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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已拦着人不放,解开束缚便往里冲,这般肱骨相叠,泽声不断,在诺大的八仙椅上竟玩起了鱼戏莲的把戏,莲心滴露万点,渐渐得趣,男儿粗喘不断,冷脸染绯,俊俏的眉眼琉璃般流转,熠熠夺目。 苏令蛮早失了神,上下两处皆受袭,两兔儿在空中横波乱蹦,不一会又被人巧手捉住摩挲,裙琚乱叠处,花红乱点、狂乱无章。 好一会儿,这酥骨软语才停了住,杨廷小心翼翼地退出来,见苏令蛮红脸软在椅上,两条腿根馥白处有两道清晰的指印,这才觉出点愧疚来,这回要得有些狠,八仙椅也不是什么舒服的去处。 忙搂着人去了床榻,取白巾子帮她细细擦,可擦着擦着,身体又热了起来。 苏令蛮方才还阖眼微憩,警觉地睁开来,握住他手:“不成,饿了。” 语调还带着余韵犹存的酥软,杨廷心下一荡,可到底还有些自制力,艰难地将手拔起,转过身不看她,自去门外叫水。 沐浴完,吃了顿飨食,小八来收盘子时,尚能觉出房间的一股旖旎之气,久聚不散。她不敢多瞧,匆匆将碗碟收拾了,待出门时,才忍不住长长出了口气。 吃过飨食,苏令蛮便被杨廷揽着窝在怀里,两人移到了床榻上,各自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待说起今日朝堂之事,杨廷还有些郁郁之色,大约男儿在这类事上尤其地爱感同身受,苏令蛮不免问起,若哪一日她做了这事,杨廷会如何对付。 女儿家问这事,通常只愿得到一个答案——郎君不计前嫌,两人又欢欢喜喜地过下去,好显出起爱的痴情刻骨。 偏杨廷没察觉怀中妇人那点小心思,正儿八经地想着,只觉得脑仁儿都快炸了,这不能想,一想就觉得气苦交加: “杀了jian夫,你嘛……大约是舍不得杀,永不相见吧。” 苏令蛮猛地坐直瞪他,见这直肠子还不明白,自己气了一肚子,翻身推他:“你走。” 杨廷没察觉哪里不对,只觉冤枉:“蛮蛮不讲理,明明是你让我回答的。” “不讲理怎的了?”苏令蛮翻了个白眼给他看,谁要他正经想了,不会说两句好话哄人? “今儿个不许你上床。” 被宠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可杨廷素来霸道惯了,床笫之间岁愿意做小伏地地哄人,自身的权益却是半点不肯让的,强硬地压着人道:“蛮蛮,讲理些,若我做了这事,你会如何做?” “你敢?!”苏令蛮睨他:“王爷能接近旁的女儿家?” 杨廷不置可否,“蛮蛮若不信,可让绿萝进来试一试。” 苏令蛮将信将疑,也不闹了,不过她使了个心眼,唤了乳娘进来,孙氏还没明白,就被杨廷搭着肩在房内转悠了一圈,她一惊:“郎君可使不得!”你这病…… 直至出门,还有些莫名。 苏令蛮凝着一张脸,“伸出手来。” 杨廷伸出手。 她左右翻开,果然在那手上再看不到从前的一点红疹子,脸垮了下来:“你何时好的?” 杨廷耸了耸肩,“去岁时,用完了居士配的最后一帖药便好了,这还得归功于你,蛮蛮。”他眸光温柔,“你将完满的情感赋予我,这才好了。” 苏令蛮却有些闷闷不乐,这病……说起来,多好啊。 无论她的遗憾多少,杨廷这病,确实是好了。 苏令蛮不一会又开心起来,这般若阿廷一直坚持身边只有她,才是真的爱她,否则只能算是“屈从”于现实。 只有当唯一不是唯一时,被坚持,才是真的可贵。 两人这才又亲亲腻腻地呆一块说话,苏令蛮想起一事: “对了,圣人提议,结果如何?” 王氏果真立了后? “不了了之。”杨廷唇角一掀,冷峭地笑了声。 今日朝堂结束得极晚,便是为了这事。 文武官员吵成一团,各执一词,谁也劝服不了谁。一边道琅琊王氏招牌硬,容妃必是被有心人污了,一边道不贞不洁的□□,没资格做国母。 王右相因此事牵涉到自家女儿,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可谁不知道,这队列里真心实意站出来为王二娘说话的,可都是王党。 苏令蛮反对事件中牵扯到的另一人比较关心: “史皇后如何?史家如何?可放了出来?” ☆、遗旨现 “圣人, 容妃求见。” 李德富小心翼翼地觑了眼殿中僵坐的杨照,掂了掂袖里的暗袋。 自散了朝会,圣人便一直这般模样, 若说气坏了, 倒也没砸东西,可若说不气, 这情形又甚是诡异。 杨照“哦”了一声:“她来作甚?” 这“她”字尾音微勾,带一点不明的意味, 似是鄙薄, 又似是提防。 “奴才不知, 约莫……是有事吧?” 杨照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心知这贪婪的老东西必是又收了人好处,不过念在他尚有分寸, 又有一副赤胆忠心,忠心……可是如今他最缺的东西。 便也没计较,只道:“晾她一晾。” 这一晾,时间够久, 容妃在外直挺挺地立了有一个时辰,直至月已中天,才被放了进去。 殿内的烛火被拨了拨, 登时显得亮堂许多。 杨照眯眼看着轻移莲步进来的“高雅”妇人,心底嗤了一声,可到底装相久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修养还算到家, 只不咸不淡地道了声:“容妃若是为了立后之事来,孤只能遗憾地道一句:黄了。” 王文窈似早有所料,盈盈拜了下去:“多谢圣人回护。” 俯身时,弓起的臀儿犹如雪山葳蕤,一身贴身的薄绡纱,更显得旖旎而勾人。 她这话,一语双关,却几乎是在圣人面前过了明面——承认有这一遭,毕竟,都感谢上了。 梅瓣一出,不论旁人如何议论,不论圣人如何否定,他心里却是门清了,这般私密之处,如何能叫一个外男知晓?加上肚兜一事,是铁板订了钉,没得狡辩。 王文窈肯认,杨照自然是意外的,他挑眉道: “容妃还有甚事?” 王文窈直起身,朝李德富和圣人身后那一圈宫婢瞥了一眼,敛容肃目道:“请圣人屏退左右,臣妾……有要事要禀。” “德富留下,其余人等都出去罢。” 容妃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很快又舒展开来,柔柔笑道:“李公公留下也好。” “臣妾昨夜,又做了一个梦。” 杨照心中一凛,他忍这王二娘仍在宫中作威作福,除了她身后的王家,便还因着她这项邪性的本事,“爱妃……又做了什么梦?地上凉,德富,快些请娘娘起来。” 虚伪。 王文窈心中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