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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严欢打断了向宽挽救气氛的举动,继续问:“要达成什么条件,你才肯加入我的乐队?”“你没有听明白我的话?”付声有些不耐烦了,“我没有任何理由要加入,够了,你走吧。”“没有理由可以创造理由,只要你敢开条件,我就能完成。”严欢不是一般的倔强,他看着付声,挑衅道:“还是说你不敢开条件,怕我可以做到。你说我太自我中心,我觉得你才是最自我的人,付声。”“哈。”付声似乎是被他气笑了,他后仰靠在沙发上,野兽般的眸子懒洋洋地打量着严欢,似乎是在考量这个少年究竟是有多大的胆子,才敢说出这番话来。“你想要条件?好,我给你一个。”付声挑起嘴角,缓缓道:“只要你能成为这家酒吧最受欢迎的驻唱,我就答应你。”“一言为定。”严欢不服气的眸子,闪烁着光彩紧紧盯着付声。“要是我做到了,你可不要反悔。”付声也道:“要是你能做到,我就是你的吉他手。”之后,严欢一个人离开这家酒吧,向宽提出要送他回去,被严欢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又不是女人,干嘛要你送。”说完他打量着付声和向宽,“我现在回去备战,你们俩就好好沟通沟通吧。”严欢看得出来,其实向宽也有话想要与付声说,便自己识趣地先离开了。“这小子。”见严欢推门出去,向宽哭笑不得。“他这脾气,是我看到过的人中第二个这么倔的。第一个嘛……”向宽侧头向付声看去,付声坐在角落里,理都没理会他。苦笑一声,向宽也走过去坐下,看着台前一堆凌乱的稿纸和那把吉他。“真的不准备回去了?”付声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继续在手中的纸上写写画画,时不时地还拿起一旁的民谣吉他拨弄几下,然后便又埋头创作。刚才严欢站在旁边,其实并没有看清这角落的桌上的东西。那里有几乎铺满一桌的废纸,全是被付声写歌废弃的纸张。这位天才横溢的吉他手倒不是独自坐在角落悲伤春秋,而是忘我地投入新的创作中。向宽熟悉这样的付声,在最开始大家投入摇滚这条路的时候,付声几乎是天天都这么过来的。随身带着纸,一有灵感便写几句歌词或旋律,那时候的付声忙得没有时间打理自己,整天蓬头垢面,没有多少女人痴迷,也没有多少乐迷为他疯狂。然而向宽觉得,那段时期的付声才是最开心的。而自从夜鹰在地下世界逐渐闯出名声后,就越来越少见到付声的笑容了,乐队队员之间的摩擦也越来越大,最后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夜鹰准备正式出道了,他们找了另一个吉他手来代替付声——这是双方沟通一个礼拜后的最终结果。付声最后还是没有踏入那片光辉灿烂的地上世界,而是选择继续在这阴暗的地下,弹奏属于他自己的音乐,哪怕是一个人,哪怕再寂寞。向宽长长叹了一口气,不由道:“要是你能和严欢那小子一起组乐队,我倒也想一起跟着过来了。”他说完这句话,付声才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很看好他?”“看好?我只是觉得,他身上的冲劲很不一样,像是要一根筋冲到底,这样执着又傻气的人最近很少见到了。”付声不置可否,“只是一开始而已。”向宽明白他的意思,很多踏入摇滚世界的人一开始都有着这么一股豪气与干劲,但是在不知不觉中却被现实磨平了棱角,成为只浮出水面几秒又被激流冲毁的浮木。太脆弱,太短暂。付声认为,严欢也会是这样的结果。“那可不一定。”向宽想到什么,笑着否定道:“他身上有某种特殊的东西,和我们不一样。他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屈服。”严欢身上很特殊的一样东西——老鬼JOHN正在毫不给面子的泼冷水。“基本不可能。”老鬼道:“先不谈你的吉他弹奏技巧,就算是以你的歌声,想要短时间内在酒吧博得口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为什么?”严欢不解,“你不是说过,我当主唱很有天赋?”“只是天赋而已,又没有说过你会一下子成为歌神之类的人物。”JOHN说:“而且比起其他人,你有一个最大的劣势——你的年龄。”“年龄?”“没错。虽然摇滚乐向来是凭借实力说话,但是很可惜,在很多时候一副小雏鸡般稚嫩的外表的确很容易让人轻视。恐怕见到你上台驻唱,那些看客们第一时间不是听你的歌声,而是在嘲笑你的稚气。”“可是,上次比赛时……”严欢想要反驳些什么。“比赛是比赛,但那里是酒吧。”JOHN正色道:“你即将要迈入的是真正的地下世界,可别小瞧了它。”“好吧,那你说我该怎么做,JOHN。”严欢有些气馁,“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当然有办法。”JOHN带着自信的笑意响在严欢脑内,“那个吉他手你必须要拿下来,为此,从今天开始你要抓紧一切时间接受我的特训。”“特训?”JOHN神秘地笑,“是的,特训。”摇滚乐凭借什么夺人眼目,除了歌声和音乐以外,还有不得不承认的一点,那就是摇滚乐手们的个人魅力。很多时候,那些特立独行的摇滚乐手,是吸引乐迷们注意的主要因素,当然前提是,他们得是一支好乐队。但是结论到了严欢这里就完全相反,严欢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改变自己的气质,不再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学生党,而被轻视。首先,是从衣着打扮开始。还是平常的衣服,但是被JOHN简单地改变搭配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简单的白色衬衫,不再一丝不苟地口上每个扣子,只口上第三、四枚,效果就从青涩稚嫩变成洒脱不羁。脚底是最简单的牛仔裤与球鞋的搭配,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衬衫没有老实地塞进裤子里而已。“这有什么不同吗?”严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除了头发凌乱一点,衣衫不整一点,也没什么不一样啊。“闭嘴,现在开始不要说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JOHN命令道:“想一想被黄毛逼走的于成功。”那一瞬,严欢整个就像变了一个人。本来就沉黑的眸子,像是透不进一丝光亮,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