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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便准备跟白封离开安全营。一同随行的还有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据说是叫马珂。方越隐约记得她便是前几天白封跟踪过的女孩,不由感到好奇,视线一直跟着她转。女孩有所察觉,却毫无反应,似乎没有交谈的意思。方越正想开口问话,却听见白封的声音:“上车,去h市。”抬眼一看,发现对方骑来一辆机车,威风凛凛地停到他面前。“h市?”方越老家就在附近h市附近,倒是顺路,只是不知道白封去那边有什么事。白封像是听见了他内心想法,回答道:“找人。”又把头盔扔过去示意他戴上。一大一小两台车从安全营入口驶出。马珂开着来时用的轿车,白封方越则共乘一辆机车。时过正午,耀眼的大太阳横跨天际,直射得人头皮发烫。方越回头看了一眼安全营,此时巡逻人员正合上大门。丧尸群听见哗啦哗啦地响动,齐齐簇拥过来,却被挡在门外。因为走得太急,连路肖都忘记知会一声。不过方越想想也便作罢,反正到时候那些守卫会通报上去。路上耽误许多事,也不知父母是否安好。他内心隐隐焦躁不安,但又觉得父亲不过四十来岁,身强力壮,应该能保护好母亲,便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尽快赶回去就好。肯定没问题。“砰!!!”突然,不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方越脑袋轰轰,只感到身后涌来一股热浪,滚落地面的小石头从四面八方飞过来,狠狠砸到背上。他被那热气逼得从车上滚下,不得已趴在地上躲过热浪。丧尸的咆哮与人们惊慌失措地呼喊不绝于耳。方越有点懵逼,眯着眼睛回头看向声源。可在看清状况的一瞬间,瞳孔顿时放大,整个人僵在原地。安全营爆炸了。方才还站在门口的守卫纷纷倒在地上,灰头土脸,鲜血淋漓。铁丝网倒塌,这坚固的堡垒敞开大门,迎接着汹涌袭来的异形。那些丧尸虽然一时被爆炸击倒,但又接二连三地爬起,挥舞着双臂,急不可耐地涌入安全营内。此时安全营深处仍接二连三的传来爆炸声,人们惊慌地四处逃窜。但躲过了爆炸,却躲不过伺机而动的异形。尖叫,哭喊,咆哮,宛如地狱图景。飞溅的火星跌进易燃物,火势瞬间扩大。熊熊烈火阻碍人们逃跑的去路,却阻挡不了异形的到来。那些怪物闯进火堆,又从烈火里穿出,丝毫不顾及被灼烧的身体,扑倒惊声尖叫的猎物。腐烂的皮肤烧成黑炭,散发一股怪异气息,在焦灼的空气中弥漫。“怎么回事!”马珂坐在车里也感受到那股震动,急忙从车上下来,却见到这样一副惨状。她不可置信地倒退几步,身体“砰”地撞上车门,却毫无所觉。“怎么会这样?”女孩喃喃,又反应过来,急急朝另外两人道,“快走!异形会被声音吸引过来的!”像是为了回应她的话,几只焦炭怪物从旁边建筑物的顶层一跃而下,嘶叫着扑向三人。马珂抽出手枪,抬手瞄准异形弱点,可它们速度太快,几发全部落空。可恶,药……她一手摸索口袋,眼睛死死盯着朝自己扑来的怪物。可惜还没来得及拿出来,近在咫尺的异形就要撞上身体。她举起枪支,毫无章法地胡乱开了几枪,希望能妨碍它,可被尽数躲过。不行,来不及了!突然,那只异形在半空一顿,接着“砰”地掉到地上,再无反应。马珂讶异地看向站在异形身后的男子,那人眼睛通红,明显刚喝过药,正在用力拔出插在怪物肚皮上的铁棍。“噗嗤——”铁棍顶端带着恶心的不明液体被抽出。男人看向女孩,忽地神色一变,举着铁棍就用力抡过来。什么、为什么攻击她?马珂跟不上速度,来不及躲开。只觉头顶一阵风,铁棍几乎擦着头皮扫过,余光便看见一团漆黑玩意儿被打了出去。“你先进车!”方越吼了一声,接着就转身要对付其他怪物。结果回头一看,才发现白封已经把另外几只解决了。马珂钻进驾驶座,发动引擎。白封也坐上机车,可方越并没有跟上来。“走啊。”马珂摇下窗户催促。方越看了她一眼,又看向白封:“我得回去。”☆、第四十一章白封笑了一下:“去送死吗。”“你有资格说我?之前不知道谁为了拿枪冲进丧尸群……”方越摸向口袋里的药剂,还剩两支。此时他的眼睛颜色已经恢复正常,之后只剩两次喝药的机会。虽然有点冒险,但是……“我不能让吴江父母死在里面,我得带他们出来。”马珂听后,只觉得这人疯了。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什么关系,但值得冒生命危险回去救人么。能救回来当然很好,但更大的可能是把自己的性命也丢在里面,得不偿失。方越将头盔递给白封:“你们先走,城外汇合。”白封却没有接过,抱着双臂靠在车上:“你清楚现在的情况?除了异形,还有不知藏在哪里的炸弹,我打赌你活不下来。”方越脸色发白,没有回答,只将头盔放到车座上:“我走了。”他走向安全营,脚步沉重,一步一步踩在坚实的泥土上。尽管理智告诉他应该趁情况尚未恶化趁早逃离,可究竟迈不过心里那道坎。熊熊火焰与潮水般的丧尸仿佛与那日重合。当初,吴江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才敢直面死亡,才能无所畏惧地冲向丧尸群。如果自己这一次再因恐惧而退缩,那与当时又有何区别。逝者已去,虽然没能救回吴江,但不能再放着吴江父母不管。这不是鲁莽,更不是意气用事,所以一定要把两人安全带出来,否则对不起兄弟在天之灵。就在方越神情肃穆之时,突然脑袋一疼,脚底下滚来圆溜溜的黑色头盔。他吃痛一声,伸手摸向被砸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拾起安全帽,还未起身,眼熟的机车轮胎便靠近过来。“上车。”白封单脚蹬地,朝他仰了仰下巴。方越皱眉:“我要进去。”“当然,这么好玩的事,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白封脸上露出恶劣的笑容,“我跟你一起。”路肖笔下一顿,摞笔疲惫地揉了揉鼻梁,深深呼出一口气。个把小时前听了陈景宗的惊悚告白——这么说或许不太礼貌,但他从没把两人关系往那方面想过,也不知自己做过什么让陈景宗误会的事。作为有妻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