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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当爹的他有点儿心酸,心酸的同时又有点欣慰,这种感觉俗称五味杂翻。庆幸的是现在的南子绥,隐约有了江湖败类的风范,就是有点敌友不分。林西吾皱眉:“不能拿翠箩养的竹叶青泡酒,有毒。”大团子眉眼弯了弯,唇角上扬:“那我下次用金钱白花蛇泡。”他拒绝:“不行,有毒。”大团子倚靠着他,有些泄气:“蕲蛇?”林败类时刻谨记自个儿现在是个当爹的,不能随便打孩子:“有毒。”“乌梢蛇总行吧?”“翠箩不养没毒的……”“哼,我又没说要用翠箩师父的。”岁月是一把杀猪刀。这是他在话本上看到的,放在南子绥身上很合适。之前还算圆润的小胖脸被削的瘦骨嶙峋,当然只是在他看来。细看之下,他和南子绥是有一点相似的,都是薄情丹凤眼,正是因为些么点儿相似,对方从未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也有完全不像的地方,比如说神态气质。从南姑姑殿里出来,路过练武场时,见周遭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许多弟子,一猜便知,定是子绥在和南青在过招,看样子南思过也在里面,不禁摇头轻叹。像他这样,明明有相貌却低调的只靠才华的人,还是少见。“不过去看看?”翠箩端着药蛊笑吟吟的看向满面愁容的林败类。林西吾回笑:“不过去了,这是姑姑的药?”翠箩点头,敛了笑,眉间染上抹忧色:“大小姐的风寒总不见好。”南姑姑的风寒年前就有,年后开了春还是老样子,不仅翠箩担心,他也担心。“外边儿不是冒出个神医嘛,已经有了线索,明日我便启程,不在的几日还要劳烦翠箩jiejie费心。”这么积极的原因其实一大半是因为,南姑姑最近开始旁敲侧击的暗示他该成婚了,并打着送东西的名号,时不时的派女子半夜来他房里,燕环肥瘦,已见了个遍儿。来势汹汹,吓得他把这个世界主线来来回回翻了许多遍,特别是有关原身的支线,看的更是仔细。结果发现关于原身是否成亲根本没有细讲后,心里犯虚。这一年,在顶着压力不成婚,与老实说出自己是个断袖被南姑姑打死中,他很没骨气的选了不成婚。恍兮惚兮,几年江湖岁月如白马过驹。期间发生了许多事。例如有段时间南子绥不再黏他,专心练武,于是他便有了许多空出的时间,频繁外出接任务,专注发扬壮大邪教光辉。一次外出回来后,儿子不喊爹了,开始只叫全名,成天南子坞南子坞的喊,还变得和小时候一样,又开始黏他,走哪儿跟哪儿。而且怎么也没料到,儿子居然长的比他高几分,虽然只是几分,但也让他郁郁了许久。再例如南思过先他一步成教主了,分教教主,不在总教这边呆,两教相隔五座城,每次想找他喝酒还得走大半个月的路程。林败类表示这怎么行,紧接着打败南姑姑,当上教主,想把南思过调回来,但是被拒绝了。他当上教主后,南姑姑认为她可以功成身退,找个地界缩着颐养天年了,于是便带着翠箩和教中大半资产归隐田园,并美其名曰是为他着想,因为男人有钱会变坏。但在林败类看来,分明是对他咬着牙死活不成婚的报复。在他还沉浸在邪教没钱了这个残忍事实中无法自拔时,主角下山了,然而自家傻儿子,目前并没有帮自己一统江湖的打算。他也顾不上这些,刚上任有许多事要处理。只能每天呆殿里,和账薄以及教众们上交过来的份例银苦苦斗争。而这时的南子绥就捧着个本子,坐他身边儿看英雄救美,江湖大侠的俗套戏码。看就看吧,还神神叨叨的念上面的对词。林教主终于忍不下去,便苦口婆心的教导自家涉世未深的儿子:“我们是邪教,邪教的人想当大侠,传出去是要被人耻笑的,话本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反派才是我们的楷模。”南子绥先是副被打击到的模样,后又突地眼神一亮,翻了翻本子,指着其中的一页问:“反派是不是要做这个?”他被问的一愣,眯着眼望去,忍不住轻咳两声,憋住笑,一本正经的点头:“嗯呐,当我邪教后辈,自然是要从小事做起,上面这个强抢良家妇女就可以。”南子绥了然的点点头,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南子坞,我要出去闯荡江湖!”林败类双手双脚赞同,忙不迭的吩咐侍从给他收拾行李送他出教。谁知道跟过去的隐侍回报,这个没出息的,只在山脚混了两天,带着大包小包的江湖传记就回来了,城都没进。回来后还一副‘闯荡江湖好累’的样子,赖在他殿里蹭吃蹭喝。直到有一天,南子绥不在,林教主偶然翻开一本江湖传记,发现里面写的是他早年的丰功伟绩,禁不住乐了。怪不得总感觉儿子没事老瞅他,想必是崇拜的目光。大概是被林教主的伟大事迹激励到,在一个阳光明媚,百花盛开的晌午,南子绥看完最后一本书,再次宣布:“南子坞我出去闯荡江湖了,江湖再见,后会有期。”躺在房顶上打盹儿的林教主,闻言懒洋洋的应了声,并嘱咐:“记得进趟城,带份儿十三郎烧鸡回来。”南子绥乖乖点头,依依不舍的拜别教主,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眨眼间小半月过去,林教主在一个晴朗的好天气里,准备惬意的上屋顶晒太阳时,猛然想起许久没见南子绥了。正准备派人前去查看是怎么回事时,突然听到从远至近的喊叫声。随后便见南子绥背着小包袱,灰头土脸的冲了过来,一把将他抱住,直嚷嚷江湖险恶。问他怎么回事,也不说。直到第二天,教中弟子抓到一个怒闯进来的女子,哭诉南子绥负心毁她清白,林教主才明白了事情经过。原来南子坞进城那天遇见她,以为是话本里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想起林教主教导的邪教中人必做的一百件事,便掳了她试着玩儿。谁知道是个悍妇,还会点儿花拳秀腿,只不过逗了她一次,便被讹上了。在外几天一直在躲她。南子绥满脸的生无可恋:“南子坞你得相信我,我挨都没挨她,就拿绳子牵着她从城南遛到城北……”地上抽抽噎噎正哭的女子,听到后哭的更凶了,林教主也头疼,小声问他:“若是不喜杀了便是,留着可是想……”南子绥打了个激灵,惊恐的后退几步:“绝对不是!那不是你和我说我们邪教中人要有原则,老弱妇幼不能杀。”林教主耐心解释:“会武功的,以及像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