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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距离百变之约只有四年。 四族之中,除却东夷汐族因为离不开东海,又不好将整个诸夏因此迁都,从未有过角逐之心外,其他三族的青年才俊均已崭露头角,在诸夏大陆破具盛名—— 之前也说过,狐族二位暂时还可称为皇子的家伙,此番云游四海诸夏,便是为了一探虚实,了解当下各族实力。 眼下听见上官燕阳提醒,玄极自然知道作为皇位角逐重要角色之一,狐族自然巴不得他把无归剑给掉地上摔得粉碎才好,当然也不揭穿,淡定自若一笑,举杯:“那是自然,易某省得。” 一杯烈酒下肚,与昨日那梅子酒的果香全然不同。 花眠看着男人的唇,被烈酒染得湿润,想到前夜他醉酒之后的模样,不禁微微脸红,想抬手拉他的衣袖让他少喝点,结果手还没伸出去,就被上官濯月的声音打断—— “我瞧着易兄身边那婢女还是觉得眼熟得很,也不知道是否与曾相识故人有何渊源,易兄若不嫌弃,可否让她上前来与我添酒,也好让我问她几个问题。” 濯月话语刚落,就感觉到上官燕阳在桌子底下疯狂踢他,拧头一看自家兄长脸上大写的“你他娘的有完没完”,濯月笑一笑假装什么也没注意,便执着地看着玄极。 而此时此刻玄极也想说,你有完没完? 而这时对方如此执着,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强压下心头不悦,心里后悔今日那软剑就不该贴着他那张惹人讨厌的俊脸入土三分不伤分毫,假装刀剑无眼多好……这会儿转头看向花眠,那冷漠的目光刺得花眠也跟着缩了缩肩膀,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又无辜地瞅着自己,分明在说:你瞪我做什么? “………………我我我我看他不怎么眼熟,”花眠飞快撇清自己,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一点都不眼熟。” 玄极见她这般果断甩锅,心中的不痛快少有好转,眼角温和了些,也有稍小声音问:“可会伺候人添酒?” 花眠:“不会。” 玄极没想到她答得这么快,愣了下道:“……不会就学。” 花眠看了眼玄极,又看了看上官濯月,鼓了鼓腮帮子。 玄极见她这般条件反射似的娇憨模样,一句“那别去了”几乎脱口而出,然而也明知道这时候开口得雷翻多少人,于是生生把话吞回肚子里,语气温和了些,更像是劝解:“待客之道总该有。” 花眠无奈,只好拎着裙摆自他身边站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往上官濯月那边走去……走到他身边,看了他一眼,拎起酒壶,有些个不高兴道:“……你,有什么想问的?” 玄极听见她这公事公办又生疏的语气,心中最后一丝不悦也散去,拍拍手示意歌舞继续……濯月一哂,也不在意,只是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花眠坐下:“你家中可有父母?” 花眠掀起眼皮子扫了他一眼:剑鞘哪来的父母。 濯月眼神回应:随便问问。 花眠无奈,想了想只好答:“总,总不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父母自然有,只是……走得早罢。” ”举目无亲?” “还有个兄长,”花眠倾斜酒壶,看着一股清流从壶口倒入,垂着眼又面不改色半真半假道,“很凶那种,尤其不悦我近男色,若有发现,连我同jian夫一起打断腿。” 说着警告地瞅了上官濯月一眼。 “jian夫?”濯月嗤笑。 “……” 猜到她所谓的兄长便是无归剑本身剑魂,提到他时语气之中的怨念真切得怕是花眠自己都没发现……濯月想了想,也觉得就凭剑鞘这样的性格被无归剑欺负好像也没什么好稀奇的,抬起手,接过满满的酒杯,他举起酒杯挡住嘴时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刚才在外头问你的话,现在也还作数。” 花眠一愣,下意识抬起头看他:“什么?” 濯月笑了笑。 一仰头将手中酒饮尽。 下一秒做了个令在场人们全体傻眼,歌舞伎都忘记舞动停下错愕看着他们的动作——只见他一手执酒杯,另外一只大手以猝不及防之速扣住花眠的后脑勺,指尖插.入她柔软的发将身边的人揽入自己怀中,遂低下头,含住她的唇瓣。 花眠愣怔之中,甚至来不及反应,感觉到冰凉的唇瓣覆盖住她的柔软,下一秒便有火热的舌尖挑开她的牙关闯入—— 辛辣的酒伴随着男人舌尖的闯入渡进她的口腔,她被猛然一下呛到鼻头一酸,双眼泛红……抬起手压在他的肩膀上想要往后退,然而扣在她后脑勺的大手却纹丝不动,力大如牛。 花眠动弹不得。 只觉得陌生男人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和昨日被主人含住唇瓣时心中如擂鼓的雀跃丝毫不同,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奈何舌尖被他的舌尖缠绕住,只得闭上眼咕嘟一口吞下他渡过来的酒业,在他稍稍放松对她的牵制时,立刻后退,咳得眼泪汪汪上气不接下气—— 咳嗽之间,听见男人“哒”地一声放下手中的酒杯,在她耳边温湿吐气,用带着浓烈酒气的气息,笑着回答她方才的问题道:“跟我走,我待你好,从此之后,诸夏大陆,无人再可欺你。” 花眠咳得鼻涕都快喷出来了,肺部仿佛就要炸裂。 一脸茫然地回过头看向上官濯月,便看见他站了起来,对着面色并不那么好看的她家主人拱手缓缓道:“与花眠姑娘短暂闲聊,这厢发现不是故人胜似故人,濯月在此对易兄有个不情之请——还妄他日归皇城帝都,能携带花眠姑娘一同上路,共赏诸夏锦绣山川,湖海沃地……” 玄极举起杯子正欲送至唇边的动作一顿。 濯月缓缓把话说完:“当然,作为诚意,我愿以黑月、清风、括兰三座毗邻西荒之地城池作为聘礼,以表一片欲与佳人合的清风明月之真心。” 当濯月笑眯眯地提出这等“亏本买卖”时,上官燕阳一听当即色变,又开始继续在桌子底下疯狂踢他! 而易玄极却犹如一潭死水,随后把手中酒杯“噹”地一放—— “二皇子殿下对易某妻妾厚爱之心。易某替她收下,”男人缓缓道,“只是盛情之心,恕难回应,易某十七余载未近女色,偶得一人,心中甚是欢喜,她既已是我的人,又怎么能轻易用三座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