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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来,斯人如画,真真是画中仙子,他忙喊停:“停下,就站在那里。” 卿卿不知所措站在原地,等到沈璃说好才动弹。 她无心欣赏沈璃大作,皱眉道:“先生在这里不嫌闷得慌么?” “你呢?不觉闷?” “先生引我前来何事?” “你我师徒一场,你这样称我未免见外。” 霍遇像是有意不对她隐瞒沈璃的细作身份,而卿卿当初在刺马镇看到“沈西关”的真迹时,恍然大悟沈璃所画是他故土,他本就是个关外人。 “你明明是关外人,为何要称自己是江夏人?” “我确实是江夏生人,几经流离,被大妃...也就是王爷的母亲收养,彼时王爷性子顽皮,我沉静,大妃命我在王爷身边伴读。” 卿卿在沈璃身上看到了人心复杂,她半句话都不想和沈璃多说,却又要问个究竟。 “你在祁国那些年,一直和霍遇勾结吗?” “他是我主子,我所做一切都听令于他。” “哼,你们主仆情深,你为何要我知道?” 沈璃见画上的墨已风干,铺上一张新纸,卿卿见他还有心作画,上前撕了他那张纸:“沈璃!枉我二哥那般信任你,你竟然害死他!” 沈璃淡漠道:“卿卿,你二哥没死。” 一时间,真真假假在眼前变换,卿卿眼前一昏,扶着桌沿才站稳:“你说什么?” “王爷说我是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呵,只有你二哥将我当人看,我怎么舍得他死呢?不过世人都以为他死了...半年前我在永安府远远见过他一面,我怎会认错...今日我所言若有假,不得好死。” “你做的那些事足以叫你不得好死。” 沈璃见她神色恍惚,显然是动摇了,“我亲自打探过,你二哥就在永安府中,千真万确。” “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晋王疑心太重,如今战事定了,分散了他的注意,他不会多疑。” “他顾及少年情义,不叫人盯着你,你反倒引我前来说这些话,比之霍遇,你又好上多少?” “卿卿,人世间的人和事,不是非黑即白,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我也不是个绝对的坏人。” 沈璃的话卿卿也并不全信,但如果二哥还活着,那么太子为何会要她走便得到了解释。 即便沈璃的话可能有假,却带给她一线希望,她以前以为人世上的至亲都死绝了,她也是得过且过,而今,找到二哥便是她的希望,是她活着的目的。 她怕多留在此霍遇的那些眼线又会小题大做,便要离开。 沈璃道:“卿卿,今日本该是你生辰,你还记得么?” “记得。”她一张口,鼻子泛酸,怕在沈璃面前哭出来,几乎是逃走。 沈璃虽可恨,却在她生辰之际给她带来最好的礼物。晌午后华伶来见她,她控制好情绪,见到华伶时仍和往日一样。 卿卿见分明是自己有孕,华伶却憔悴了,凹陷的两颊使她原本尖俏的下巴更为凸出,卿卿问道:“你好久没来,可是病了?” 华伶拿出稠帕,裹住香炉,“这味道熏得也忒大了些,卿卿,你闻不得重味儿。” 卿卿双手护着腹,愁道:“我的肚子怎么还不见起来?” “这是因人而异的,看来你还得再补。” 到了喝药的时间,潘姐亲自端来药,卿卿见是她自己过来,问:“福宝呢?” “她家里有些事,回家了。” 福宝伺候卿卿也有一段时间了,卿卿是真的喜欢福宝,她私下里问过福宝的身世,福宝明明说过自己在战争中和家人失散了,又何来家事? 卿卿想潘姐若瞒她,她追问也无用,倒不如直接问霍遇。 晚上霍遇一回来她直接问道:“福宝呢?” “昨日新任洛州州牧路径北邙山,给他洗尘,他见福宝喜气,就赏给他了。” 卿卿瞪大眼:“你就这样,把她给了别人?” “那我当如何?” 卿卿想起自己刚来的时候也被他送给过穆潇,人命对他来说,不及一件物件珍贵。 “你能不能将福宝要回来?” “人都走了,我怎么要?” “王爷,你能不能把福宝要回来?”她语气里已经带着乞求了,盈盈一双眼,灿灿若星辰,任谁看了也不能对她狠心。 “你要本王出尔反尔,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她急切的问:“什么代价?” 霍遇长臂一伸,就把一步远之外的卿卿揽入怀中,她因突如其来的力道撞进男人有力的怀中,双臂攀住他的肩,目光不知往哪里放。 “你知道孩子的父亲要和母亲做什么吗?” 他声音低哑,语气似哄幼。气息喷洒在卿卿耳边,她双耳燥红,摇着头,懵懂道:“我不知道。” “真是个小傻子。” “我第一次做母亲,怎么会知道?” “本王也是第一次做父亲...舌头伸出来。” 卿卿不愿意,霍遇就捏住她圆润的脸颊,逼她张口。 “不伸出来,等福宝出了关口,可就难追回来了。” 反正舌头也被他吃了许多次,不差这一次,卿卿悲痛地伸出一截小舌,霍遇像一头蛰伏已久的兽,立马含住半截香舌。 他的手臂落在卿卿臀上,舌头不断在她口内搅弄,待她面色通红,快要窒息,他才松口,勾出一抹银丝缠住二人。 “你亲的我好疼。” “比在床上的时候疼?嗯?” 卿卿不愿理会他的荤话,负气坐在一旁,背对他:“现在能否接福宝回来了?” 哈尔日刚刚得假,正打算去镇上逍遥,临时接到命令,他无奈调转马头,骂一声娘,但又不敢怠慢,于是快马加鞭,连夜赶了几十里地,去把那丫鬟给追了回来。 福宝得知是卿卿救回了自己,万般感激,这世道里,哪有能自己做主的卑贱命?她珍惜卿卿对她的好,卿卿也珍惜这个可怜的女子,见她回来,她心事才落地:“还好追回来了,要不然以后只有桃花一个人,孤零零地多难过。” 福宝比卿卿还小一岁,原本就是个孩子的性子,听卿卿这样说,哭得更伤心:“小时候家中父母当我是灾星,后来来了王府,桃花也说我们就和牲畜一样,只有姑娘才把我当人看,我以后绝对不会背叛姑娘的。” 卿卿亦为如福宝这样的女孩儿难过,若她不姓孟,也是和她们一般的处境。 “福宝,王爷才是你的主子,你还是得和以前一样听王爷的话。” 说起王爷,府上没人不怕他,就连外面来的贵人都得讨好他,对于福宝而言,晋王是高高在上的,不能不怕。 福宝好奇:“姑娘你不怕王爷么?”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