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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靳煊也跟着站了起来。对尧风,对秦邵,他并不是很喜欢。 靳家几代传下来,在商业圈里是难得的雅商。虽是从商,但有讲究,不唯利是图。因此靳氏的商业名声一向很好。但尧风是黑道洗白的,至今没有完全脱离。靳煊不说看不起尧风,但至少不喜与其打交道是真。 可是一眼过后,他看着秦邵揽在身边的那道娇弱身影,立时象被定住了一样,拉也拉不开,连呼吸都停住了。 靳优身体身体微微颤抖,低头敛目,目不斜视地从靳煊眼前走过。眼前一片白光,除了机械地跟着秦邵的步伐迈动双脚,压根什么都看不到。等秦邵在一条两人座的长藤椅前站定,靳优还在往前,一脚踢到椅子边沿,脚上传来刺痛,这才算醒过神来。 秦邵不满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又皱着眉扫了一眼刚刚踢到的那只脚。见没什么事,这才在藤椅上坐下来,顺手将靳优也搂到身边。 风荷轩的几个人都认出了靳优,再看看靳煊,一时也静了下来。 靳家的事,在这个圈子里也不是秘密。 靳优原来不姓靳,她的亲生父亲在她刚生下不久就去世了。她的母亲宁雅文是个漂亮且有本事的女人,独自一人带着女儿,还在靳氏集团混出了头,被当时原配已死的靳康看中。也不计较她带着个拖油瓶,将人娶回了家。 靳煊的母亲身体不好,在他八岁的时候就去世了。靳康直到三年后,才娶了宁雅文,旁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除了宁雅文身边的拖油瓶以外。 靳优从小长得玉雪聪明,靳康也只有靳煊一个儿子,对这个没有血缘的女儿也很喜欢。遂让她改了姓,把她当成了真正的女儿对待。宁雅文自然是高兴的,但当时只有十一岁的靳煊却很敌视。认为宁雅文侵占了母亲的位置,因此有段时间,靳煊与靳康和宁雅文的关系很紧张。 后来大概是靳优很喜欢有个哥哥,虽然靳煊并不喜欢她,她也时常往他跟前凑,软软地叫着哥哥。时间一长,靳煊也拿这个喜欢黏着她丫头没办法。他不喜欢宁雅文,但对玉雪可爱的靳优又狠不下心,后来渐渐接受了她,将她看成了自己的meimei。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之间的感情越来越好,靳煊后来发展成了十足的妹控,将靳优宝贝得不得了。这股宠劲,连宁雅文也得靠边站。不久,颂城的小圈子里就都知道了,靳煊这个没血缘的meimei是他的心头宝,是绝对不能得罪的。 靳家过了一段很和谐的时光。直到几年前,靳康无意间发现宁雅文私底下有小动作,心里起了疑。最后让人一查,才惊觉宁雅文这些年居然背着他,用公司的公款中饱私囊,攒下了一笔庞大的家私。 虽然宁雅文最后解释是一片爱女之心,希望靳优以后过得好一点,但靳康还是怒了。他最恨人背后算计他的家业,况且自认为一直对宁雅文母女很厚道,以后靳优嫁人自然也不会亏了她,可宁雅文这个枕边人偏偏触了他的逆鳞。 靳康出离愤怒,决意与宁雅文离婚。宁雅文自然不愿意。她攒下的家私虽丰,但相对靳家这样的庞然大物来说,也不过是冰山一角。她完全不觉得靳康有必要大动干戈。但靳康决定的事就没有宁雅文拒绝的余地。最后,在靳康拖着宁雅文去办离婚的时候,两人在路上出了车祸。不等救护车赶到,便命丧黄泉。 靳康与宁雅文离婚的原因,靳煊是全然知情的,只是都瞒着靳优。靳煊本就讨厌宁雅文,因为靳优的原因才不在明面上让宁雅文难堪,但对她也极为冷淡。知道这件事后,更是打心底里厌恶这个女人。对靳康离婚的决定完全赞同。 而这次靳康的车祸,靳煊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说山崩地裂也不为过。伤心愤怒之余,自然将责任全部怪罪到宁雅文身上。宁雅文偏偏也死了,找不到罪魁祸首,活着的靳优便成了迁怒的对象。 靳煊为父亲办理了隆重的葬礼,宁雅文的尸体却还停在医院太平间没人管。即使宁雅文到死都顶着靳夫人的名分,也被靳煊扔到了一边不管不问。 被保护在象牙塔里的公主突然被扔下塔来。 靳优惶惶不安,流着泪掏出自己全部的零花钱,为母亲买了块公用墓地。除了靳煊,她再没有其他亲人。于是一个人哭着,将血脉相连的亲人送去烧成了灰,又一个人捧着骨灰盒,简简单单地安葬了。从始至终,靳煊和靳家人都不曾出现过。 靳优当时还未成年,靳煊理所当然地成为她的监护人。知道母亲的事情后,靳优将母亲手中的财产全部还给了靳煊,希望得到他的原谅。但是最后,等待她的却是灭顶之灾。 圈子里知道靳家的事后,不少人都同情靳优。但同情归同情,他们也不会为了她与靳家新一任继承人作对。靳优做为曾经的靳家大小姐,娇养出来的美貌与天真,也是让所有男人都觊觎的。在事不关己的小小同情和与生俱来对美人的欲望两者之间,几乎所有人都选择了后者。 ☆、第5章 旧情与新欢 因为靳优的出现,风荷轩里一时显得有几分拘谨的沉默。大家的眼睛都以隐晦的方式,在秦邵,靳煊,以及靳优之间穿梭来去,内心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靳煊什么时候搭上了秦邵?靳家不是一向不与尧风往来吗?这靳优是什么时候被送到秦邵床上的?说起来,靳优在大家的视线里差不多消失了一年有余,莫非一直都是在伺候秦邵?可目前为止,谁也没收到风,靳氏要与尧风合作啊! 不过这秦邵将靳优藏了一年多,看来是对靳优很满意的。今天带着靳优与靳煊见面,难不成是一个信号? 靳煊从见到靳优的第一眼开始,目光就没有离开过。 眼前的靳优已经与他记忆中的meimei有了很大的不同。以前的靳优很爱笑,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红润的脸庞带上幸福天真的笑容,仿佛天地间最纯净的精灵,闪耀着炫丽夺目的圣洁光芒。 而现在的靳优,象是寒冬枝头上最后的那一片枯叶,失去生命的活力,只余生命尽头徒劳无功的绝望挣扎。不管打扮得多么漂亮,不管容颜依旧精致美丽,甚至多了一种如西施捧心般的羸弱美态,却再也无法从她身上感受到那种青春的灵动。象披着黑纱的垂垂老去的暮年老妇,坐在枯树下,看着时光从手边流逝,却不去,也不能挽回。 靳煊心中有些揪痛。一年多前,靳优突然失踪了,他一开始并不知道。自从父亲死后,他一直狠心不去多想靳优的事情,将全部精力放在了靳氏集团上。甚至为了保住靳氏,他一改靳家以往的作风,变得有些偏激与不择手段。 直到有一天,管家告诉他靳优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