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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却不妨碍我们等待希望。“Andwhenthenightiscloudy,在乌云密布的黑夜Thereisstillalightthatshinesonme,仍然有一束光在我身上闪亮Shiiltomorrow,letitbe.闪亮着直到天明,——随它去吧。”台上的青年仍旧在歌唱,本杰明却仿佛看到了几十年前,另一个人站在舞台最中央的模样。他又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年轻气盛,跟着痴迷的乐队流浪过一站又一战。又看到几十年后白发皑皑的自己,经受着时光无情的磨砺。苍老的手,不复青春的容颜。是的,一切已经不再。就像有相聚就有离别,有出生就有死亡。这是世界永恒不变的真理,却不必太过挂怀。letitbe.就这样吧。它给你磨难,给你痛苦,夺走你的青春,让你经受无数的分离。但它却同样给予你成长,给与你磨练,让你看到希望。这就是生活。短短简单的几句歌词,却让本杰明回忆起了自己的大半辈子。他想起当年第一次听这首歌时,自己还是个懵懂青年,不懂其滋味。他想起披头士最后唱这首歌时,是在伦敦的屋顶上。狂风吹乱了他们的长发,歌声从屋顶幽幽传下,让路人驻足。他们似乎在唱着一切的离别,唱着许许多多的无可奈何,同时又在轻轻劝慰,别太伤心,别太难过。生活总是这样,有分别有离去,却不意味着终结。因为,即使是在最深的夜里,也有星星在我们头顶闪耀。轻轻诉说:随它去吧,随它去吧,这就是生活。那是披头士最后一次团体演奏,在伦敦古宅的屋顶,顶着咧咧寒风,唱着他们离别的歌。路过的人驻足仰望,附近的住户有的爬上屋顶,静静地倾听着这支传奇乐队最后一次的表演。那一年,披头士解散。那一年,本杰明从摇滚小子做回了本本分分的农场主。他曾经以为,再也不会有回忆起过往的时候,然而这一刻却被一个年轻人的嗓音,轻而易举地唤醒了尘封的记忆。“哦,这些年轻人,这些年轻人……”老人声音颤抖着,轻轻擦去自己眼角的泪水。他只能不断说着这句话,再也说不出其他。严欢结束了最后一首的演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此时,胸中仿佛有无数情感在沸腾燃烧,最后却只凝聚成一句话。Letitbe.这首歌,也算是他唱给自己听的。曾经在最绝望的时候,JOHN轻轻地给他哼着这首歌。没有劝解,没有抚慰,却仿佛仅仅靠着这些旋律,将一切伤痛都淡去。严欢轻轻地笑了,正如歌词里说说的。即使是在最无助的夜晚,也总能等来黎明。让一切,随风而去。然后,开始新的征程。“JOHN。”“恩?”“我有没有说过,你真的是一个出色的乐手。”JOHN笑。“还用你说吗?”当晚的演出出乎意料的成功,这一晚临时演出的效果,就是第二天在酒吧正式表演时,吸引了许多慕名而来的听众。比起预想中,这是一个从未预料到的好的开始。“记得下次再来。”离开时,旅店老板拍着严欢的肩膀,大胡子一抖一抖。“你们非常棒,真的!”严欢笑了。这些老外的情感表达总是很直接,无论是厌恶还是喜欢,都一目了然。“接下来你们要去哪?”老板问。“全美……”严欢顿了顿,重新道:“全世界!”他说:“我要带着我的伙伴,去全世界的舞台演唱。”☆、酝酿七月的太阳毫不留情,毒辣地啃噬着每个人的皮肤。一个多月下来,严欢晒黑了一倍,整个人也瘦了一圈。不过倒是双目熠熠,显得精神许多。以前也许有人还会把他当做小毛孩,然而现在看到他的人,都会觉得这真是一个精神的小伙子。汽车在公路上飞速行驶着,大半天也不会看到一个人。除了偶尔一瞥而逝的野生动物,这整个北部高速上就只有他们一行人。本来北美就是地广人稀,会在大热天出来赶路的人就更少了,他们行走了半天遇不上一个人也很正常。严欢看了下日期,七月十四号,离他们出来巡演已经整整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在这一个月内,严欢从美国小镇来到大都市,又从大都市驶向另一个小镇,他们跨越了大半个美国,开着一辆破房车在这路上颠簸。说来就来,说去就去,这一个多月来,就是这一行人在北美掀起了一股不小的旋风。一开始,谁都没有想到声势会这么浩大。他们本来只把这个当做是一次牛刀小试的巡演,并不希望能获得太多的成就,然而一站站走下来,名气却在不知不觉间酝酿开来。现在大半个美国摇滚界,都知道有这么一伙摇滚乐手正在路上。严欢想,只是有些可惜,现在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少了最关键的那两个。不过,也正是为此,他才要这么努力拼搏。“唔……”车子一个趔趄,将向宽晃醒。“到了?”睡得有些迷糊的鼓手问。“没有。”严欢好笑地看着他。“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到那边就是下午了。”他们这次要去的是北美的一个工业小城,也是摇滚的发源地之一,算是巡演路上比较重要的一站。向宽打了个哈欠。“那我再睡会,到了喊我啊。”严欢只能无奈地看着他继续睡,而他自己则是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下午三点,太阳最毒的时间,他们终于抵达了市区中心。随着房车缓缓驶进城区,严欢敏感地发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怎么回事?”他看着空荡荡的马路,几乎没有几个人影。“就算是大夏天,也不至于外出的人这么少吧?”严欢问:“今天是什么节日吗?”他问的是前面两个本土的摇滚乐手,其中一个人摇了摇头,有些困惑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