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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胖的这位叫米进。 “我看过你们的表演。”余梁盛赞道,“你们是一对好搭档,老活儿使得扎实,新活儿也很耐听。” 二位本来长得就喜庆,被人当着师父的面儿捧,脸都笑成了花:“余警官客气了,您是行家!我们初出茅庐,还需要努力!” “我想问一下,两位老师的表演时间段分别是什么时候?” “今天的演出十点半开始,一点半结束。”赵串说,“我和米进是第四个节目,上场的时候,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十一点五十。我们表演了,这段子比较长,大概说了三十五分钟。结束的时候嘛,应该在十二点二十五左右了。” “是吗,米进?”余梁后悔没有分开询问。 “差不离!”米进坚定地点了下头。 “我们接到报警电话是在三点整,三点一刻赶过来,这时候死者已经死亡至少两个小时了。因为法医推断的死亡时间是十二点到两点之间。山哥,是你报的警吧?” “啊……是的。”江云山的表情有点不自在,连忙辩解,“我打的报警电话,这没错,但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不是我,是我的一个徒弟……” ☆、古楼市曲艺团 调查取证继续进行。 “我在这儿!”一直跟在江云山身边的小徒弟举手示意,“是我最先发现的死者。演出完了,我闲着没事,想打麻将消遣一下,但三缺一,于是跑去找赵串师哥。当时敲门没反应,我就直接推门进去了,然后发现一个女人躺在地上,衣服好好的,头发有点乱。我以为是师哥的相好呢,近前一看,那女人四肢僵硬,嘴唇发黑,左手也被砍掉了,身下都是血。我吓蒙了,赶紧报告了师父。” “原来如此——”余梁沉吟一下,“二位下台之后没有回休息室吗?” “没有。”赵串解释道,“因为没吃早餐,我们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下场后直接跑到二楼的包间用餐去了。因为下午没演出,就多喝了点酒。我和米进都是慢性子,吃饭慢,喝酒更慢。还有,我们趁着酒兴,把明天的节目从头至尾对了一遍。这顿饭足足吃了三个小时。下楼的时候,我看了下手机,已经三点半了。” “你所讲的这些,有人可以作证吗?” “有的。”赵串想了一下,“我和米进是第四个节目,第三个节目和第五个节目的演员都可以给我们作证。我们在楼上包间吃饭,服务员可以为我们作证。我们下楼的时候,你们警察已经到了,很多人看到了我们。” “耽误你们的宝贵时间了,非常抱歉!” “您客气了……” 赵串米进离去后,余梁心乱如麻。十二点到二点,短短两个小时里,死了一个女人。后院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居然没人见过她!哪怕她像一阵风刮过,也会留下点尘埃吧? 余梁忽然想起午饭时的情景。 饭毕,江云山请他去休息室坐坐,如果是平时,他也就去了,但当时身边跟着黄曼和方真,所以他只得婉拒。如果去了,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没准就是他了。江云山在两点二十分左右把他们送出了芙蓉馆,如果熊毛毛的死亡时间确定在两点钟以前,那么他的嫌疑就可以排除了吧? 疑问犹如火花,在脑海中蹿上蹿下。余梁感到头皮发麻。 晃晃悠悠回到家,天色已然黑透了。他突然不知道要干嘛,鬼使神差地开启电脑,登录QQ,点开“我的好友”,向鱼meimei请求对话。 福尔摩斯:近来可好? 受伤的美人鱼:这个,没法回答你。 福尔摩斯:为什么? 受伤的美人鱼:有时候觉得生活很复杂,要面对和解决各种各样的问题,让人无比头大。有时候又觉得生活其实挺简单,就是生下来,活着。把生活想复杂了,是自寻烦恼,把生活想简单了,是没心没肺。 福尔摩斯:不是夸你,你是一哲学家! 受伤的美人鱼:确实没夸我,你是在损我。呵呵。 福尔摩斯:话说回来,你的“伟大”的复仇计划进展得怎样? 受伤的美人鱼: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讲故事吗? 福尔摩斯:没有。我是认真的。 受伤的美人鱼:好吧,我跟你讲,就在我准备对那可恶的女人下手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既可笑又可悲的事情。 福尔摩斯:那女人消失了? 受伤的美人鱼:不,是我老公消失了! 福尔摩斯:这事新鲜了。感觉你们家在上演一部虐心的韩剧。你去找他了吗? 受伤的美人鱼:腿都跑断了,毛也没见着! 福尔摩斯:你觉得伤心吗? 受伤的美人鱼:有一点儿吧,更多的是气愤。他是故意玩失踪的。 福尔摩斯:既然如此,他还会回来的吧? 受伤的美人鱼:不一定。他铁了心要甩掉我这个包袱。 福尔摩斯:因为小三的出现,导致你们感情破裂到无法修复的地步了吗? 受伤的美人鱼:可以这样讲,但是错在他。 福尔摩斯:今后有什么打算? 受伤的美人鱼:第一步,杀了小三;第二步,杀了负心人。 福尔摩斯:哇,连老公也要杀掉啊? 受伤的美人鱼:所有给我带来痛苦的人,统统死掉! 福尔摩斯:妹子,你的想法未免太偏激了。第三步你想做什么? 受伤的美人鱼:急什么,先完成前两步再说! 福尔摩斯:杀人很累的,要不要哥哥助你一臂之力? 受伤的美人鱼:你一直觉得我在说着玩是吧?我现在就去把那女人干掉! 福尔摩斯:别介,我—— 受伤的美人鱼:啥也别说了,再见! 福尔摩斯:喂,等一下! 福尔摩斯:说走就走,难道真去杀人啦…… *** 古楼市曲艺团。一栋灰暗破败的二层小楼。 穿过阴暗潮湿的走廊,余梁敲开了一间办公室的门。屋内的摆设十分简陋,桌子、椅子、书柜,甚至连脚下的地板砖都透着一股陈腐之气。 团长叶文丙,头发花白,面色枯槁,整个人无精打采。 “你想了解江云山的情况是吧?” 检查过余梁的证件后,叶文丙正襟危坐,神色戒备。 “打搅老先生了。” “唉——”叶文丙长长叹了口气,“自打江云山一夜成名,确有不少媒体找我了解他的过去,但警察登门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 “江云山从籍籍无名到名震古楼,一路摸爬滚打,吃过的苦、受过的罪,无计其数。所以,他不是一夜成名,而是大器晚成!” 在余梁心里,山哥的成功不是偶然的,是多年努力奋斗的结果。 “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