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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朋友的名姓?” 曦穆彤轻叹口气,答道:“他是人间使,江南子墨。” ****** 清晨,曦穆彤从明珠峰下来,走进落音殿。 偌大的殿堂空落落,殿外渐明的曙光,从洞开的窗扇中投射进来,抹淡了玄冰烛耀眼的光辉。 羽风走了,在黎明到来之前。她觉得自己一半的灵魂已被他带走,心似乎再也无法安静地留在稽洛山。 他还会再出现吗?稽洛山的结界根本拦不住他。这个世上,无论何处,只要是他这个妖王想去的,都能如入无人之境。 可她又矛盾地希望,他不要再冒险出现,否则万一被人撞见,那将是无可收拾的灾难。 案头上,摆放着那本厚厚的、已被翻阅得十分陈旧的落音竹宇仙律。 这是她在支离山获救后,从云南回到稽洛山,开始执掌仙族要务时,由仙族各大门派的头领共同起草制定。几百年来,这本律典已成为管控整个仙族,乃至魔族的不二律法。因触犯此律法而受到相应惩罚的仙魔人不在少数。 她伸手去翻那书页,手却又停在半空,心中划过一丝恐惧。可她还是鼓足勇气,将书翻开,一直搜寻到第一千五百五十三页,一路往下数,到最底下一条,清晰地写着:若仙族领私通他族并损害仙族利益,例如物品私授,情报互通,或者是与异人生情,皆为重罪,将被判支离山,悬刑。(。) 第八十二章 苦练蛟虬之闹别扭 自从曦穆彤将蛟虬剑交到水铃儿手上,这剑就一直在闹别扭,不单是对他爱理不理,更不许他扎着自己练习。 练不成剑法,既不能向江南君交代,也无法向指天禅六层晋级,所以这事,成了他这段时间以来的一大心病。 这晚,他打算把蛟虬剑从剑鞘里拔出来,好好打磨一番,谁知无论如何都不能如愿。 懊恼之下,他索性一把抱着那剑躺在床上,愤然道:“我水铃儿堂堂稽洛山大侠,威名已响彻此山每一个角落,你现在是在我的地盘上,敢不服从我的命令?既然如此,我就这样日夜与你形影不离,看你何时顽石点头!” 那剑一听,竟了大火,疯了似的在他怀里左右冲撞,想要挣脱出来。他的胸脯被那**的剑柄不断击打,疼痛难当,只好松了手。 蛟虬剑重获自由,愤怒地跃到半空,不动了。水铃儿胁迫不成反受其罪,也坐起身,恶狠狠地盯着他。 一人一剑就这样僵持着,最终是水铃儿按耐不住,横下一条心,指着它怒道:“今日小爷要攻你不下,便是你孙子!” 话音刚落,那剑就猛力一晃,剑柄下倾,“砰”地砸在他脑门上。这一下力气够大,水铃被它砸得眼冒金星,“唔呀”惨叫一声,倒回床上,没了知觉。 “喂,臭小子,快出来,让剑仙叔叔帮你驯服蛟虬剑!” 迷迷糊糊的,他听见有个声音在召唤。吧唧吧唧嘴,睁开眼,却见那本,正呼呼啦啦翻着书页,悬在他脑门顶上打转转。 “剑谱,是你在和我说话?你是本书,却能说话?”水铃儿惊奇盯向头顶,摸摸被砸的脑门,倒觉不出疼了。 剑谱见他醒转,转身便向门外飞。他见状着急,赶忙从床上跳下来,又跟了上去。 “喂,你别走啊!剑不理我,难道连书都要弃我而去吗,你们全都这样任性,我还怎么兑现和姑姑的三击掌?” 那书却不理他,自顾着向前。他一路跟随,很快离开浮生殿,跟书来到了竹林。 到得林中,剑谱“啪嗒”落到地上,又不动了。 水铃儿无可奈何地走过去,拾起书,却见到一双蹬着布履的大脚出现在眼前。 “什么人?”他又吃一惊,侧脸看去,却惊喜地喊道:“剑仙叔叔,怎么是你?” 云剑见他如此狼狈,抱着双臂哈哈大笑,“臭小子,被这剑折腾的没折了吧?” 水铃儿尴尬地摸着脑门,呵呵道:“原来是剑仙叔叔在召唤,看来铃儿这回可算遇着救星了!” 剑仙晃晃手掌,那把磨人的锈剑便出现在他手里。 水铃儿奇道:“诶,叔叔,这蛟虬为何对你这般服贴?“ 剑仙道:“殷螭蛟虬双剑,原是一体,本就是我生前配剑。所以此剑再任性,也会听我指令。你既得罪了它,若要它消气,非我来做这个和事佬不可!” 水铃儿一听,先是一喜,接下来又满心委屈,嘟着嘴道:“我何时得罪过它?是它自己小心眼儿,半句玩笑话都听不得!” “嗯?你还说?”剑仙脸一板,瞪着他。 他吓得吐吐舌头,不敢再出声了。(。) 第八十三章 苦练蛟虬之开窍 水铃儿被引入竹林,见到了剑仙云剑。云剑说他得罪了蛟虬,他却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儿做错了。 云剑见他实在是不开窍,只好耐着性子提醒:“你师祖姑姑那日将蛟虬交给你时,你都说过哪些浑话?” 一语惊醒梦中人,水铃儿细想当初,恍然大悟,原来只因这锈剑当时听到自己嫌弃它的话,才和他闹别扭至今。 这下轮到他哈哈大笑,指着剑道:“蛟虬啊蛟虬,你以堂堂一代灵剑,配我这堂堂稽洛山大侠,应该深感荣幸才对,却怎地心眼小的像个姑娘!” 话没说完,剑仙手一松,那蛟虬竟又猛晃一下,向他戳去。 水铃儿见状大骇,拔腿就跑,边跑边求饶,“灵剑灵剑,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乱说话了,你大人大量,莫再和我计较……” 他跑,剑追,剑仙在一旁叉腰大笑,竹林里一时好不热闹。 闹腾许久,云剑见已罚得他够了,便又一扬手,召回了蛟虬。 水铃儿终于解脱,停下来喘着粗气道:“铃儿错了,今日大不了将这剑认作祖宗,安心做回孙子罢了……” 剑仙拼命忍住笑,把推到他面前,命令道:“翻书。” 水铃儿实在没有翻书的**,却又不敢违命不遵,便止不住在心里嘀咕:“江南哥哥这是怎么了?硬要我练这把破剑……浪费在它身上的时间叠加起来,难说我已练成悬悲诀!可是……” 闷想片刻,他忽然抬头,江南君沉稳的面容浮现眼前,“可是,江南哥哥个性稳重,他这样做必事出有因,我是不是该好好想想,哥哥要我练剑的原因?” 云剑瞅了他一眼,仿佛识破他心中所想,呵呵笑道:“怎么,知道往里深究一二了?” 这话把他从闷想里拉出来,眼珠一转,蹦到剑仙身边,拉着他的衣袖讨好道:“云剑叔叔,每逢我练功的关键时刻,必有四灵来相助,这一次,你的出现也非偶然吧?关于叔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