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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哥,以后是不是不能和黑背一起玩了,哥说等他把你娶回家,黑背自然就是我们家的狗狗了。” “呃。” 谢柔突然有种感觉,韩定阳好像一直在...觊觎她的狗。 一整天,谢柔跟韩定阳都来得及单独说话,那天他答应了爷爷的时候说的那些,谢柔现在想起来,隐隐都觉惊心动魄。 晚上外公和外婆回了酒店,韩定阳步行送谢柔回谢宅。 俩人总算有机会单独相处一阵子。 夜色很浓,微风也很温柔。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俩人竟尴尬起来,一路都是沉默。 “那天...” “阿定...” 几乎是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 韩定阳说:“你先。” 夜色作掩,看不清谢柔脸上影影绰绰的绯红。 “那天晚上的事,我不会当真的啦。”谢柔故作轻松地说道:“你放心好了。” 那天晚上,他答应爷爷的事。 韩定阳反问:“我放心什么。” “不用担心我会因为那句话而多想...” 谢柔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混乱的表达,一如她现在混乱的心事。 谢柔筹措语言:“爷爷肯定是为了我好,放心不下我。但是我也会好好努力,不需要你照顾我什么的,我会自己可以独立,所以你不要有压力。” 韩定阳沉默了很久,看着她一言不发。 谢柔心里忐忑着,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把心里的话表达到位了吧,希望他不要为难。 良久,韩定阳沉声道:“我知道了。” 谢柔松了一口气。 “明天开始,补课继续,我会比以前更加严格地要求你。”韩定阳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还有,开学以后有一场分班考,你最好给我考到零班来。” “啊?”谢柔没反应过来。 “我韩定阳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答应了就是答应了,既然你要跟我讲独立,我就只好按照对自己的要求,来要求你。”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谢柔还没来得及解释,韩定阳已经转身。 晦暗的路灯下,他扬了扬手:“明天早上六点,我会给你打电话直到你起床。” 谢柔嘴角有些抽搐。 不是吧... 不是吧!!! 事实证明,韩定阳的确说到做到,每天早上六点准时给她夺命连环call,逼她起床晨读英语。 谢柔实在太累,某天早上直接关手机睡了个昏天黑地,然后被韩定阳按在地上揍了屁股,她就再也不敢关机或者不接电话。 渐渐习惯了这种学习节奏之后,谢柔开始适应,有时候不需要韩定阳催她,她已经会准时背着书包,乖乖出现在他家楼下。 韩定阳要求她,开学分班考必须要考到零班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学习。谢柔没什么意见,考试的时候,她就全力以赴,能不能考进来,尽人事听天命。 韩定阳说应该没问题,而当分班结果出来的时候,谢柔不得不承认,韩定阳对自己实力的预判,相当准确。 她这一次考试,直接飙升到了年级前五十,妥妥地进了全年级最好的班级,零班。 这个结果几乎让所有同学大跌眼镜,谢柔居然成了一中建校以来,从吊车尾班级直接考进零班的第一人。 之后他们渐渐地发现,她跟韩定阳俩人几乎时时刻刻黏在一块儿,下课韩定阳就会到她的座位边来,考察她上课的笔记,问她有没有听懂老师的重点...有韩定阳这个年级第一的天才师父保驾护航,难怪她每一次模拟考,跟坐了火箭似的进步神速。 韩定阳早就说过,就她这水平,想要考入全国名校B大,不掉一层皮是不可能的。 而谢柔每天夙兴夜寐地学习,不仅仅是迫于韩定阳的压力,她自己也早已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考上大学,为了她自己的梦想,势必放手一搏。 六月,高考的前三天,学校开始放假布置考场。 教学楼前雪花纸片纷飞而下,全是同学们这三年来做过的试卷,所有压抑的青春在那一刻,得到了最淋漓尽致的释放。 整栋高三教学楼喧嚣欢腾,宛如最后的狂欢。 谢柔性子野,闹得最厉害,这半年来被韩定阳逼着做过的所有试卷,被她一把一把地往外面抛洒,跟着全年的的同学们一块儿大喊着:“终于要解放啦!再也不用遭受韩大佬的严酷迫害!” 韩定阳无奈,冲她喊了声:“别扔了,试卷留着还有用。” 谢柔完全不理他,不断向空中抛洒着试卷,大呼小叫,兴奋得忘乎所以:“试卷!课本!韩定阳!我拜拜了你们!” 韩定阳走回教室,沉着地将所有试卷和书本,全部叠好,规规整整地收进自己的书包里。 无意间看到一张数学试卷,上面张牙舞爪的狗扒字,当然不是他的。 他跟谢柔时常一起做题,试卷时常会混在一起,他没有在意,像往常一样,认认真真检查了她这张试卷,确定做过的地方都已经改正了,正要收捡,翻过来却发现卷纸角落,有一行不起眼的圆珠笔小字。 R&D 韩定阳一瞬间便译出两个字母代表的意思。 柔和定。 谢柔和韩定阳。 在那一瞬,时间停止了流动。 窗外的沸腾喧嚣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韩定阳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心里有点痒,也有点甜。 他将试卷小心翼翼叠好,装进自己的书包里。走出教室,谢柔站在阳台边,正凝望着外面纷纷扬扬飘散的试卷,放空发愣。 韩定阳走过去:“回家了。” 谢柔怔怔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似乎有点不大对劲。 “高兴傻掉?”他调子尾音上扬,戏谑她:“还要跟我拜拜了?” 谢柔表情垮塌,哭丧着脸,崩溃地将额头抵靠在韩定阳坚硬的胸膛处,脸埋进他的衣襟:“阿定,我完了。” 韩定阳一低头就嗅到她发梢间的洗发水清香,他一颗心变得柔软无比。 以为她大喜大悲过后,又紧张起来。 他温柔挠挠她头发,笑说:“别怕,这几天好好放松,实在紧张,就来找我。” “不是的,阿定。” 谢柔崩溃地抬起头:“我刚刚好像...把准考证扔下去了。” 韩定阳抬头望向阳台外,教学楼前成千上万白花花的试卷,铺成一个雪白的世界。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cao,你完了。” ☆、第29章 兜风 教学楼前, 不少同学都在合拍照片,欢呼雀跃, 拥抱老师和同学,兴奋与离别的感伤交织在一起。 韩定阳和谢柔两个人,低着头在一片试卷的海洋中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