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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指着她道:“莫不是你以为自己立下那诸多功劳就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无视为父?” 颜元冷笑一声,“我仗的不是我立下的功劳,不知东突厥的可汗,有没有资格与大唐的皇帝陛下平起平坐地谈一谈。” 别说是李渊了,在场的人无不为颜元所言而面露诧异,李建成道:“什么东突厥可汗?” “我,李颜元,如今正是东突厥可汗!”颜元一字一句地说,李渊已经完全地惊住了,这几年,颜元明明在南方平乱,如何就成了东突厥的可汗了? 李世民反应得更快的,“半年前突厥各部内乱已停,他们推举了新一任可汗,各部兵马均听令于新的可汗,是你平定了东突厥的内乱?” “是!这是信物。”颜元丢出了一个戒指,李世民亦曾与突厥打过交道,突厥可汗的信物亦曾耳闻,李世民拿到李渊的面前,“父皇,这确实是突厥可汗的信物。” 李渊看着颜元,“你为何平定突厥内乱,去做突厥的可汗?” “我信不过你,也信不过大哥二哥,这是我给自己和娘铺的后路。没想到竟然会那么快的用上了。”颜元说出这番话,李渊和李建成李世民均是脸色发烫。 “这万里的江山其实我更能直接拿走,我不争,只因为你们是我的至亲,那块玉佩的出现打醒了我,清晰地告诉我,父亲并没有对娘珍之重之,而二哥在晋阳宫亲自将女人送到父亲的榻前也让我明白,你们是不在意娘的心情的。” “可你们不在意的东西我在意,娘如今是大唐的皇后,夫荣妻贵。我为突厥可汗,母凭子贵,她是突厥的太后,无人敢犯,无人能伤她的心,纵是贵为皇帝的父亲亦不能,否则,两国交战,我能为父皇扫平天下,也能踏平天下。” 听到颜元的话,窦氏落泪,她这辈子能有这样的女儿,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元儿为我费尽了心思,我的好元儿啊!”倾尽一国之力为她撑腰,颜元用自己的本事告诉天下人,她窦氏连作为皇帝的丈夫都可以不用忍,因为哪怕她不是大唐的皇后,她也将是突厥的太后。 哈哈,她的儿子不敢为她撑腰,她的女儿却做到了,做到了极致。 李渊已经一屁股坐下,颜元这后招关实是厉害啊,为人子女,哪怕颜元立下再大的功劳,得以封王,依然是臣,依然是李渊的女儿,就算颜元想为窦氏撑腰,纵然起兵谋反,亦为天下诟病。 可为突厥可汗,那是一国之君,为君者但见母亲受辱而发兵攻城,一但宣扬出去,李渊的德性将为天下质疑,刚刚平定的各路反王只怕将要兴兵再起。 李渊不是笨人,他更清楚如今的状况,是以原本只有五分知错的心,如今已然添了十分,“是为父对不起你娘,类此之事,为父与元儿保证,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殷殷地看向颜元,就盼着颜元能说一句软话,窦氏也已经拉着颜元,“元儿,娘不求什么荣华富贵,只盼着我们一家能和和乐乐的。” 颜元轻轻一叹,正因为顾忌着窦氏的心思,颜元才会一直让自己增加筹码,只想在窦氏受委屈的时候能够为窦氏撑腰。盼着父母生分?如果是在现代,颜元是绝对会让窦氏离婚的,可是这是大唐,哪怕大唐风气再开放,天下最尊贵的夫妻,又怎么可能会和离呢? “晋阳宫之事是二哥行事不当,儿臣也与母后赔罪。”李世民也跪下与窦氏叩首,窦氏连忙将他扶起道:“二郎不必如此,你meimei心直口快,一心一意就念着为娘,我也知道你当时是不得已而为之。” 窦氏没生李世民的气,丈夫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她若是在意,早把自己气死了。 “皇上,臣妾与元儿先行告退。”窦氏拉着颜元与李渊告退,李渊忙道:“去吧,去吧。” 只要颜元不走,李渊就松了一口气,由着窦氏跟颜元好好地说说话,可比这样僵下去要好。 颜元皱着眉,显然是不想的,可窦氏死捉住她的手,“怎么,陪娘说说话都不行。” “等我回来再陪娘说。”这意思就还是要走,李渊的心都提起来了。 “长大了,翅膀硬了,看不上娘了?刚回来就要走?”窦氏横了颜元一眼,颜元干巴巴的道:“不都是为娘吗?” “你若真是为了我就别和你父皇闹,也别跟你哥哥们呕气。”窦氏不由分说地拉着颜元走,颜元嘀咕道:“明明是他们不对,娘不说他们怎么尽说我。” “他们不听我的话,你是不是也要不听我的话?”窦氏这一句成功地堵住了颜元,李渊再没听到颜元的话,实在是大松了一口气。 当然心中的愧疚亦大起,窦氏一心一意为了他们父子,他确实有负于窦氏啊。拿起颜元放在卓上的那玉佩,李渊是一再告诫自己,往后绝不能再犯下同样糊涂的事了。 李建成和李世民也是松了一口气,颜元既为突厥可汗,那往后,大唐与突厥的关系就是颜元能够随意主宰,大唐内乱刚平,万不可再起战事啊! ☆、328章 巾帼英雄(十八) 硬拽着颜元回了内殿,颜元嘀咕道:“娘跟我去突厥不好吗?” 窦氏看着颜元轻轻一叹,“你会因为你父皇所做的一切难过伤心,是因为你在意你父皇是不是?” 颜元想了想点了点头,窦氏牵着颜元坐到榻上,“你以为你父皇跟萧氏的事我不知?” 睁大眼睛看向窦氏,她一心要瞒着窦氏的事,窦氏竟然早就知道了,那,那…… “至亲至疏是夫妻,也是从我知道你父皇与萧氏的事后,我就收回了对你父皇的心。”轻轻抚过颜元的长发,“尹氏跟张氏不过是跳梁小丑,我更不会在意,我生了你们兄妹五个,元吉元霸还小,前头你们三个都是争气的,有你们在,我的地位稳如泰山,和她们计较,只会让我落了下乘。” 哇靠!颜元内心真是万马奔腾,窦氏却读懂了她内心的震憾,“真是个傻孩子,你真当娘是傻瓜吗?能让娘一心一意为的只有你们兄妹,我和你父皇早已各自尊敬,已无情义,只要他记得我是他的原配嫡妻,他宠着谁,捧着谁,娘都不在意,所以你也不必为娘在意。” “可这样的日子娘不苦吗?”颜元睁大眼睛地问。 窦氏半是怜惜半是无奈地道:“说你傻你是真傻,这世上的夫妻有几个是心心相印的?纵然一开始情意是有,随着其他女人的出现,早已消磨殆尽。只要男人不会宠妾灭妻,由着他蹦跶就是。我们端着嫡妻的架子,养着儿女,何苦之有?” 听着窦氏的话,颜元真是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白活了,原来她纠结着一生一世一双人,要求着相互忠诚的时候,作为嫡妻的女人们早就有了自己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