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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的少年,赶紧上前一把抱住他的双臂,以免屋内的其他物品再遭他的毒害。 竹沥被他勒住双臂,直接气得一脚就踢翻了脚边的凳子。 良久,他红着眼哽咽道:“枉我学了多年医术,可事到关头,师兄一个人在里面受尽折磨,我却一点也帮不了他。” 话音一落,屋内的几个人都没再吭声。 竹沥只要一想到方才容砚毒发时冷汗淋漓咬牙颤抖的样子,他便几欲落下泪来。 “不行,我不能看他这样子,他身上还有伤,再这么下去,他真的会撑不住的,我得救他。”竹沥一把抹点眼角的泪,猛地挣脱开白青的禁锢,便欲朝外走去。 “阿沥,你去哪?” “我去找人救他。” 白青上前拽住他,“你疯了!” “我是疯了!”竹沥一把甩开他的手,指着那冰室的方向道,“你没看到师兄方才有多痛苦吗?你以为他还能撑多久?再这么下去,他真的会死的,他会死的啊。” 竹沥忍不住大吼。 “可少主他……” “我才不管那些,如今没有解药,就只有这一个法子,我只是想让他活着。” “少主他……不会碰的。”白青晦涩地道。 “他如今虚弱得紧,他会的。” “阿沥,你要做什么?你别做傻事。”白青赶紧拦住他,“你要真找了一个女子过来,少主他会恨你的。” 竹沥仰头看他,眼里一片水光,道:“我不在乎他恨不恨我,只要他活着,别说是一个女子,哪怕他日后毒发一次,需要这天下间的所有女子,我也会给他一一找来,我就只要他活着。” “可少主在乎啊!他的心里就那么一个人,你要真这么做了,你让他怎么办?他会生不如死的啊。”白青拽住他的手,哀求道,“阿沥,我们就不能想想其他法子吗?” “那你要我怎么办?是,师兄除了她谁都不要……”竹沥苦笑,然后猛地甩开他的手,突然爆发,“那你就去把她找来啊!” “就因为宫里的那个女人,师兄在这里受尽苦楚生不如死,可她呢?她不久后却要欢欢喜喜地嫁给别人。师兄要谁不好,为什么就偏偏是她?世上女子万千,师兄喜欢谁我都可以给他找来,可为什么就独独是那一个人。” 竹沥如同失了力般缓缓蹲下身来,一把掩住了脸,低喃道:“你以为我想用这个法子吗?可是我能怎么办?师兄他连自己都救不了自己,你让我怎么救他。” 那一刻,地上的少年泣不成声。 “阿沥……”白青张了张唇,声音也不由得开始哽咽。 一旁的七星直看得眉头直皱,怎么好生生地两个人就突然起了争执,这人还没怎么样呢,这要真出了什么事,这两人还不得拿着剑砍到别人面前。 虽说他也向来不是个稳重的主,但比起这两个情绪化的人,他觉得自己其实还是够稳重了。 “哥。”七星看向一直端着一张冰块脸的黑衣男子,“反正宫姑娘也在这里,不然……” 三七抬眸睨他一眼。 其实他也觉得小公子的提议甚好,与其他们只能在外面眼睁睁地看着主子痛苦,还不如将人找了来,即便不能解毒让主子看到人也是好的啊,说不准主子就没那么痛苦很快就撑过去了呢。 七星搓了搓手,提议道:“哥,不然你去找宫姑娘过来?” 闻言,三七纹丝不动。 七星努了努嘴示意他看向一旁抱头痛哭的两人,道:“你看他们俩都哭成这样了,虽然这附近没什么人吧,但这大半夜的也还是很扰人清梦的。” 七星见他仍然无动于衷,继续劝说:“你难道就不想让主子缓解一些痛苦吗?” 三七皱眉,“你怎么不去?” 他当然不能去啊! 若是让主子知道是他找了宫姑娘过来,主子还不得扒了他的皮,若是让他哥去找,那他哥就是主犯,他最多只能算从犯,主子会网开一面对他从轻发落的。 七星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作响,但面上却不露分毫,他一脸坦荡地道:“我得留下来好好安慰小公子和小白啊,不然我去找宫姑娘,你来安慰他们?” 三七一脸冷色地看着那情绪崩溃的两人,没吭声。 “你看你也安慰不来吧?”七星一脸为他着想的模样,实则不遗余力地坑起自己亲哥来毫不愧疚。 三七也不傻,冷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得什么主意。” 七星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主子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宫姑娘,你这样做不是在帮他,你是在害他。宫姑娘要成亲了,主子不会想见到她,她也不可能来替主子解毒,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 “主子不下命令,我不会去,要去你去。” “你怎么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七星咬牙,“行,你不去是吧?我去。” 说完,他足尖一点便消失在了屋内。 三七微微抬起眼皮过了一眼外面的茫茫夜色,若真是把人唤来就能完美地解决这件事情,他早就去了,可这事情哪有那么容易。 宫姑娘是那把钥匙不假,可锁却是在主子那,最终的掌握权还是在主子手里,这哪是宫姑娘肯不肯的事情,而是主子从来都堵住了锁孔。 三七摇摇头,就让他这个弟弟好好尝试一下,也许撞了南墙后就会回头了。 ☆、第181章 七星是在半路遇着绥晚的。 彼时,他正欲去绥晚居住的院落,不曾想没走多久,他便在他们自己的院落外看到了形单影只的绥晚。 他当时的身形很快,几乎是一阵风般便掠过了院落门口,等到自己已经完全走了过去,他才反应过来他方才似乎在院子外看到了个人影? 待他折返回去,只见那院子门口的榕树下重重阴影处果真站了个人,他仔细辨认了下,讶然道:“宫姑娘?” 闻言,那人缓缓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不是绥晚又是何人。 绥晚先前见着屋里完全没有掌灯,她便想着里头的人大概是睡了,站了一会儿便欲回去,不曾想她人还没有离开,便见着一道黑影迅速从身前掠过。 她还在想这人会是谁,没想到那人却又是折返了回来。 七星惊讶地看着她,问:“宫姑娘,你怎么在这?” 绥晚道:“我出来随意走走,正好走到了这里。” 话音一落,七星顿时陷入一阵沉默。 他抬头望了望夜空,夜色已深,谁没事会大晚上的出来随意晃悠。 如今都已过亥时,寻常人在这个时候应当都已沉睡入梦,而且他要没记错的话,她居住的院落和他们的院落根本就不是一个方向,她再怎么晃悠也不会由南晃到北吧,