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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个戴着口罩,一个戴着面具,没有人认得出他们来,但这样光明正大牵手走在街道上,还是叫元清帝一阵心跳,有种别样的刺激,同时握得更紧了。肃王转头看了他一眼,隔着面具看到他眼中的笑意。梁平安随在两人身后,默然无语。【惨无人道,惨绝人寰,我要抗议,我也想要小哥哥。】元清帝轻咳一声,转头朝梁平安道:“你先去醉仙楼,若刘愿到了,便遣个人来寻我,我和皇叔就在这条街上,很快就来找你。”刘愿那里的上元任务肯定是要刷的,鉴于他的身份,只能这样假装偶遇。“是。”梁平安松了口气,愉快地闪人了。元清帝不是头一回出宫来过上元,但与别人,尤其是喜爱之人一起,却是头一回,从前他邀请过皇后,被皇后搪塞拒绝了。这般牵手走在街道上,心情分外奇异。“来。”肃王牵着他挤入一道人圈内,“陛下来看。”上元街道上被各式各样的伎艺人占领,有表演藏火绝技的,表演吞剑的,表演杂耍的,举缸、走绳、碎石等等花样百出。肃王带元清帝来看的,是鱼跳刀门的表演,矮桌上放着两个盆,盆中间竖起一排尖刀,表演的伎人轻轻叩击桌子,那鱼便一个个飞跃过尖刀,从这个盆落到那个盆。“好!好!!”“哇……”众人看的惊奇,有不少人给了赏钱。元清帝也凑趣捻了两枚铜钱丢了进去。“陛下可知道这是为何?”肃王立在他身后。元清帝还真有些好奇:“为何?”肃王揉捏着他的手指,在他耳边低声道:“这些鱼如那些鸡狗一般被这伎人训过,以声音来刺激它们,一旦听到声响便会自动跳跃。”原来如此,元清帝恍然。看完这一项,皇叔又带着他去看别的,元清帝从前虽然出宫来瞧过,但那时太傅顾及他年纪小,亦步亦趋跟着,基本走马观花过了,甚至路上被官员认出来,实在无趣。而眼下随着皇叔一个个热闹看过去,还有皇叔为他解释原理,比那时有趣许多,连头疼都缓解了许多。看完一场幻术,他笑着道:“若人人都如皇叔知晓原理,这些伎人怕是再不敢出来了。”肃王道:“陛下知晓了原理,可有走开?”这倒没有,虽然知道了是如何变出来的,但他仍旧看得津津有味,不由摇摇头:“这倒是。”随口问道:“皇叔怎的知道这些?”肃王淡淡道:“问过便知。”【怕你问我答不上来。】元清帝:……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感动,最终只握着皇叔的手紧了紧。两人走走停停,见到梁平安遣来寻他们的锦衣卫,转道去了醉仙楼,元清帝路上顺手买了盏花灯,准备与刘愿交换。上了二楼雅间,梁平安派人去通暗号,按照约定,刘愿这个时候也在醉仙楼,接到暗号后会借口过来。果然片刻后刘愿自己摇着轮椅过来了:“陛下。”匆匆行了礼,快言快语,“我时间不多,快交换!”说着拿起手里的莲花灯就递给了元清帝。元清帝将自己手里的给他。“叮咚,成了!”刘愿真的很急,韩倬和辽国其他使臣就在隔壁的隔壁,他怕被发现,顾不上看下一个任务是什么,从腰后掏出一个盒子,顺手塞给梁平安,“这个送给你,上回说好的,我走了,回见,拜拜!”说完就摇着轮椅走了,仿佛做贼一样。元清帝忍不住摇了摇头,这性子,太毛躁了。转头看向梁平安,却见他捧着打开盒子脸色发绿,抬眸一瞧,只见盒子里躺着一只碧绿的玉势,旁边还配着一盒膏脂。【靠靠靠靠靠——】元清帝:……梁平安对上他看来的眼神,脑子一抽,推到他面前:“我绝没有贪污,贿赂上交。”这回换肃王绿了脸。作者有话要说: 梁平安: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属下。第120章不行元清帝十分感动梁平安的廉洁,然后坚决拒绝了他:“这就不用了,你留着吧。”留着你自己用。梁平安脱口说完就傻眼了,恨不能抽自己一巴掌,闻言嗖的一声收了回来,抱在怀里,盯着肃王看过来的视线硬着头皮道:“谢陛下,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完了完了完了,这下上了肃王的黑名单了。】“行了。”元清帝失笑,“你且去吧,去找皇后他们,帮朕看着些,叫他们别闹到太晚。”“是。”梁平安松了口气,连忙抱着木盒走了。梁平安一走,雅间里就只剩下元清帝和肃王两人,面面相觑,不由相视而笑。“外头天冷,便不出去了。”元清帝道,“咱们就在这叫个锅子来瞧瞧夜景罢。”外头热闹是热闹,但还是有些冷,皇叔身上的伤还没有全好,总不能让他迁就他四处逛。肃王知道元清帝是关心他,见他执意也没有坚持,伸手拽了拽一旁的摇铃,叫来了小二。醉仙楼的雅间布置的十分清雅,处处摆放着鲜花,临窗处摆着软榻,坐在上面正好能看到外面的夜景。如今这些酒楼都换上了淡绿色的玻璃窗,营造司照着吉祥百货可以开合的玻璃窗,一番研究后仿制出了一模一样的,眼下醉仙楼用的就是,上面几块窗户可以朝外推开,用一小截固定在窗沿上的铁栓勾住固定。不过如今冬日天寒,窗户闭合着,塌边烧着最新推出的通管暖炉,从玻璃窗通出去,炉子上热着小二端来的火锅。元清帝和肃王坐在榻边,一边欣赏着夜景一边吃起了火锅。“尝尝这个。”元清帝主动揽了涮菜的活计,他如今已经在慢慢学习,学着如何对皇叔好,虽然偶尔会闹笑话,但却没有放弃。又帮皇叔调了油碟:“元佩特意叮嘱过我,让我劝着皇叔,有伤口尽量少吃辣。”肃王含笑接过来:“好,陛下说了算。”元清帝扬扬下巴:“自然。”不知不觉他习惯了在皇叔面前放下面具,不再像对外人那样总是板着脸。事实上,他从来都不是真正性子冷淡的那类人,只是为了让自己显得有威严,才硬生生让自己时常保持面无表情。以往没有人能让他完全放松,展露本性,如今在皇叔面前,终于可以不用顾忌。“阅兵一事,辛苦皇叔了。”元清帝帮两人倒了酒,端起来一饮而尽。皇叔虽然从未跟他说过,但他清楚要训练出这样整齐的精兵来有多不易,何况皇叔以身作则,自己也随着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