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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馒头,馒头光滑的表皮慢慢鼓起小小的黄泡,随着翻动的动作,‘啪’的声炸开,白色的面皮也变成金黄色,麦香味被风吹的飘荡在四周。 这时饭盒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扇去白烟后,汤汁翻滚着,红亮油润的卤rou被高温激的微微颤颤,左右摇摆,卤香瞬间盖过了麦香,闻到味的白雪一溜烟的跑了过来,围着秦猫嗷呜。 丁酉刚把脸洗干净,就闻到一股浓郁的rou香,肚子顿时咕咕叫起来,不禁鼻翼翕动,喉结滚动。 听到脚步声,秦猫把两面烤的金黄的馒头从中间掰开,夹上厚厚的一层卤rou,笑吟吟的递过去,“快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 丁酉接过馒头席地而坐,闻着扑鼻的香气,咽下口水,举起大口咬了下去,馒头上出现一个带着齿印的弧形。 酥脆的外皮配着筋道被卤rou汁浸透的内瓤,夹着的卤rou麻辣鲜香,带着浓郁醇厚的rou香,肥rou不腻瘦rou不柴,牙齿上下一碰就化作一股rou汁流入喉中。 一口接一口,丁酉吃的眼睛眯起,周身冒着愉悦。 白雪和它的主人一样愉悦,哪怕秦猫怕它吃多了盐分不好,只给它沾了一点rou汁,就这样也吃的它尾巴摇出残影。 作者有话要说: 馒头?什么馒头,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吃了半个多月的我,实在顶不住了。 ☆、喵呜(五) 三两口吃完一个馒头的丁酉, 接过秦猫递来的馒头又是埋头苦吃,手握的馒头太紧,rou汁从馒头缝流到手上, 丁酉歪着头干脆从馒头底部开吃。 秦猫带了5个馒头被他吃的一干二净, 饭盒里的rou汁也被用馒头沾着吃光。 等他吃完,秦猫塞给他一杯水, 说:“你以后吃饭别吃太快, 对胃不好。” “好, 我以后会慢慢改的。” 他也知道吃饭太急不好, 有时候吃的太急后, 糠菜团子就像一块石头顶在胃部,上不去下不来, 挤压的他要不停地捶胸口, 他他已经养成了习惯, 小时候只要他晚吃一会儿,食物就会被抢走, 从那以后,他就懂了一个道理, 粮食只有吃到肚子里才叫粮食。 “好乖!”秦猫手痒痒, 想都不想的揉了揉他的头。 于是被揉的多了,丁酉耳朵终于不再起红,嘴角勾起,温柔的注视着她,柔声问:“还要不要再放会风筝?” “不要了…吧。” 放风筝是很好玩, 可是她体力渣,也不想再经历一遍屁股被颠成八瓣的感觉了。 丁酉被她紧皱的眉头和泛着苦意的小脸逗笑,脸上带着期盼,“那我能不能带你去看场电影?” 他上一次看电影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时他还不知道电影为何物,只听人说布上面会出现人还会说话,他一直觉得那些人是在骗人,人怎么可能在出现在布里。 直到公社里的电影队组织来村里放电影,他清晰的记得那天村里的人,听说晚上能看电影的那种奔走相告的兴奋劲,连带着他也被感染的心潮澎湃。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村里的老少男女都带着小板凳去了晒场,他也偷偷的跟在后面,晒场上平行竖立着两根竹竿,竹竿间撑起一块白布,等人齐后,投映员手动摇着黑匣子,黑匣子里投出一束光照在白布上,白布上的画面先是抖了抖,接着里面真的出现了会说话的人! 当时他震惊的从树上摔了下来,不顾摔得生疼的身子,又吱溜窜上树,生怕晚一点就被别人抢了位置。 电影散场后,周围的人都纷纷归家,只有他还沉浸在电影故事的情节中,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所以当他得知东城有个电影院并踩过点后,就一直想着秦猫生辰这天一定得带她去看电影,他想把所有他觉得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 “好呀,不过我得先回家放车子,还有要把棉衣拿出来。”秦猫笑靥如花,哪怕她知道她们并不能像后世情侣那样亲密的坐在一起,甚至捧着爆米花边吃边看,可她照样开心的不得了。 “那我在东城电影院门前等你。” “好,等会见。” 等秦猫骑车带着白雪先离去的背影消失不见,丁酉高兴的原地翻起了跟头,直到累的气喘吁吁的躺在草地上,以手遮眼,傻笑的胸腔都在震动,空旷的荒野里,少年低沉的笑声传出很远。 不敢再耽搁,起身拍掉身上的草屑,拎起背篓嘴角勾起朝城里大步走去,只是心底的兴奋实在太浓,走着走着就忍不住跳起拍打一下路边垂下来的树枝。 进了城,刚拐到电影院门口,就看到了站在侧门处脚边放着背篓的秦猫,她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半新的粗布衣。 他愉悦的步伐慢了下来,明知道她是怕被别人看到她上午的衣着会起疑心,才换的这幅穿戴,可他心里照样很不是滋味,抓着背带的手青筋暴起,终有一天,他要堂堂正正的带着她去任何地方。 两人视线交汇,丁酉藏起一切情绪微微点头示意,脚下拐进了排队的队伍中,许是下午没多少人有时间来看,他很是顺利的用4毛钱,从玻璃口售票员的手中接过了两张的包厢票。 这个年代的电影院分堂厢、楼厢、包厢,男观众坐堂厢,女观众坐两侧楼厢,只有银幕正面的包厢内才能男女同坐。 只有巴掌一半大的蓝底的电影票上印着黑色的墨体字:“人民东城电影院、包厢堂一排8、每人一票,隔场作废。” 另一张上则是印着包厢堂二排8。 丁酉上前拎过秦猫脚下的背篓,轻声交代,“跟在我后面,别离的太远也别太近。” 不等秦猫应声,率先从大门进去,耳朵高高竖起听着她的脚步声,以判断两人之间的距离。 见她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丁酉才放心,拐过转角,映入眼帘的是两张并排摆着的红色半人高的迎宾台,后面站着两位身穿灰色工作服的中年女检票员。 丁酉等秦猫走到跟前才带着她上前,递上手中的票,“同志,堂厢两位。” 左边的那位检票员见两人长相显眼,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衣服鞋子都是半旧不新,脚边还放着背篓,后面跟着的女孩子被她的视线弄得局促的垂头捏着衣角,以为是两个土包子兄妹来电影院涨见识,撇着嘴收回眼神,盖上章后,声音大且带着不屑,“行了行了,快进去!别挡在这碍路!” 等他们穿过过道,她和同事碎碎念的声音还在继续,“看个电影还带着背篓,当上山搂柴火呢…” 两人当没听到,没有什么能影响到他们即将可以一起看电影的欢喜。 丁酉心下更是平静,对他来说,这些话都是他努力的动力。 进了放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