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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兰一把拉了回来,给了她一个眼神,意思是:你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那弥里却似乎是不通汉语的,只指手画脚地拒绝,很快后头又来了一个人,留着两撇小胡子,穿的衣裳是胡服,长相却似汉人,似乎刚才并不在此处。 他大概是这几个契丹人的翻译,说了一口好汉话,只站在最前,然后礼貌地向傅念君施礼: “对不起这位夫人,在下刘存先,我们是辽国使臣耶律弼大人的手下,我这两位兄弟第一次来贵国,不懂礼仪,还望包涵。” 听名字还真是个汉人,而且他还算是个有点眼色的,傅念君见他频频望向自家的马车,心知他一定在揣测自己的身份。 傅念君冷着脸,只说:“不敢得罪贵国来使,只是阁下这位兄弟,当街欺辱我们几个女子,实在不是好汉所为,你让他道个歉,这事我们也不追究了。” 这刘存先倒是好说话,马上让那出言冒犯的契丹人上来致歉,听他话中提及,那人叫做护思。 谁知护思却是个刺头,叽里呱啦地不肯就范,眼睛还是一直往傅念君身上瞟。 傅念君心道,这人倒是色胆包天,若不是这里不是闹事的场合,她必然要叫何丹给他点苦头吃吃。 护思道:“弥里帮了那个小姑娘,她们应该谢我们,怎么反过来要我们道歉!” 刘存先压低了声音用契丹语说着:“寻常宋人哪里会说契丹话,我瞧这女子出行虽俭朴,但是身份应当不低,或许是亲贵大臣或者宗室家中女眷,出来前我怎么和你说的?别给耶律大人惹事。” 护思这才嘀嘀咕咕不情不愿地向傅念君几人道了个歉。 傅念君也不想和契丹人多做纠缠,刘存先既然退一步,她也就退一步,让芳竹向弥里道谢后,便立刻驾车离开。 她却不知,那护思在后头贼心不死,竟是盯着远去的马车说:“不知是谁家女眷,主人和婢女都是一般美貌,不如我们且跟去瞧瞧,回头问耶律大人讨个人情,也讨两个汉人女子回去做小妾。” 说着还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弥里。 弥里却不理他,一双眼睛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却叫护思突然有点说不下去了。 说来也古怪,这个弥里,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一个闷葫芦,倒是还敢来瞪他。 刘存先还在苦口婆心地劝他们: “这次大家都是沾了耶律大人的体面,才到宋境来见世面,等大人首肯,女人要有多少?只是现在是在街上,万不可胡闹了……” 护思也没有对刘存先多尊敬,见他絮絮叨叨地没完,脾气上来,忍不住动手推搡了他的肩头一把。 “知道了,我没要怎么样。” 刘存先无奈叹气,却是拿他们没有办法,只盼这次耶律大rén miàn子大,能叫宋朝皇帝赏赐一批měi nǚ下来,也算是能叫这些饥汉尝尝鲜,别再胡乱惹是生非了。 傅念君回府后,芳竹知道自己闯了祸,跪在地上要求责罚。 傅念君革了她一个月月例,告诫她: “往后还敢不敢胡闹?人人都避着契丹人走,偏你好奇心大,要凑出去看,若是你独个儿上街,就是被他们掳了去我也帮不了你。” 芳竹支支吾吾地不敢回嘴。 仪兰也劝傅念君: “我们就是知道娘子会护着,才这样胆大,这次得了教训,以后真的不敢了。” 正文 第539章 耶律弼 周毓白今日回来地早,见傅念君罕见地在训仆,倒是好奇: “这是什么事?我倒是头一次见芳竹跪在这里。” 芳竹不敢不服,她也知道傅念君对自己实在是比旁的主子好太多了,今天都是她自己闹出来的事。 傅念君说了几句就挥手让她退下了,这才与周毓白说起了今天的事。 周毓白沉眉,说道:“你往后上街多带几个护卫,一个何丹不够就把郭巡也带上,免得再遇到这样的事。” 傅念君说:“我见是契丹人,也没想和他们多做纠缠,好在有个叫刘存先的,还算是得体,他也不想把事闹大。” 周毓白是知道这个人的,说起他的来历。 “他们祖上是前唐时的旧臣,唐末中原大乱后归顺辽国,世代事辽,他是刘家不受宠的旁支子,跟在耶律弼身边多年,却也没什么建树,上回我在宫里匆匆见过他一面,不过我见他到底家学渊源,为人淳厚有礼,精通儒学,是个有才的,倒是耶律弼没做到知人善任。” 在辽国汉人和契丹人到底还是有差别的,即便这样历代事辽的汉氏家族,在契丹贵族看来,也不过是他们的家奴而已,碰上了贤名的主上还能够得到重用,碰上没那么开化、不喜欢中原文化的君主,一样没什么出头之日。 那刘存先如今跟着的耶律弼便是个比较守旧古板的,他能够出使大宋并不是因为他对大宋知之甚深,或者是格外推崇汉室文化,不过是因为他是如今正当权的皇太叔耶律元的心腹和连襟。 出使宋朝这一趟,旁的不说,这银钱和女人上,耶律弼就必然是满载而归。 说来这耶律弼也并非皇族出身,只是这辽国仿汉,皇室改姓做耶律和刘,后族则改姓萧,世代通婚,皆因辽太祖慕汉室,推崇刘邦与萧何之故,其余出身不高却有功勋和本领的契丹人,后来也纷纷被赐姓,所以宋人能够听说的大名鼎鼎的辽人,不是姓耶律就是姓萧。 傅念君问:“我听说耶律弼为人颇有些刚愎自用,此次访宋,可有不敬之处?” 周毓白道:“不敬之处他倒是不敢,不过我瞧着他却是个会钻营的,若是我猜的没错,他或许准备走张淑妃的路子……” 傅念君惊讶:“张淑妃?他想做什么?” 周毓白喝了口茶,神情平静,“昨日我们才说过的,能为什么,不过是为银钱而已。” 耶律弼见宋室如此繁荣富有,焉有不动心之理?只是他在这里捞油水,也断断比不能辽宋边境贸易获利之巨。 傅念君觉得张淑妃是疯了,“这样的事张淑妃竟敢沾手?如今虽是太平,一旦出点什么事,她这把柄,也足够官家厌弃她了。” 周毓白微笑,“她却是没这个胆子,所以我得帮她壮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