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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了春联,朝秦恬挤挤眼。 秦恬无语。 照惯例全家还要一起守岁,只是奥古太晚回去不好,在狄科的催促下,他们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被送出了门外。 奥古颇为无奈:“我没送什么礼也就算了,不仅吃了,还兜着走,这真是……” 秦父摆摆手:“小伙子,好走,一路顺风。” 说罢,带着秦母回去了,康叔腿不好,没送出来。 狄科去发动车子,两人站在门口看雪花,半晌,奥古忽然笑道:“见父母?” “想得美……”秦恬嘟哝,“看你可怜带你过年……” “好吧,看来我还得努力。”奥古忽然手握拳头道,“跟着阿恬有rou吃!” “……你喝那么多酒,没关系吧?”秦恬忽然关心道。 “没事儿,我已经戒了很久了,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都,前两天你都不在,我身上痒的想打滚。” “好吧,车来了,你走吧。” “你就没什么表示?”奥古盯着秦恬。 秦恬翻个白眼:“我还要九十度鞠躬谢谢您赏脸来我家吃年夜饭?” “……新年快乐。”奥古认真道,“还有,谢谢。” 狄科开着车在旁边等着。 奥古斯汀进车前,又道:“遇见你真好,秦恬。” 秦恬微笑:“我也是,罗桐。” 第69章 恋人 正式进入一九四一年,转眼进入春暖花开的季节。 德国吞并了卢森堡,那个奥古斯汀负伤的地方,他本人得以以养伤为由编入巴黎驻军,暂时是没有战斗任务了,但也有其他各类防务任务需要做。 海因茨一如既往的神龙见首不见尾。 倒是凯泽尔寄了封信来,虽然不是寄给秦恬的,但提到了她,并向她问好,还告诉她,艾森豪芬酒店里的员工都很好。 此时,已近四月。 她每天和爱伦娜一起上课,闲暇时便独自回忆。 在阳台上沐浴春天的风,手中的笔记本记录着她零碎的记忆。 一九四一年,相比刚穿越来时的一九三八年,相比被人们认定为世界大战开始的一九三九年,相比于沦陷了一个大国的一九四零年,在秦恬看来,真正的开始,其实是今年。 这一年,德国和日本两兄弟,一个将苏联拉进战场,还有一个则将美国拉进战场。 从此以后的二战已经开始奠定以后四年的模型,西欧战场,德国与英国死磕;东欧战场,德国与苏联死磕;太平洋战场,日本和美国死磕;亚洲战场,日本和中国死磕;非洲战场,德国带着意大利和英国死磕…… 四面掐架,八面战火,全球再无宁日。 秦恬的问题是,她不清楚具体时间,于是她不断回忆历史书和各种看过的电影,这些东西回忆起来早已经恍若隔世,可现在每一次回忆都会让她有一次不一样的收获。 现在已经入春,苏联依然冰寒,按照德国惯用闪电战的行径,结合天时地利,必然是在初夏进攻苏联,此时苏联天气已经暖和,而德国也有足够的时间,在东欧的冬季到来前拿下苏联。 当然,这是秦恬按照德国人的想法假设的,而她这么猜,自然结合各方面依据。 她看过看多苏联战争片,但关于苏德战场,她只记得三场战役,莫斯科战役,斯大林格勒战役,还有库尔斯克战役。 因为莫斯科战役拖延太久,一直到冬天来临才打下来,导致德军闪电战首次失败,踢到铁板。 斯大林格勒则是著名的苏德战场转折点,双方形势开始扭转。 而库尔斯克战役,秦恬只记得,它的描述是,德军在苏德战场彻底失去主动权。 她看过一本电影,莫斯科战役的巷战场景,只记得断壁残垣和漫天的大雪,还有就是主人公的自述,什么四个月了,丝毫没有节日气氛什么的,指的就是圣诞。 那么,莫斯科战役应该是八月到九月的样子,可德军没道理这么迟入侵,就暂定入侵苏联的时候是六月左右吧。 接着,便是太平洋战争。 几乎每一个对战争半懂不懂的人,在看过珍珠港时都会问,为什么日本那么坚定的要把美国拉进战场,还放在自己的对立面? 秦恬也想不通,不过,无论她想不想得通,她都很高兴日本这么做了。 非洲战场的失利让德国注意到了他们有意大利这么一个猪一样的队友,伤心绝望之余寄希望于日本,于是不久后日本也不甘落后,干出了偷袭珍珠港这么件足以证明他们也是猪一样队友的事情。 那,珍珠港事件是什么时候呢? 看电影珍珠港,感觉就好像是夏天,不过好在秦恬多看了几遍,知道那时候美国本土是冬天,全因为夏威夷四季如春,才给人那样的错觉。 冬天就方便了,不外乎十一月十二月,于是这个日子也差不多知道了。 秦恬放下手里的笔记本,深吸一口气。其实这些东西对她来说用处并不大,她只是下意识的想回忆,想让自己占一点儿先机,想证明自己是穿越人罢了。 “阿恬!爱伦娜来了。”楼下秦母叫道。 “好的!”拿起上课的包,秦恬跑下楼,随手拿起两个葱包桧,和秦母道了别,走出门,和爱伦娜一人一个吃起来。 “你家就是有的吃!”爱伦娜毫不客气的啃着葱包桧,大赞。 “所以你这么坚持要来接我……” “嘿嘿,别一副现在才发现的样子。” “哇!好香!”一个人突然窜出来,狗鼻子往秦恬和爱伦娜身上蹭,爱伦娜毫不客气的一脚踢开之,喝到,“不许过来!” 伊万被踢出去,皱着脸又蹭过来:“媞安,我没吃午饭……” 秦恬忙不迭的把葱包桧全塞进嘴里,然后口齿不清的指着自己的门:“到门口去,敲门,然后蹲下,歪头,摇尾巴……我妈说不定会给你根骨头。” “哈哈哈!”爱伦娜狂笑,“媞安你的形容就和我家的狗一样!” 伊万极为委屈的垂下头:“奶奶又把我赶出来了。” “哦……她又听说了什么?”秦恬和爱伦娜见多不怪状。 “我也才刚听说呢,我奶奶消息比我还快,郁金香小巷上一栋公寓楼里的犹太人,因为国籍还有信仰什么的被抓了,动手的就是我们警察,大院儿里的叔叔婶婶们一说,我奶奶就又迁怒于我了。” “哎……”秦恬叹气,拍拍伊万的头。 因为秦恬的关系,爱伦娜和伊万也认识了,相比秦恬的事不关己,爱伦娜对于伊路莎奶奶对伊万的阴晴不定很是好奇,一番探究下也明白了,原来现在法国警察大多替德国人办事,在法国人看来就和德国的走狗一样,这使得刚为孙子成为警察而骄傲不久的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