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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到了那天晚上……于是,她回过头问镜子里的男人:“那个狐狸尾巴卖掉了吗?钱呢?” 玄极:“什么?” 花眠停顿了下,又把脑袋拧了回去:“没什么。” 你看,女人就是这样—— 在一起的时候巴不得给你全世界,一旦决定要和彻底分开,就忍不住想要跟你亲兄弟明算账,一分钱都不会错过那种。 花眠收拾完了行李,坐在桌边无聊开始用餐巾纸叠纸花,全程玄极就在旁边看着,极有耐心的模样,显然不知道这纸花是叠给他的,叠花的人就巴望着哪个清明节能有机会烧给他…… 再说玄极陪着花眠发呆走神这件事,换了以前花眠肯定很感动,但是现在她觉得他大概就是心虚吧? 等到花眠看了下时间自己也差不多该洗澡睡觉了,她这才拿起手中扎的第二十多朵纸花,一边专注地盯着那朵扎得极好的纸花,一边跟玄极淡淡道:“……你一定不知道,我在我的嫁衣的角落里绣了一朵花。” 听见她主动开口,玄极那边眼一亮,终于有了一些反应,坐直了身子:“我知道,大约是一朵无量花。” 花眠摇摇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不是无量花,只是看着有些像而已,其实是一捧紫阳花,和剑鞘上的一模一样,我当时看着好看又像无量花,所以就选了来,跟着绣娘学了,绣了很久。” 她将折好的小花凑在一起,正好也是一朵紫阳花。 玄镜那边玄极闻言也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她。 花眠放下手中的紫阳花:“现在看来好像也是巧了,你肯定不知道紫阳花的花语。” “是什么?” “‘背叛爱情’。” 花眠盯着玄镜那边,男人的眼睛—— “我亲手缝的嫁衣,狐族的五公主殿下穿着可还合适?” 花眠话语一落,满意地看见玄极直接像是触电似的跳了起来! 这很有趣,她原本还有些担心其实人家人族领袖大人根本不在意她这个人甚至她心里怎么想,而如今,看他的模样似乎并不如花眠想象中那样绝情,他还是有些在意她的。 ——看他一脸震惊加慌忙,倒是和平日里那副淡定自若的模样相去甚远,很想知道那些向来以为人族领袖沉稳静默之人看见他这副如临大敌、火烧屁股的模样是什么表情……花眠虽然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准备在和他有什么纠缠,但还是有了稍微扳回来一层的欣慰。 “你怎么……” 玄极一脸震惊。 “你的未婚妻拿了玄镜亲自通知我,”花眠说到“未婚妻”三个字的时候不无嘲讽,“说起来她还不太礼貌,怎么说我也是白颐未过门的媳妇,按照备份她还得叫我一声嫂子……” 现在花眠是越说越上头,火力全开,什么羞耻心都不要了,连她自己都快受不了自己这样不要脸。 好在有人比她更受不了。 “花眠,我知道你不高兴,但是你不要这样说话。”玄极叹息一声,这会儿又坐了回来,不得不说听花眠这般嘲讽,他居然还有一丝丝欣慰:好歹她还是对自己有情绪的。 只是眼下情况复杂,玄极烦恼地揉了揉眉心,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这事不是不能解释,那日恢复记忆,于你来说不过二十年前,与我却只是数日前的事,你眼睁睁在我面前消失,光想想便觉无法接受,于是那日多喝了些酒,你明明在玄镜里也看见了……” 花眠停下摆弄那小纸花,总觉得自己已经知道接下来玄极要说什么……果不其然。 “当时喝多就睡了,第二日醒来,便见上官玉星在我旁边,衣衫不整,哭得厉害,”玄极慢吞吞道,“此时上官耀阳又极是时候,带着一堆人满皇宫找他那半夜从宴会上离席就失踪的妹子。” “喔,”花眠面无表情点点头,“你别告诉我是酒后乱性。” 玄极:“那晚我喝到手指都抬不起来。” 花眠不说话。 玄极:“那东西用过没有,我自己清楚。” 花眠换了个坐姿,下意识想要看向玄极“那东西”,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发现玄镜“摄像头”太小,啥也看不见……还好房间灯光暗,玄极看不见花眠脸微微泛红,她清了清嗓音,正想说什么,忽然又听见玄极道:“那东西只属于你。” 花眠:“……” 他这是又喝酒了吧?! 花眠这下是憋都憋不住了,只感觉自己的面颊和火烧似的:“你、你在这样我就把镜子扔楼下去。” 一本正经的人耍流氓也是一本正经:“我没碰过她,狐族想要强行将公主嫁予我,以求帝位真有变数也能沾亲带故,若有子嗣,日后搞不好帝位还落入带着狐族血统的人手中——” 花眠:“子嗣?想得真远。” 玄极附和:“我也觉得。” 花眠:“……” 玄极继续道:“我本欲拒绝,但是想到如果娶了这女人就能拿到狐狸的嫁衣,从此我便可以自由往来于时间缝隙之中——” 说来说去,还在哄骗她,原来娶这狐狸女还是为了她娶的?花眠只觉得啼笑皆非,以前她乐得装傻活得自在,无奈玄极真的把她当傻子忽悠:他自己也说了,狐帝之女嫁给玄极,除却日后子嗣若继承大统,难免自带狐族血统,因此狐族对于帝位之争虽说不会放弃,但是真的落败,也算求得一个退路,玄极接纳下来,便不至于最后两族之间落得鱼死网破。 从古至今,历代帝姬公主,远嫁外族和亲,不过是个差不多的道理。 换汤不换药罢了。 可笑这男人还口口声声只是为了狐狸的嫁衣,为了她—— 他眼里只有那把椅子而已。 花眠明摆着露出个不信的表情,眼下玄极在她眼中已经完全是追逐名利昏了头的世俗之人。 而玄极这会儿找回了记忆,与花眠那些朝夕相处的记忆全部涌入脑海,见花眠撇开脸,便知道她是不屑,必定想歪了什么……玄极苦笑一声,却不知道如何解释:现在他再说自己我是对那把椅子本身兴趣根本不大,怕她也不会信。 玄极忽然觉得,如果邪神从未有过苏醒痕迹,他将一辈子浪费在浮屠岛,和这小剑鞘稀里糊涂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