍文才继续巡夜去,那种瘆人的感觉消失了。那只狗安安静静的躺在原地,仿佛之前凶猛的姿态就不曾出现过似的。?☆、第六章:半夜三更有鬼唱戏? 霍文才回到红屋。两点多的时候,马文瑞打着哈欠回来。“文才兄弟,咱们再巡逻一次就回家吧。”马文瑞说道。“好。”霍文才道,他有个想去的地方。两人一起在太平路和丰宁路巡查一遍之后便分头回家了。马文瑞的家和霍文才的方向真好相反,两人在红屋分开之后,霍文才沿着太平路回去。“春光满眼万花妍,三春景致何曾见。玉燕双双绕翠轩,蝶儿飞舞乐绵绵,乐绵绵,万花争吐艳……”寂静的太平路里,忽然一道从远到近飘来的戏腔让霍文才停下脚步:谁在唱戏?可真好听。霍文才循着这唱戏的声音来到乐善戏院的门前。“里面么?”霍文才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戏院。昨晚戏班子的演出早就结束了,而且从戏院里黑洞洞的,窗户里一点透出的光都没有。是在练唱的正旦吧。霍文才站着听了一会,真进去看看啊。听了一会之后,霍文才才抬起脚不舍得离去,在离开太平街之前,那唱戏的声音忽明忽现飘进自己的耳朵。在踏出太平街那一刹那,那唱戏的声音戈然而止。霍文才浑身一寒,他回首看看太平街,这太平街上除了几盏昏暗的灯光之外,一个活物都没有。而自己所站的外街,有为了多赚一个铜圆夜里拉着黄包车载人过的声音,有下半夜翻找食物的流浪汉还有夜猫叫声。外街那些微小的喧嚣和寂静的太平街对比,太平街仿佛是条没有生命的街道似的。这诡异的感觉让霍文才心中不寒而栗。霍文才甩掉怪异的心思抬起脚继续往自己的目的地去。霍文才再次来到名荟饭店舞厅前。那门前门侍看到他一声警服讶异了一下但并没有上前攀谈。不一会,自己想见的那人出了门。在唐曼珠看到霍文才的时候惊讶了一下,她对着前个晚上还是乞讨人士的现在变身成巡警的霍文才微微一笑,霍文才脸上一烧,他上前:“唐小姐。”“霍巡警。”唐曼珠停下脚步,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唐小姐叫我文才吧。”霍文才摘下警帽有些害羞地抓抓头。唐曼珠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只是说道:“你到这里,不会是来找我吧。”“我、我只是来巡逻,对,我只是来巡逻恰好经过这里看到唐小姐而已。”霍文才有些结结巴巴地辩解道。唐曼珠这身的气质满足了所有男人对女人完美的幻想。听了霍文才的辩解,唐曼珠轻笑,这笑得霍文才脸上烧了起来。霍文才的内心“噗咚,噗咚”地跳动着,他鼓起勇气开口道:“其实我……”“曼珠,这是谁啊。”名荟饭店舞厅打开,一个左手拄着拐杖,右手拿着烟斗,留着上唇短胡子,那头发油亮地往后脑勺梳去留了光洁的额头。身上穿的是黑色马褂的中年男人来到了唐曼珠的身边,唐曼珠挽住铁爷的右手:“铁爷,是个夜里巡逻的小朋友罢了。”“嗯,我们回去。”“是,铁爷。”说完,两人挽着离开了。霍文才茫然了一下脸色随即沉了下来。那个叫做铁爷一看就是个有身份的,霍文才忽然觉得烦闷不已。霍文才郁郁地回到灯笼街,凌晨三点的灯笼街很安静,两边挂着点起来的红色灯笼照亮了整条街——这街道犹如黄泉路。霍文才随手随手提了一人家的红灯笼留下两枚铜圆便提着回家去去了。霍文才回到二楼房间之后将红灯笼挂在窗边,霍文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唉~“唐曼珠,曼珠……”这可是一眼让自己心动的女人呢。昏昏沉沉之间,霍文才渐渐睡去……“春光满眼万花妍,三春景致何曾见……”隐隐约约之间霍文才再次听到了太平街上乐善戏院里正旦唱的戏……日上高头,霍文才醒来。他有些头痛,他做了一个梦,一个诡异的梦。他梦到自己在戏院的剧场里看戏,可这空旷的剧院里只有他一个人在看戏,台上是一个唱着戏的正旦,无论霍文才怎么看,都看不清这台上之人的脸。霍文才打了个哈欠,洗漱之后人变得精神不少。听大钟楼的声音,还是早上十点这离着下午上岗的时间还早,霍文才在小院子的厨房里折腾了一会,再到外面买了点食材终于弄好了自己在广州城的第一餐。即使做的不好吃,但霍文才吃得心满意足。霍文才穿着自己的衣服在大广州城的大街上逛了起来。这广州城太大,他想熟悉熟悉这还未拆城墙的广州城街道。霍文才转了上下九、十三行、杨巷、恩宁路、桨栏路、文德路、象牙街还有沙面岛那边的水上街巷等,一溜圈下来,这也差不多熟悉了。霍文才的脚程很快,下午回到家开火做饭吃了之后换了警服配上武器便到警察厅和马文瑞汇合。两人在于贤那里登记签到报道之后便到太平街和红屋里白天值班的兄弟们交接。白天值班的兄弟回去之后,两人巡逻了一遍便回到红屋坐在椅子上四只脚搭在窗下的椅子上对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街道。霍文才想起昨晚晚上的事情,马文瑞是广州本土人,或许和他打探点消息能知道点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文瑞,你知道名荟舞厅么?”“知道。那地方只要有钱和权才能进去。”马文瑞说道。“那这舞厅来头不小啊。”霍文才假装吃惊地回道。“那可是,广州城里的大佬就那么几个,其中一个叫曹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