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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白色琴弦连同陈家那些赝品一起,交给了墨予。“王爷临走前,命下官将此物交予二位。此物任凭二位处置。”“王爷?”顾君衣边走边想,玄家天下,赵玄,赵玄……“哪个王爷?”顾君衣看着墨予,问道。“他应当是玥亲王府的小王爷,玄昭,当今圣上的堂弟。”墨予也很惊讶,赵玄二字在脑中迅速过了一遍,与玄昭对上。“墨子兮,这琴弦能给我吗?”顾君衣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会用?”墨予反问。“聪明!”顾君衣点头道。“可我怕它伤你。”墨予回想起那疯子的手和那身首异处的尸体。顾君衣摩挲着小葫芦,停下了脚步,缓缓道,“不会的,它不会伤害我。”“好吧。我们回去将它改造改造。”墨予妥协。“好啊!这样为君就是我的秘密武器了!”顾君衣呲牙一笑。墨予忍不住跟着笑道,“好。”“你们可回来了!”周掌门正在周府门口翘首以盼,“墨兄弟你来替我瞧瞧我这兵器。”周掌门将他的双叉送到墨予面前,只见叉子上深浅不一的勒痕,周掌门崩溃道,“也就前几日打那几下,今日才发现它成了这般模样!”墨予仔细看了看,道,“能修复,我帮你。”周掌门放下心来,将叉子郑重的交给墨予,“需要什么材料告诉我,我去寻。”墨予一边说材料一边想,那根琴弦真是危险,得好好改造一下才放心。……“小衣……你看jiejie编的头发好看吗?““这会儿爹娘不在,咱俩偷偷上山套兔子呀?”“小衣……”“小衣!你听话,还记得咱俩快挖通的后墙根吗?你先从那跑出去……快去找顾叔叔!jiejie一会儿去找你好不好?”“君衣……快跑啊!坏人打进来了!你快先出去,你找顾叔叔来救我们好不好……你听话啊……”“小衣……jiejie不是让你找顾叔叔来救我们的吗?尹君衣……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尹君衣……”顾君衣突然一阵窒息,猛地睁开双眼,剧烈的咳嗽起来。月光透过窗子照在顾君衣脸上,细密的冷汗衬得皮肤更加苍白。顾君衣瞪着眼睛盯着床顶,梦里jiejie的身边站满了狰狞的怪人,jiejie满身是血的趴在地上,边爬边叫他的模样仿佛还在眼前,耳边仿佛还能听见怪人恐怖的吼叫声。好久没梦见过jiejie了,顾君衣抬起双手,借着月光看着看着陷入回忆。当年他跑的及时,没看到仇人的样子。睡梦中被jiejie叫起,只听到家里来了好多人在又吼又叫,连句爹娘在哪儿都来不及问,便被jiejie推着躲进厨房。吓得哭都不敢哭,满脑子都是jiejie说的话,麻木的用手刨着当时和jiejie为了偷跑出去玩,还未挖通的洞。顾rou的爹娘帮着小小的顾君衣刨土,跟着他一路逃去找的顾师。等顾师带着手下抱着一身泥沙,满手血污的顾君衣回到家的时候,除了满屋子被翻的东倒西歪和打斗的痕迹,便是一地的血和尸体。尸体中没有顾君衣的父母jiejie,只有一堆脸色发青满目狰狞的怪人。顾君衣在家里找来找去,边找边喊,直喊破了嗓子,却怎么都找不到爹娘和jiejie。只看见他的卧房里,有一滩没擦干净的血迹。小时候,顾君衣几乎天天缠着顾师,要他帮自己找爹娘和jiejie。自己的亲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什么都不知道的他,好像稀里糊涂的便失去了一切。但他始终不敢想象,若是亲人已经死了……自己种族的特殊性,让他不得不想到,自己的亲人被坏人带走的后果。特殊的身份让顾师不敢大张旗鼓找人,顾君衣也明白这一点。于是他便这般,稀里糊涂又矛盾挣扎的长大,不知道自己是该充满期待的活着,还是该满腔仇恨的活着,甚至连该恨谁,他都不知道。等到顾师终于让他出来闯荡了,他又时常会想,话本里的孩子好歹知道自己仇人是谁,可他呢,他得出来找仇人是谁……顾君衣翻过身来面对顾rou,伸手轻轻一推便将它推进床里,再往回一捞又捞回来。就这样推了捞,推了捞,玩了好几次顾rou都没醒。顾君衣便这样,玩着顾rou睁眼到天亮。一晃出来近一年,再过不到两个月,顾君衣便是十七岁。这次顾师一口气炼制了上百颗避世丹,摆明了想让他在外面晃够再回去。从被顾师收养,顾君衣便生活在药王淀,一呆便是十年。顾师每年无论在哪做什么,都会赶回药王淀陪他过生辰。也时常派人到外面置办些新鲜书籍或小玩意儿给顾君衣,让他不至于对尘世一无所知。虽然顾师一年比一年不着调,越来越不修边幅,当年名震江湖的神医美男子逐渐变成古怪邋遢大叔,但对顾君衣这个徒弟,却是日复一日地宠。顾君衣戳了戳吃得正欢的顾rou,心想不知道老头子有没有回药王淀,这次出来得匆忙,也不知往哪捎信儿能捎到他手中。“君衣,你脸色不好。”墨予给他夹了个包子,担忧地看着他。顾君衣就着他的手咬了口包子,嚼了嚼才道,“昨晚顾rou压在我胸口,做了噩梦,没睡好。”撅着屁股跟墨旺抢rou的顾rou听到主人叫它,抽空冲顾君衣“啊“了一声。顾君衣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补充道,“我想我最近,是不想再穿红衣裳了。”“子兮,你觉得,那书生口中的‘师父’与之前铁小三口中的‘恩师’,会不会是一个人?”墨予闻言一顿,“你是怀疑,邪派已成气候?”顾君衣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摇了摇头道,”那倒未必,我只是觉得太巧合了。你想啊,这些人有什么相似之处?”“疯狂、偏执、残忍,还有……想被洗脑了一样。”墨予道。“没错,洗脑。他们应当都是受了谁的蛊惑,内心的欲望与仇恨被放大加深,一个个才像疯子似的。”顾君衣道,“我觉得,那个‘师父’便是蛊惑他们的人,甚至有可能,是一群人。那个新娘,应当也是他灭口的。”顾君衣甚至怀疑,那个手中有族人东西的“师父”,与尹家血案有关。“据这两次的事情来看,他们似乎是做试验。”墨予道。顾君衣握紧拳头,“他们,在炼制异族人之物。”他们也许,便是自己的仇人。“公子,打探行来人,说有空请咱们去一趟。“顾上小跑着进来,对二人道。”唔好!正好今日没什么事。“顾君衣恰好吃完。顾上往外走了几步又转回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