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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霉成这样了,总也得来个气运反弹吧? 于是,余晚晴信心满满的等着。 果然,过了两刻钟,她就等到了想要的东西—— “娘娘,奴才等在小厨房的炉灶里发现了这个——” 几个小太监忐忑又惶恐的将那才从炉灶里捡出来的、烧到一半的血色衣角和绣鞋递了上去。 林贵妃的脸色已然难看到了极点,她藏在袖中的手掌不觉握紧,护甲抵着掌心,几乎要刺破嫩rou。 偏偏,余晚晴还不知死活的在边上火上添油:“哎呀,看样子是毁尸灭迹的时候没烧干净?这人做事可真不小心........看这衣服和绣鞋的样式,好像就是瑞庆宫的吧?还是娘娘宫里的人体面,这衣裳穿戴都和别宫不一样.......看样子,这刺死吕才人的不是别人,正是贵妃宫里的下人呢......” 不等余晚晴继续嘚瑟,忽而便听得外头传来击掌声和通禀声—— “皇上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这次男主他不会转身就走,英雄救美会有的,正式掉马甲也会有的。 敬请期待。 蟹蟹清妖的地雷,mua! (*╯3╰) ☆、结束 听到外头的通禀声, 在场的人都不由站起身来。 便是林贵妃, 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容上也有喜色一闪而过:是了, 无论余晚晴这头寻到多少证据,只要皇帝站在她这一边,她又有什么好怕的? 这天底下,真正能够乾坤独断的,唯有至尊天子。 想到这里,林贵妃那颗几乎要跳到嗓子眼的心便又缓缓的回了原处, 领人往门口接驾时不觉又往余晚晴处瞥了一眼, 凤眸中带着些许恶意的嘲弄:便是余晚晴再如何的胡搅蛮缠,抵死不认又能怎么样? 皇权之下,大势所趋,谁又能不低头? 然而, 出乎林贵妃预料的是:余晚晴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惶恐绝望, 余晚晴那张灵秀端丽的脸上竟是一种近乎奇特的复杂神色。 事实上,余晚晴此刻的心情确实是万分复杂,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反反复复的回旋着:卧槽槽槽,萧狗蛋这家伙怎么就来了!!! 他都不要脸?不怕掉马甲的吗? 随着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众人皆是齐齐垂首,准备接驾。 在这一众心如鹿撞,恨不能挤到前排好叫皇帝看上一眼的女人里,只有余晚晴一个却是悄悄往后退,目光游移的看着自己的脚尖,很是心虚:要不然, 等见了萧翀,她就装作震惊晕厥? 只是,装晕要是装不好,被人当场戳破的话那就真没脸了...... 就在余晚晴挣扎着要不要装晕时,萧翀一行人已是入了内殿。 年轻的帝王一身黑底金龙纹的帝王常服,英俊且淡漠,高大而挺拔,举手投足皆是难掩威仪。当他自殿外阔步而入时,身后似还缀着午日里那金色的阳光,耀目至极。 只见他眉梢微动,冷沉如幽潭的黑眸淡淡的扫过垂首行礼的诸人,那目光犹如实质,如泰山压顶般压得人抬不起头来。 余晚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太过,总觉得萧翀这眼角余光时不时的便往她这方向瞥。 偏偏,她不仅要顾忌着身边那些妃嫔,又要想着今日之事,脸色十分僵硬,那种“骤然发现刺客盟友翻身变皇帝”的震惊和惶恐显然表演得十分不到位,最后只好掩饰般的把头垂得更低了,很为自己这惨不忍睹的演技而羞耻。 好在,萧翀似乎也没把注意力放在余晚晴身上,面上神色不变,只抬抬手,免了诸人的礼。 他径自去上首坐了,下头的人瞧着皇帝这般神色,颇有几分忐忑,殿中一时静的都能听见针落声。 林贵妃也是见惯了萧翀冷脸的,便是在御前也颇会撒娇卖乖,倒是反应最快,不一时便笑开了,娇声道:“陛下可算是来了!我们姐妹几个正说事呢,说来说去险些就要吵起来了,就等着您来做主。” 萧翀微微颔首,看了眼在场之人的神色,便直言问道:“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这话,自然是问林贵妃。 林贵妃心下略有得意,面上却更见柔顺恭谨,微微垂首,露出一段柔软白皙的脖颈:“华清宫搜出的几封密信,陛下应是已经看过。依臣妾所见,吕才人应是无意间撞破僖嫔为两宫传递密信之事,这才惹来杀身之祸。想是僖嫔她借着这赏梅宴,指使下人..........” 皇帝坐在上首,神色莫测,顺妃等人也都是安静的站在一侧,一时间殿中竟是只能听见林贵妃那悦耳轻柔的嗓音。 只有余晚晴,眼见着林贵妃三言要给自己顶罪,她也顾不得自己现下应该装震惊这事,断然道:“娘娘这话,请恕嫔妾不敢苟同。” 林贵妃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笑容,眼神一变——当着皇帝的面,自己还在回话呢,余晚晴竟也敢跳出来打断自己的话,还是如此的放肆胡言!简直是狗胆包天,不知死活! 随着余晚晴话声落下,殿中气氛也是仿佛凝固起来了。 过了片刻,才听到林贵妃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僖嫔,这是御前,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正是因为这是御前,嫔妾才要与陛下还有娘娘说个清楚。”余晚晴抬起头,无视林贵妃那择人而噬的冷厉目光,缓缓道,“所以,我也想要请问娘娘:适才当着陛下的面,口口声声说嫔妾为‘两宫传递密信’,还‘指使下人’杀害吕才人,这些话究竟有何凭据?若无凭据,那可就是欺君大罪。” 林贵妃根本不屑理会余晚晴,只淡淡道:“物证齐全,僖嫔还要狡辩么?” “娘娘口里的物证,是指那柄据说出自我宫中的小刀?实话告诉娘娘:那样的小刀,我宫里足有六把,还赏了吴厨子一把,实是从未放在心上。您现下用这么一柄小刀来断我的罪,未免太过武断了吧?”余晚晴越说越觉气恼,语气却是更加冷了,“还是说,娘娘凭的是那些据说是从我寝宫搜出的‘密信’?” 说到这里,余晚晴冷笑了一声,微微扬起下巴,言辞如刀:“那些信上一无两宫印鉴,二无两宫标识,娘娘单凭信上些许字迹和内容就说是这是两宫密信,未免也太过荒谬可笑了吧?” “真要是按着您这道理,我叫娘娘您一声皇后,您就真是皇后了?” 余晚晴这话,实是太过直接,太过刻薄,便是以林贵妃素日城府都险些撑不下去,脸色渐渐发青。她袖中手掌不觉握紧,镶着红宝石的精致护甲无声间刺入掌心,那一丝疼痛终于使她冷静下来,心下暗道:我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这么急赤白脸与她理论,反到是失了自己身份..... “密信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