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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不是吗? 连嘉澍轻轻笑了起来。 “不,不对,她不是走了,她只是去兜风了。”他笑着说着。 连嘉澍走了。 离开前,他和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方绿乔,不要让变成像你mama那样的人。” 这句话让方绿乔在海边站了许久。 手机响起,那是专属于mama的铃声。 接起。 mama的声音一如往昔的温柔婉约,mama在她耳边说着,她发现林叔叔抽屉里的离婚协议书了,在看到兰秀锦死亡鉴定书的第二天,她就在林叔叔抽屉里发现离婚协议书了。 mama说:“小乔,mama得把子岩接回来,你林叔叔会在子岩身上看到林馥蓁的影子,子岩会让他明白到离婚对于一个家庭的影响,他已经深深伤透一个孩子的心了,他不能再去伤透另外一个孩子的心,我相信,你林叔叔每天每天面对着子岩的脸,最终会悄悄收起离婚协议书的。” 日当正午,天气很暖和,方绿乔就那么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冷颤。 十分钟后。 方绿乔拨通mama的手机。 对着手机,一字一句:“不,mama,我不能让子岩回去,我要子岩变成具有独立人格的孩子,直到他长大成人。” --- 这个黄昏,柯鈤从超市回来,一打开车门就看到邻居家的萨摩耶犬一个劲儿扯着他裤管,甚至于连购物袋都不让他提。 无奈,柯鈤只能听从它,顺着它的意思。 于是,跟着那家伙,走出社区车库,上了几个台阶,绕过那棵法国梧桐,他就看到那个在自家门口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是一个女人身影。 那扇紧紧关闭的门让她吓到了吧? 按门铃了,可没人来开门,她这是要被抛弃了吗? 真是粗心大意的女人,都不看贴在门上的告示吗? 告示写着:主人最近因在筹备婚礼需要时常外出购买婚礼用品,如果手里有钥匙的话可以自行打开房门,独自饿了的话冰箱也有吃的。 林馥蓁手里是有房子钥匙的。 想必,她就一门心思只关注门铃没关注门板。 不过,她那鬼鬼祟祟往窗户里瞅,想要瞅出一个究竟的模样还真可爱,和十九岁时一样可爱。 嗯,之前还说大话来着,说什么不开门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会安静离开,永远不再去打扰她。 放慢脚步,一步一步,往着那抹声影。 揪住女人的耳朵。 显然,他的忽然出现吓到她,大声嚷嚷着你把我吓坏了。 会吓到就好。 揪住她的耳朵,让她眼睛清清楚楚看到贴在门板上的告示。 女人满脸懊恼表情。 柯鈤打开门。 半个钟头后,柯鈤听到来自于林馥蓁的自我坦白。 “柯鈤,其实,你去办公室找连嘉澍时我就在他办公室休息间里,你在外面坐着时,我……我和他在里面接吻。” “接吻?” 正在打瞌睡的萨摩耶犬被他的声音吓醒了。 “是……是的,接吻,接了……五次。” 最先被丢出门外的是那只萨摩耶犬,接着是林馥蓁。 “砰——”一声,门重重关上。 门外一女人一犬。 片刻。 从门里传来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林馥蓁,你!绕着小区围墙跑三圈再回来!” “柯……” “再顶嘴的话就是四圈。” 落日下,一女人一犬垂头丧气往着小区门口走去。 ☆、第140章 终章:爱的启示录(下) 最开始, 怕弄脏裙摆, 裙子是提着的, 逐渐, 伴随男女争执声越来越远,繁重的裙摆半数掉落。正在争吵的是一对还有十五分钟即将举行婚礼的法国情侣, 争吵原因不详,假如不是主持婚礼的牧师因临时有事情耽搁,还有十五分钟就举行婚礼的人就是他们。 他们:林馥蓁和柯鈤。 日内瓦以南三千五百米是被誉为阿尔卑斯山阳台的安纳西小镇。 安纳西背靠阿尔卑斯山,阿尔卑斯山融化的雪水顺着山脊流进安纳西家家户户门前的运河,汇聚成安纳西湖。 阿尔卑斯山山脉终年倒映在安纳西湖湖面上, 冬天白雪皑皑,夏天青山如黛。 安纳西湖畔四季绿树繁花, 看完安纳西湖沿着老街和运河, 你就来到阿尔卑斯山脚下, 往上看是湛蓝天空和雪山,往下看是宛如童话世界古老城镇,脚踩着无边无际的绿色地毯,一朵朵金银莲正亲吻着你的脚后跟。 “真美啊。”你感叹着。 来年,你带上心爱的姑娘不远万里来到安纳西小镇, 你在安纳西河畔完成求婚,求完婚的第二天你和她在阿尔卑斯山下举行婚礼。 以上, 据说是每年来到安纳西小镇旅行四分之一情侣的故事。 故事是真实存在还是安纳西小镇策划的旅游噱头, 不得而知。 但安纳西是欧洲热门的结婚景点这一现象有数据支持, 每年春季、秋季来安纳西结婚的新人扎堆。 会来到安纳西举行婚礼对于林馥蓁来说更像是无意间拿到的特价票。 她在购买理财产品时抽到安纳西旅游局针对结婚季推出的优惠券, 只要以举行婚礼为目的,机票餐饮住宿都打七折。 自然,她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她和柯鈤从苏黎世转车到日内瓦,日内瓦再转到安纳西,到达安纳西时已经是天亮时分。 这是一场没有亲朋好友的婚礼,但据说这也是安纳西婚礼的特色。 安纳西的婚宴公司无所不能,没有亲朋好友不要紧,他们会提供,没伴郎伴娘花童也不要急,有现成的,没有牧师司仪更是不要紧,都有,只要带上你的伴侣其余都不需要费心。 承包婚礼的婚宴公司今天有三场婚礼,第一对新人举行婚礼时间安排在上午十点到十一点半,第二对新人十二点到一点半,第三对新人下午两点到三点半。 林馥蓁和柯鈤作为第二对新人出场。 一切有条不紊,从礼服化妆到简单的婚礼彩排,但最后关头,一通电话把为他们主持婚礼的牧师叫走了。 第三对新人顶替他们的出场时间,而他们只能回到房车里。 这个时节的安纳西已经步入冬天,即使房车有暖气可林馥蓁还是觉得冷。 柯鈤把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她依偎进他怀里,两人坐在挨着窗的座位上,看着色彩斑斓的阿尔卑斯山,漫山遍野的枫是大自然忠诚的画手,肩负向人们传递着冬来的讯息,年复一年。 “怎么了?”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