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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了,她失踪前要去桐生县的一个采访。” “阿清,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必须去一趟。” 荀清听到心都揪起来了,“你到了车站先找一个旅馆住下来听到没有,我马上买车票过来,不许乱走,不许到采访地去。” 周奇奇咬唇,“阿清……你又不会新闻采访,你来纯添乱。” 荀清:“周奇奇,你再多说一句,我把你吊起来打,你信不信?” 周奇奇:“……” 荀清立马换了一件外套,倒好足够猫粮和水,再在消防栓的地方留好了备用钥匙。 他正准备出门,避孕套醒了,歪歪扭扭踩着小足垫颠到他脚边。 “喵。”避孕套眼巴巴望着自己爸爸。 “乖,我去找你那个疯子妈。”荀清蹲下来,拎着它往猫窝里送。 避孕套咬住他衣袖,可怜巴巴地又叫了两声,“喵喵。” “怎么了?”荀清问,摸摸它小脑袋,“避孕套要乖,不能跟你妈一样作妖。” 避孕套扭了扭小屁股,跳出猫窝,往桌子下面钻。 须臾,避孕套叼出来一个小盒子,盒子上印了一只猫咪脑袋,特别可爱。 “你妈给你准备的小饼干吗?”荀清心头一软,“要我帮你打开?” 避孕套特别得意地推拉小盒子,小垫子啪啪啪拍着这只猫咪盒子。 荀清帮它打开,小小的盒子轻轻的,旋开来看,里面孤零零垫了一层软软的丝绸,丝绸上放了一根小东西。 他取出那根小棒子,翻过来一看。 荀清整个人愣住了,摩挲那根小东西,盯着上面的两道杠发神。 他的表情变得异常地柔软,“奇奇……奇奇……”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心如擂鼓。 就好像荣登极乐一般地狂喜。 他再也等不及了,一刻也等不及。 他要到她身边去,他想要见到她。 下一秒,荀清拎上猫,放进自己口袋里,以出生以来最为忐忑的心,奔离了家里。 …… 周奇奇不知自己做得对不对,一个声音告诉她,必须到那里去。 如果不去,她会后悔一辈子。 许蒙已经报了警,她本应该在报社静待佳音,可她做不到。 即便没了记忆,短短一个月来的相处,她已把林毓当做自己最好的朋友。 通往桐生县的火车上,周奇奇再度翻阅这一次采访的前期资料。 这一次将要采访的人是个叫做马庆月的小镇妇女,十二年前她嫁了一个进城务工的漆工匠为夫。 漆工匠婚前隐瞒了自己的精神病史,婚后两年发病,对马庆月非打即骂,并逐渐丧失了劳动能力。 此时马庆月已怀有身孕,为了孩子,她把一切苦往肚里吞。 孩子生下来后,马庆月带着丈夫再度进城务工,一边照顾病重的丈夫,一边赚钱养活全家,而孩子,只能留在老家托夫家照顾。 马庆月生的是个珠圆玉润的小女孩,然而这个女儿却并不为婆婆所喜,平日里一事不顺便偷偷折磨。 小两口春节回家,本来欢欢喜喜想见女儿的马庆月却到处不见女儿身影。 这时婆婆才满不在乎地说,小女儿三个月前发高烧,病了一个星期,夭折了。 原本才二十来岁的马庆月这两年来被折磨得与三十几岁无异,为了女儿才支撑到如今。 现在女儿走了,她义无反顾地和丈夫离了婚。 离婚后她才发现,自己又怀了孕。 这一次她决定把孩子生下来独自抚养,幸而,又是一个女儿。 她为小女孩取了个好听的名字,马明明,日月为明,是个大气又有福气的名字。 马明明小朋友活到了七岁,被诊出来患有急性淋巴性白血病。 马庆月带着孩子辗转各地求医,花光了多年积蓄。 后来实在无法,她找到了当年的丈夫,想要和丈夫再生一个孩子,用其脐带血来拯救自己的女儿。 马庆月把自己的故事写在了博客了,关注的人非常多,很多人都想帮助故事里的明明小朋友。 拟举办一个募捐活动,派遣记者林毓前往医院探访临产中的马庆月。 听说马庆月这胎非常不稳,不得不住进医院保胎。 周奇奇吸了一口冷空气,窝进上铺被窝里,她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 她想她很能理解马庆月的心理,因为这里,也有一个小宝宝。 她和荀清的孩子,爱的结晶。 …… 半夜三点,火车到站。 周奇奇走出站台,天色漆黑,风冷飕飕地吹,不远处炊烟渺渺,已经有早饭摊开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一碗狗血吧,今天二更,爱狗子么~~么么扎 第75章 又见觉止 周奇奇走进路边摊,看到烙饼吱吱冒油, 莫名其妙馋得慌。 她平时吃东西又挑剔又健康, 看不上这样的早饭的。 “小东西, 是你想吃, 对吧?”周奇奇抚摸自己的肚皮,自言自语, “没办法, 你妈就勉为其难满足你咯。” 周奇奇很不要脸地掏出三块钱, “老板,我要两个!” “周奇奇?”滋滋油烟对面,一个若影若现的青年男人。 周奇奇连忙咬了一个热乎乎的饼, 抬头一望,眼前走来的男人眉目清秀,鼻梁尤其挺拔。 只是眉宇之间, 掩盖不了的一股阴郁。 “宋……宋觉新?”周奇奇蛮尴尬的, 这人怎么跑这里来了。 宋觉新左手一根油纸包好的油条,右手一杯豆浆, 他吸了一口豆浆, “你来找我哥啦?” “哈?”周奇奇一脸震惊。 “走啦走啦, 我哥在医院。”宋觉新眼神一递, 示意周奇奇跟他走。 随眼又瞄了眼她的肚子, 确实微微突出了一点,脸蛋也圆润了不少,“啧啧, 真是个痴情女人。” 周奇奇:“……” 似乎这人误会了什么。 车站离桐生县第一人民医院不远,两个人走路走三十分钟就能到。 大半夜,有个人陪总比人生地不熟好,周奇奇决定跟他一路。 只不过她没想到,宋觉新嘴居然这么碎。 监狱改造出来的吗? “我爸肝癌晚期,家里现在被追债,没办法才来这里医病。” “哥真的很辛苦,一边要照顾老爸,一边一力顶起整个公司,天天都睡不好,头发一直掉。” “他跟你分手,是不想连累你,他真的很爱你。” “你是不是拉黑他了,他有段时间一直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 宋觉新啃一口油条,就碎一句嘴。 宋觉止……凉凉的夜风中,周奇奇看着远方微弱的灯光,想起了那个人两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