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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过头去。 这女的神经病吧。 一场谈判,双方暂时达成共识,只要许家不追究,周奇奇方面也不会追着咬。对应的,校园殴打事件,也就此作罢。 这是周奇奇与李律师商量的结果,他们把所有的压力都推到了许家。 他们把许家置在砧板上,就是要逼许家表态。 如今那些耀武扬威的家长在他们这里吃了瘪,该去找许家的麻烦了。 双方以来的时候的姿态握手致意,周奇奇特意掏出熨金名片,递给宋觉止,满脸堆笑,“宋律师如果想找在下喝个茶、看个电影,或者吃个饭什么的,荣幸之至。” 宋觉止脸都黑完了,对上周奇奇那张称得上艳丽的小脸,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待她一走,那张名片连看都没看,直接三下撕了了事。 …… 两日后三诊考试,荀清顺利参加。 萧萧肃肃地进去,春风得意地出来。 一回家吃了五碗饭,吃得秦mama老泪纵横,这是对她厨艺最大的褒奖! 周奇奇也回归到正常的学习工作中,期间林毓的mama病了,她赶着要回去。正巧手头有一个娱乐采访,是来满城的著名A国爱乐乐团的邀请。 林毓顺势把这个采访推给了周奇奇。 连日来的奔波劳累使她疲惫不堪,正需要放松,这个恰逢其时的邀约令她颇为愉悦。 于是欣然接受。 这几天周奇奇都再也没有回到出租屋,上次荀清的那句话,让两人的关系一度降到了冰点。 演出就在当天晚上,周奇奇不得不回去,挑选适合的小礼服。 彼时荀清正大着肚子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消食,这个阳台连接的是周奇奇的屋子,因为她平时不在,所以少年也就随意出入。 所以当他睁开眼睛,随即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少女脱下薄薄的橘色衬衫,推下丝绸裙裤,露出黑色蕾丝的内裤,接着她摘下了同款黑色蕾丝的bra…… 少年发现周奇奇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窗帘遮盖住了他的身影。 好久没有郑重其事地打扮自己了,周奇奇连换了几套都不是很满意,正在一条私人定制和一条阿玛尼新款中徘徊不定。 “那一条好看。”头顶窜出一个声音。 “啊!”周奇奇只穿了内衣,赶紧遮住身体。 荀清忍不住,跳了出来,从衣柜里取出了一条蕾丝公主裙,眼神真诚地捧起,“周小姐,这条最好看。” 这估计就是审美死角了吧,周奇奇一手抚着胸口,脸色难看地瞥向那条雪纺公主裙。 这条……她记得是上次林毓穿来的。 实在太难看了,她无法忍受自己最好的朋友有如此低下的审美水准,所以逼着小班长穿了她最近寄来的名牌衣裙走。 所以这条三十块钱地下商场货就被秦mama阴错阳差地留在了自己衣柜里。 周奇奇:“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荀清:“一直在阳台上。” 周奇奇挑眉:“从多久开始看的?” 荀清:“从头到尾。” 周奇奇扶额,她方才还很戏精地表演了一场被侵犯后绝望的戏码。一边抱着双臂,一边跪在床边,还在那里喊,“不要靠近我,我好脏!” 最奇葩的是,她还把侵犯她的人想象成了宋觉止,年轻版的。 老脸一热,温度有点降不下来。 “试试看吧?我见你选了好久了。”荀清将那条裙子小心翼翼递过去,“这条裙子,真的最衬周小姐气质。” “我气质有这么low吗?”周奇奇被“最衬周小姐气质”这句话吓得不轻,这种直男好嫁风,最特么可怕了。 Low? 荀清微微皱着清秀的眉头,在他眼里,周小姐就跟小仙女一样。小仙女就要穿小仙女该穿的衣服啊。 这种好看的裙子,等他有钱了,天天给周小姐买。 …… 周奇奇最终穿了一套香家的小黑裙,她晚饭没扒拉两口便吃不下去了,整个人被荀清伤害得不轻。 荀清也不知怎么惹周奇奇生气了,闷闷地不停啃着排骨。 秦mama发现,两个孩子真是越来越别扭了,这样年纪的小情绪,真纯得要命。 …… 演奏会在满城市中心的艺术馆举行,周奇奇提前一个小时到,采访了乐团领队和几名乐手后,被邀请到vip席位观看演出。 会场陆陆续续坐满了人,周奇奇被温暖的中央空调一吹,晕晕乎乎地睡着了。 宋觉止这几天可谓事事不顺,先是弟弟犯事,宋母天天在家哭成了狗,勒令他将此事摆平。 一同犯事的还有其他四个满城显贵家庭的孩子,几乎没有一个家庭是吃素的。五个孩子被打得很严重,觉新被一个男孩踢断了两根肋骨,其他四个男孩有个被打成了脑震荡,有的被弄成了骨折。 几个家长合伙起来要找肇事者算账,待听说那男孩是高考生过后,通过自己关系,让校方停了那男孩的课。 其他家庭听说他刚从事律师工作后,撺掇他家当主事人。宋觉止无知的母亲受了其中一个女人的蛊惑,深信如果不把那对肇事的年轻男女摁死,她的宝贝小儿子就会被送入局子里,终日以泪洗面,以至于病倒。 此时正是非常时期,外来强势房地产商入驻满城,家中企业本已风雨飘摇,宋父从京城召回宋觉止,企图说服他放弃心爱的律师行业,帮扶家里,继承家业。 当然,这一切皆瞒着母亲和弟弟,宋父几乎把他俩养成了温室里的小玫瑰。 为了力挽狂澜,宋父甚至还打算让宋觉止与满城权贵圈联姻。 在谈判之前,宋觉止压根没想到,那个满城晚报的小记者请得起名满世界的李律师。 这几乎是一场碾压到尘土里的自取其辱,宋觉止在见到那个只在教科书里出现的男人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将是一场毫无疑问的惨败。 可能假以时日,他能够比肩这个男人,但绝不是在这个时候,也不是在这个地方。 “觉止,在想什么呢?”对面年轻女孩问。 烤盘上五花rou滋啦滋啦欢快地出油,服务生以小刀切割,再撒上花椒与孜然,刹那间rou香满溢。 “没什么,吃吧。”宋觉止揉了揉太阳xue。 他回满城的第一次相亲,对方是c省一券商的女儿。 长得清新秀丽,人也温柔贤淑。 自上次宴会第一次见面起,女孩似乎对他很有好感,所以才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约会。 “这次A国爱乐乐团的票蛮难拿的,我爸托人才要到,还是vip座。”女孩翻出票,高兴的时候,嘴巴微微抿起。 在心爱的人面前,连大笑都做不到。 “好呀。”宋觉止一抬眼镜,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